胜保猛地坐起,骂道:“这废物!”但还是下令让苗佩霖进城。
苗佩霖带着赫青选等人进了城,见到胜保后哭诉一番。
胜保虽心中不满,但也只能先安抚。
苗佩霖依计行事,带着亲兵去牢房,用重金和美酒准备犒赏衙役。
关押陈玉成的牢房。
几名士兵看到了苗佩霖进来:‘‘不知苗大人来此何干啊!’’
苗佩霖道:‘‘看兄弟们这么辛苦,我这里有一些美酒和吃食犒劳尔等’’
众衙役们感觉这个苗沛霖是大好人啊!
他们根本没有怀疑,怀疑啥。
你苗沛霖亲自把陈玉成,陈士荣,陈玉成的家人送了进来。
会是叛徒吗?
不会吧!
别说衙役们不会怀疑,就是胜保等人也不会怀疑啊!
对于衙役们来说,苗佩霖来此是报复陈玉成的,或者向陈玉成套话的,或者是招降陈玉成的。
衙役们随即喝得酩酊大醉后,而苗佩霖带着赫青选,乜代荣和一个假陈玉成(易容术)来到了关押陈玉成的牢房。
陈玉成躺在草堆上,看着苗佩霖来到。
说道:‘‘胜保那厮又来劝降我?让他死了那条心吧!我是不会投靠清妖的’’
苗佩霖笑着对陈玉成说道:“英王,胜保那厮表面安抚我,实则对我不满,我早有心救您出去,一同举事。”
陈玉成目光警惕,冷声道:“你这反复无常之徒,谁能信你!”
苗佩霖赶忙道:“英王,我此次是真心,若不救您,我日后恐也遭胜保算计。”
说罢,他使了个眼色,赫青选等人迅速将假陈玉成换上囚服关入牢中,而后给真陈玉成换上清军服装打开牢门,向着苗沛霖的军营走去。
那些衙役睡的呼呼作响。
陈玉成一路是懵的,赫青选在旁边轻声道:‘‘英王?我们是幼扶王的人,请您放心就是。’’
陈玉成心中惊讶。
小耗子?
随着苗佩霖等人回到苗佩霖的营地。
苗佩霖向陈玉成跪下道:‘‘英王,我是为了卧底清廷才不得不如此啊!所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陈玉成看着跪地的苗沛霖,心中五味杂陈。
他虽对苗沛霖此前的行为充满疑虑,但眼下赫青选表明是幼扶王的人,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起来吧,若你真如所言是卧底清廷,我便既往不咎。但此事真假,日后自见分晓。”陈玉成冷冷说道。
苗沛霖起身,脸上带着几分愧疚:“英王放心就是,不过我不是天国的人了,我在云南杜文秀手下做事。”
而陈玉成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赫青选,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说道:“只要是斩妖除魔的好汉,你加入也不错。”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苗沛霖耳边炸响,他不禁失声叫道:“什么?”
苗沛霖满脸惊愕,显然对陈玉成的决定感到十分意外。
然而,就在他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赫青选紧接着说道:“英王在此地并不安全,我建议让我的手下将他护送出去。至于我,则愿意留在苗大人麾下,为苗大人出谋划策。”
苗沛霖闻言,眼睛猛地一亮,仿佛发现了稀世珍宝一般。
他心中暗喜,觉得赫青选简直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张良、萧何、诸葛亮啊!
苗沛霖本来就对赫青选颇为赏识,如今听到他愿意留下来为自己效力,更是喜出望外。
他连忙说道:“可以啊!能够得到如此人才,实在是我之幸事啊!”
苗佩霖问道:‘‘先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赫青选道:‘‘不怎么办?继续跟随胜保大人,胜保大人让我们做啥,我们就做啥,明白吗?’’
苗佩霖疑惑说道:‘‘我们不去云南吗?’’
赫青选道:‘‘去云南就代表你又彻底反了,再加上山高路远的,跑过去猴年马月了,不如在清廷内部发展,说不定有更高的成就呢?’’
苗佩霖点了点头,也是。
随后又说道:‘‘不对呀!你之前不是说胜保要密谋杀我吗?那我还敢卧底清廷’’
赫青选白了苗佩霖一眼道:‘‘有我在此地,你还不放心吗?你放心吧!有我在,你绝对只会混的更好。’’
苗佩觉得此人在画大饼,但是这个大饼得吃啊!
第二天,胜保又来到了陈玉成的牢房。
说道:‘‘陈玉成,你投不投降,在不投降,你那漂亮的蒋夫人我就要上了’’
而陈玉成像傻了一样,口吐白沐。
胜保见此情景,眉头紧皱,心中疑惑不已。
他凑近仔细查看,发现这陈玉成眼神呆滞,全然没了往日的英气。
“难道是吓傻了?”胜保自言自语道。
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弃劝降陈玉成,便命人去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一番诊治后,摇头道:“大人,此人怕是受了极大刺激,心智已失,怕是再难恢复了。还有就是舌头被割了”
“舌头被割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胜保满脸狐疑地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狱卒战战兢兢地插话道:“昨晚苗大人突然来到大牢,可能是苗大人……”
胜保闻言,猛地转过头去,死死地盯着苗佩霖,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
苗佩霖见状,赶忙解释道:“我昨晚本是想劝降此人,可谁知那陈玉成竟然对我破口大骂,实在是气煞我也!一怒之下,我便割了他的舌头。不过,依我看,此人多半是得了失心疯,否则怎会如此不知好歹?”
胜保听了苗佩霖的这番话,心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他狠狠地踹了牢房一脚,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然而,他并没有再过多地指责苗佩霖,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言语。
毕竟,这两天他自己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将陈玉成置于死地。
而在一旁的赫青选,却在心中暗暗发笑。他暗自思忖道:“这苗佩霖的演技还真是不错啊!”
苗沛霖则站在胜保身后,面不改色,心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而赫青选继续在苗沛霖军中潜伏,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向清廷内部渗透,为日后的行动做准备。
真陈玉成则在乜代荣和革命军军情部人马的护送下前往了西北。
话说胜保在颍州连续诱降陈玉成已经有半个多月之久,但始终未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如今陈玉成还被苗佩霖害的舌头被割了,得了失心疯。
胜保的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而此时更让他倍感压力的是,数支捻军和数支太平军正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朝颍州狂奔而来。
“这还得了?”
胜保惊恐地叫道,“几万发匪和捻匪竟然勾结起来营救陈玉成!”
他焦虑地喃喃自语:“这让我如何抵挡得住啊?”
胜保日夜难眠,心中惶恐不安。
他深知,如果这些长毛真的将颍州团团围住,那他恐怕就插翅难逃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胜保最终下定决心,亲自押送假陈玉成前往京师,将其交给太后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