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正当王二哥看“李伯清”看得罕起劲,看的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手机“老鼠”叫了。
“哪个找哪个?”王二哥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开口就问。
“我。”一个似曾相识,但又不很清晰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哪个?”王二哥没听出来,接着问了一下。
“哪个?你老汉王幺爸哒!”
“哦,是爷爷嗦,一下子还没听出来。”
“再久点噻,你都会把我搞忘了哟!”王幺爸很不高兴地说。
“那儿的事,不存在、不存在。”王二哥问,“有啥子事?”
“我在车站,你来接我,我背了一大背篼红心子红苕、小机子米和几个黄南瓜、冬瓜来,我背不动了。”王幺爸说。
“哎呀,背那么多干啥子嘛!”王二哥说。
“吃噻,有好多嘛!”王幺爸很不高兴说,“你到底来不来?”
“来来来……来,我马上过来。”
王二哥挂了手机,今天看李柏清“假打”又看得心欠欠的。没办法,王二哥摇了摇头,只好赶忙关门下楼,“叮叮咚咚”地跑到街边,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飞叉叉地往客车站跑去。
“哦哟,这么多哇!”当王二哥跑到车站时,看见王幺爸面前,一个背篼装着约10多斤红苕、20来斤米,还有佛尔其瓜六、七斤,土柚子四、五个,面前地上还放有又大又扁的黄南瓜2个,棒瓜1个,长满白灰的冬瓜1个,没有黄的菜南瓜2个。
“不多、不多!”王幺爸笑着说,“就是拿不到了,如果拿得到我还想扯点芹菜、葱葱,摘点茶豆过来。”
“哎哟我的老爹吔,你是不是恨不得把家都搬来哇?”王二哥边看边吃惊地说。
“哦,葱葱、蒜苗你们家楼顶菜园里有,我就懒得扯了。”王幺爸突然想起说。
“菜园……我家楼顶菜园,哦……哦哦哦!”王二哥拍了一下脑壳,马上哦哦哦的不说话了。
“我整的那个菜园,浇水了吗?”
“浇……浇了的,前几天下雨,老天爷帮忙一哈淋了!”
“老天爷?我的老天爷!”二娃子的爷爷大叫一声,“楼顶菜园,怕是拿给你王二娃干死完逑了!”
“这……这个!”王二哥“这个”了一下便哑口无言了,这段时间家里接连出了二娃子和他姐姐的事,还有店里天天忙来忙去,一早出门,晚上回来累得公园不想转、电视不想看,连二娃子姐弟俩作业都懒得检查,哪里还有时间去经佑(管理)楼顶上的菜园嘛。
“架车……架架车!”王二哥朝车站外用手一招,高声喊道。
“老板,拖货哇?”候在一边,约莫50岁左右拉架架车的中年师傅,立刻跑过来质问。
“帮我拖哈东西,哪儿……!”王二哥用手一指王幺爸脚旁一堆东西。
“要的、要的,马上、马上!”说完,便将架车拉到王幺爸身边,将背篼呀、南瓜呀、冬瓜呀,一哈搬到架车上。
“哎呀,王二娃,我又背又抱,你再抱点就弄起走了嘛,还喊啥子架车哟!”二娃子的爷爷很不高兴地说。
“这么多,又是红苕又是米,还有冬瓜、南瓜一大堆,啷子背、咋子抱嘛?”王二哥瞪了王幺爸一眼说。
“节约点钱,好多买几个桐子粑吃嘛!”王幺爸又说。
“节约,你只知道节约,乡坝头的桐子粑还没吃够哇!”王二哥又瞪了王幺爸一眼,很是不满。
“桐子粑,好吃!”拖架架车哪个师傅,听王幺爸说起桐子粑,接口说,“特别是农贸市场新市街口的李记黄糖桐子粑,安逸得很!”
“我就喜欢吃桐子粑,从小都爱吃,永远吃不够!”王幺爸笑眯眯地对拉架车师傅说。
“桐子粑开头吃新鲜,就像吃‘龙肉’,多吃几回就不想吃了。”王二哥也笑着说。
“啥子‘龙肉’,你吃过?”王幺爸和拉架车的都问。
“没有、没有,我是打个比方嘛。”王二哥摇了摇头说。
“想当年,我被下放到五条马路乡坝头……”王幺爸与那个拉架车的师傅一见如故,十分投缘,叽哩呱啦、叽哩呱啦,两人一路走一路东拉西扯地吹起了龙门阵,不时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到了、到了!”不到半个小时,东西拉到幸福家园小区门口,王二哥把架车钱付了,拉车师傅将东西一一搬到电梯门口。
“这个楼好高哦,小区的环境也好安逸。”拉车师傅边接过钱边说。
“26层,小区环境确实不错,是婆城威远安置房中最好的。”王二哥说。
“安逸、安逸,巴适、巴适!”拉架车的边往外走,边赞叹地说。
“可惜了、可惜了!”王幺爸在电梯门口,看了一眼自己背来的南瓜、冬瓜,又抬头望了望高高的26楼顶楼,摇摇头说。
“可惜啥子?”王二哥不解地问。
“唉……,啥子,我在楼顶菜园栽的葱葱、蒜苗,还有白菜、莴笋,恐怕都拿给你王二娃百分之百干死完了。”王幺爸不断地叹着气。
“……!”王二哥无话可说,他确实没有好好经佑菜园,干死了是他责任,但他忙也实在没办法。
“快点、快点!”当王二哥和王幺爸从电梯中出来,刚打开门放下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归一,王幺爸就急着说,“我要上楼顶去看看我的菜园!”
“哎呀,咋个子的?”王幺爸“吱呀”一声打开楼顶菜园的门,抬头一看,十分惊讶。他以为栽种的蔬菜早就被王二娃干死了,岂不知还活的新鲜鲜、活崭崭(鲜)的。
楼顶菜园不大,四周栽的是香葱,棵棵鲜嫩青翠;一厢是蒜苗,根根直立还带着露珠似的灰白;一厢是白菜、萝卜混栽,青青的叶片和白白的心子相互包裹,在微风中站立充满生机;还有半厢红油菜苔,也开始抽出了嫩苔,夹杂着尚未开的花骨朵,正是最鲜嫩的时候。其它的青菜、菜老壳、莴笋,零零星星地种着各几窝,也绿油油的,特别是叶子,绿人亮眼,让人非常喜爱。
“王二娃、王二娃,你快来看看!”王幺爸急忙喊王二哥上来看。
“看啥子?”王二哥边在屋里收拾东西边说,“有啥子看头嘛!”
“你来看嘛,菜全都没死,活崭崭的,好爱人哟!”王幺爸忍不住赞叹。
“哎呀,还真的呀!”王二哥跑上来一看,奇怪地说。
“到底是哪个将菜园收拾、管理得这么好呢?”王幺爸也好奇地问。
“这个还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王二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