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鸢和江佑安还在聊着家常,惊羽焦急地跑进来禀报,“王妃,王爷他晕倒了!您快过去瞧瞧吧!”
刚想起身的齐飞鸢被江佑安一把按住,示意她坐回原位,冷声说道:“王爷晕倒了不应该第一时间找大夫,找你们王妃作甚?”
惊羽翻了个大白眼,嗨,这什么哥哥的,还管的挺宽的哈!
“大夫让王妃拿个主意。”惊羽脑子一转回道。
“先别说了,快走!”齐飞鸢示意江佑安别说了,拉着惊羽就跑回了溪竹苑。
“飞鸢!”江佑安不放心地也跟了上去。
侍卫们见人是跟着惊羽和王妃来的,也没有过多阻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到溪竹苑,便看到萧逸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而一旁的闫正清在给他针灸。
“王爷这是怎么了?”齐飞鸢上前替他把脉。
江佑安好奇地看着齐飞鸢,他竟然不知妹妹竟然懂医术,这……
“回王妃,是敏症。”闫正清正色回道。
齐飞鸢把脉后也是一脸的无语,这世界上竟然还真是有人对桂花过敏的。
“咳咳咳……王妃……把你的香囊拿开……”萧逸虚弱地说道。
齐飞鸢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将哥哥送给他的桂花香囊取了下来,示意下人去存放好别再拿出来给这货闻到了。
桂花过敏,那桂花糕什么的都不能吃了,也是可怜呐!
“王妃,这是药方,请您过目。”闫正清将开好的药方递给齐飞鸢。
齐飞鸢接过药方,认真瞅了几眼,随后让他再加了两味药。
闫正清闻言连连夸赞,王妃果然是神人呐!
江佑安不明白妹妹何时认字了?
她之前分明就没有上过学堂,大字不识一个。
现在竟然还懂药理,就连大夫都称赞她。
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吗?
齐飞鸢察觉到了江佑安错愕疑惑的眼神,也觉得这事解释起来有些费劲。
等到屋内众人退下了,江佑安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是我妹妹,你究竟是谁?”
齐飞鸢心里咯噔了一下,看吧,麻烦来了吧!
都怪萧逸这个狗男人,早不过敏,晚不过敏,非要在这个时候过敏,气死个人。
“哥哥,你又发烧了?”齐飞鸢赶忙伸手拉着他离开,“我先带你回房。”
江佑安不肯就范,齐飞鸢直接让影一出手打晕了,霸气扛走。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萧逸瞬间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果然齐飞鸢的医术来得蹊跷。
就连江佑安都怀疑她不是真正的齐飞鸢,那她究竟是谁?
待江佑安回到房间,幽幽睁眼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跟前的齐飞鸢,吓得赶忙往后退了退,这表情好像看见了鬼。
齐飞鸢很是无语,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哥哥,其实事情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我被带回齐国公府后得了失心疯。”齐飞鸢红着双眼哭唧唧,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江佑安看着她哭,心底一阵柔软,望着她的眸光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但是我在睡梦中时常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神仙,他教我读书识字,还教会我医术。等到我清醒以后,便发现这梦竟然是真的……”齐飞鸢撇了撇嘴,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她伸手捂住脸佯装抹泪。
江佑安闻言,微微皱眉,感叹一句:“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之事?”
“要不是亲身经历,说出来我也不会信的。哥哥,你信我吗?”齐飞鸢伸手抓起江佑安的手满是期盼地望着他。
江佑安看着她的眼神,点了点头,“哥哥,自然是信你的。”
“你既然会医术,那是不是能治好定王?”
“所以他才没杀你!”
江佑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齐飞鸢眨巴了下美丽无辜的大眼睛,“哥哥,这个秘密,你可要替我守好。”
江佑安颔首,镇重道:“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
“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会医术?”
齐飞鸢摇头。
第二天,天刚透亮,江佑安就起身打算出门干大事了。
还没出院子就被萧逸拦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说不出的违和。
齐飞鸢将就地靠在了一旁的软塌上,被影一叫醒,赶忙冲了出来。
怎么感觉,好像要出大事了呢!
该不会,萧逸杀人的毛病又犯了吧?
“你想去敲登闻鼓?”萧逸神色冷然,语气不佳。
江佑安道:“正是。”
“罪名就是之前你所说的齐国公强抢你的妹妹入府?”萧逸嗤笑问道。
江佑安微微眯眼,不解其意。
“证据呢?”萧逸继续问。
江佑安皱眉。
“仅凭你的一面之词?”萧逸继续冷然出声,“若是没有证据便是诬告,会被处以极刑。”
“你若不是王妃的哥哥,本王才不会出言提醒。”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萧逸语毕便示意惊羽将自己推走了,他脸上黑得吓人,白纱下的眼神简直能吃人。
齐飞鸢觉得萧逸这个狗男人说得很有道理,凡事都讲究证据,更何况人家还是齐国公,岂能如此简单地三言两语就能被告倒。
她连忙劝说:“哥哥,王爷说得对!你千万千万不要冲动!”
“齐怀志那个死老头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佑安闻言,脚下的步子微微顿了顿,随后往定王府外而去。
齐飞鸢心里着急,连忙跟上去,“哥哥!你要去哪儿?”
“哥哥只恨自己人微言轻……”江佑安咬牙切齿道,“救不了你出火坑。”
“总有一天,哥哥会出人头地,让那些权贵都折腰,再带你离开这里。”
齐飞鸢赶忙附和:“所以哥哥一定要好好备考,这次科举定要金榜题名。”
“你们四个,送我哥哥回皇家书院,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齐飞鸢指了指门口的侍卫命令道。
“是!”四人应声。
看着江佑安走远,齐飞鸢还是有些不放心,“影一,出来!暗中盯着,务必保证我哥哥的安全。”
萧逸看着齐飞鸢恋恋不舍地望着江佑安离开的方向,心里莫名地一阵怒气上涌,酸溜溜地说道:“人都走远了!别看了!”
齐飞鸢转眸看到萧逸那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大呼一声。
忘记给他钱了!
萧逸见她这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很是无语,无奈地摇头。
齐飞鸢忽然想到了昨日江佑安甩在齐怀志那个死老头脸上的五十两银子,顿觉肉疼,怎么说那可是她卖身的钱啊!
怎么可以人被买走了,钱还还给他们呢!
不行!
得去齐国公府讨回来,否则,太便宜他们了!
如是想着,她转身离开王府,风风火火地朝着齐国公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