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代郡烽烟
邯郸府衙的地牢深处,潮湿的水汽混着铁锈与血腥气,在火把跳动的光线下弥漫。三十余名蒙面人被铁链锁在石壁上,破旧的黑色面罩早已被血污浸透,唯有一双双眼睛,在阴影里透着警惕与不甘。蒙恬亲自将为首者押至审讯室,厚重的铁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囚徒的低语。
秦斩坐在案前,指尖叩击着桌面,目光落在为首者身上。那人被打得满脸是血,颧骨处高高肿起,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却依旧梗着脖子,紧咬牙关不肯低头。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映出眼底深处的倔强,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抢夺粮草?”秦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
为首者喉结滚动了一下,喉间发出含糊的闷响,却始终不肯开口。他知道,一旦招供,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背后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他的家人。可他更清楚,落在秦军手里,想要硬撑到底,恐怕要承受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秦斩见状,不再多言,朝身旁的亲兵抬了抬手。亲兵立刻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放在案上。令牌约莫手掌大小,边缘刻着细密的云纹,正面是一个清晰的“郭”字,笔画刚劲有力,背面则是一头昂首咆哮的匈奴狼图腾,狼眼处镶嵌着两颗黑色的石子,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认识这个吗?”秦斩将令牌推到为首者面前,“从你们同伴身上搜出来的,郭开的令牌,配上匈奴的图腾,倒是少见。”
为首者的目光触及令牌时,瞳孔骤然收缩,浑身控制不住地颤了一下。他死死盯着那枚令牌,嘴唇哆嗦着,原本紧绷的身体,竟在这一刻泄了气。郭开是赵国旧臣,当年赵国灭亡时,他带着一批亲信逃了出去,如今却勾结匈奴,妄图夺回赵地。这件事若是败露,不仅他要死,整个赵氏宗族都可能被牵连。
“郭开勾结匈奴,是想借外力复赵?”秦斩将令牌扔在地上,金属与石板碰撞的脆响,像重锤砸在为首者心上,“你若招出郭开的藏身之地,我可以饶你同党不死,让他们回家务农。”
这句话像是击溃了为首者最后的心理防线。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郭大人……在代郡山谷设了据点。他说,若我们事败,就点燃信号烟,通知他转移粮草。”
话音刚落,秦斩眼前突然浮现出淡蓝色的系统界面,一行提示文字格外醒目:【检测到密信线索,蒙面人腰间夹层藏有蜡丸】。秦斩心中一动,立刻朝亲兵吩咐:“搜他的腰!”
亲兵上前,按住为首者的肩膀,手指在他腰间摸索。为首者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亲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很快,亲兵从他腰间的夹层里,摸出一枚拳头大小的蜡丸。蜡丸通体呈淡黄色,表面光滑,显然是精心制作的,用来藏匿密信再合适不过。
秦斩接过蜡丸,用指尖捏碎外层的蜡壳。蜡壳裂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香飘了出来,里面裹着一张折叠整齐的绢帛。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绢帛,只见上面用墨笔写着几行小字,字迹潦草,却清晰可辨:“三日后,匈奴左贤王率军至代郡,共夺赵地粮草。若事成,分粮草半数予匈奴,余者用于招兵买马,待时机成熟,复赵大业可成。”
“好一个复赵大业!”秦斩将绢帛拍在案上,怒火在眼底燃烧,“郭开这等卖国求荣之辈,竟敢勾结匈奴,祸乱赵地,真是罪该万死!”
为首者见密信被搜出,彻底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郭开的计划被打乱,他们这些人,再也没有任何退路了。
秦斩站起身,走到为首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除了代郡山谷,郭开还有其他据点吗?匈奴军队的具体人数,你可知晓?”
为首者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绝望:“我不知道……郭大人行事谨慎,从不肯透露太多。我只知道,匈奴左贤王带了五千骑兵,三日后会在代郡山谷外的十里坡汇合。”
秦斩不再多问,朝亲兵挥了挥手:“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接触。”亲兵应声上前,拖着瘫软的为首者,走出了审讯室。
待审讯室里只剩下秦斩一人,他再次打开系统界面,指尖在屏幕上滑动,调出代郡的地图。地图上,代郡山谷位于赵地北部,地势险要,山谷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以进出,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而十里坡则在山谷南侧,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展开阵型。
“三日后汇合……郭开是想借着匈奴的骑兵,夺取我们刚查抄的粮草,然后用这些粮草招兵买马,反抗大秦。”秦斩皱着眉头,心中盘算着,“若不尽快阻止他们,一旦粮草被夺,赵地百姓刚刚安定下来的心,恐怕又会动荡起来。”
他立刻拿起案上的绢帛,快步走出地牢,前往府衙的议事厅。此时,蒙恬正带着几名将领,在议事厅里等候消息。见秦斩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将军,审讯得怎么样了?”蒙恬率先开口,眼中满是期待。
秦斩将绢帛递给蒙恬,沉声道:“郭开藏在代郡山谷,三日后,匈奴左贤王会带五千骑兵与他汇合,目标是我们查抄的粮草。”
蒙恬接过绢帛,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郭开竟敢勾结匈奴,这要是让他们得逞,后果不堪设想!将军,我们必须立刻出兵,阻止他们!”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要立刻率军前往代郡。
秦斩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走到沙盘前,指着代郡山谷的位置:“代郡山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郭开在那里设了据点,必然布下了防备。若我们贸然进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蒙恬,你率五千骑兵,明日拂晓出发,绕到代郡山谷西侧的悬崖下,那里有一条隐蔽的小路,可以直达山谷内部。你到了之后,先派人侦查,摸清郭开的布防,然后在山谷内埋下伏兵,等待时机。”
“末将领命!”蒙恬抱拳行礼,眼神坚定。
秦斩又看向另外一名将领:“李信,你带三千步兵,携带攻城器械,从代郡山谷正面进攻,吸引郭开的注意力,为蒙恬争取时间。记住,只许佯攻,不许硬拼,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末将明白!”李信应声答道。
“剩下的人,随我驻守邯郸,负责粮草的押运和赵地的治安。”秦斩最后说道,“三日后,我们在代郡山谷汇合,务必将郭开和匈奴骑兵一网打尽!”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充满了信心。
次日拂晓,天还未亮,邯郸城外的军营里就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蒙恬率领五千骑兵,踏着晨雾,朝着代郡的方向疾驰而去。骑兵的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格外响亮,扬起的尘土,在身后留下长长的轨迹。
李信则带着三千步兵,推着攻城车、云梯等器械,紧随其后。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脸上带着坚毅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粮草的安危,更关乎赵地的稳定,容不得半点差错。
秦斩站在城楼上,望着大军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上面显示的“赵地民心指数”——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理,民心指数已经从最初的40分涨到了80分。若是这一战失败,民心指数必然会大幅下降,想要再稳定赵地,就难上加难了。
“郭开,匈奴……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秦斩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与此同时,代郡山谷的据点里,郭开正坐在案前,看着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身前,站着一名匈奴使者,使者身穿皮甲,腰间挂着弯刀,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
“郭大人,左贤王说了,三日后,他会准时率军抵达十里坡。到时候,只要我们里应外合,夺取秦军的粮草,赵地就是我们的了。”使者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口音,却依旧清晰。
郭开放下密信,端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使者:“多谢左贤王的相助。待复赵大业成功,我必以重金相赠,还会将赵地北部的三座城池,献给匈奴。”
使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冷笑道:“郭大人倒是识时务。不过,左贤王也说了,若是你敢耍花样,他会亲自率军,踏平你的据点。”
郭开脸上的笑容不变,心中却对匈奴使者的傲慢充满了不满。但他也知道,如今自己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等他夺取了粮草,招兵买马,实力壮大之后,再收拾这些匈奴人也不迟。
“使者放心,我郭开说话算话,绝不会耍花样。”郭开笑着说道,“这几日,我已经让人加强了山谷的防备,秦军若是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使者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复命了。三日后,十里坡见。”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据点。
待使者走后,郭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阴狠。他走到窗边,望着山谷外的方向,喃喃自语:“秦斩,你毁了我的赵国,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三日后,就是你的死期!”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约定的日子。清晨,代郡山谷外的十里坡上,匈奴左贤王率领五千骑兵,准时抵达。骑兵们身穿皮甲,手持弯刀,胯下的战马嘶鸣不止,气势汹汹。
左贤王坐在战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见郭开还没来,不禁皱起了眉头:“郭开怎么还没来?难道他反悔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左贤王抬头望去,只见郭开带着百余亲信,骑着马,朝着十里坡疾驰而来。
“左贤王,抱歉,路上有些耽搁,让你久等了。”郭开来到左贤王面前,翻身下马,拱手行礼。
左贤王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郭开的道歉,直截了当地说道:“秦军的粮草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郭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谷:“秦军的粮草就存放在那里,由三千步兵看守。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趁着秦军还没防备,一举夺取粮草。”
左贤王点了点头,翻身上马,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出发,夺取粮草,杀秦军!”
五千匈奴骑兵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他们跟在左贤王身后,朝着秦军的粮草存放地疾驰而去。郭开则带着百余亲信,跟在骑兵后面,眼中满是期待。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夺取粮草,招兵买马,最终复国的场景。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斩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此时,在秦军粮草存放地的两侧山坡上,蒙恬率领的五千骑兵早已埋伏妥当。士兵们将战马的马蹄裹上布条,手中的弩箭上涂满了麻药,静静地等待着匈奴骑兵的到来。
蒙恬趴在山坡上,透过草丛的缝隙,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来了。传我命令,等匈奴骑兵进入山谷,再放箭!”
亲兵立刻将命令传达下去,士兵们纷纷做好了准备,手指搭在弩箭上,目光紧紧盯着山谷入口。
很快,匈奴骑兵就冲进了山谷。左贤王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见山谷里果然存放着大量的粮草,不禁哈哈大笑:“秦军果然在这里!兄弟们,抢啊!”
匈奴骑兵们立刻散开,朝着粮草冲去。就在这时,蒙恬高声喊道:“放箭!”
刹那间,山坡上的弩箭如同雨点般射向匈奴骑兵。匈奴骑兵毫无防备,纷纷中箭倒地。箭上的麻药很快发挥作用,中箭的士兵浑身无力,失去了反抗能力。
左贤王见状,大惊失色:“不好,有埋伏!快撤!”
可此时,山谷两侧的悬崖上,滚下了无数巨石和圆木,堵住了山谷的出口。匈奴骑兵想要撤退,却被巨石和圆木挡住了去路,陷入了混乱之中。
“杀!”蒙恬率领骑兵,从山坡上冲了下来,手中的长剑挥舞着,朝着匈奴骑兵砍去。秦军骑兵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匈奴骑兵分割包围。
郭开见势不妙,想要带着亲信逃跑,却被李信率领的步兵拦住了去路。李信手持长枪,指着郭开,冷声道:“郭开,你勾结匈奴,背叛家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郭开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转身逃跑,却被李信一枪刺穿了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被秦军士兵死死按住。
左贤王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蒙恬一箭射穿了手腕。弯刀掉在地上,左贤王被秦军士兵擒住。
这场战斗,秦军大获全胜。不仅保住了粮草,还生擒了郭开和匈奴左贤王,歼灭匈奴骑兵三千余人,俘虏两千余人。
当秦斩赶到代郡山谷时,战斗已经结束。他看着被押解过来的郭开和左贤王,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郭开,你勾结匈奴,祸乱赵地,可知罪?”秦斩问道。
郭开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左贤王则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我乃匈奴左贤王,你敢动我?匈奴大单于绝不会放过你的!”
秦斩冷笑一声:“匈奴大单于?若他敢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说完,朝亲兵吩咐:“将郭开和左贤王押回邯郸,明日在闹市斩首示众,让赵地百姓看看,勾结外敌的下场!”
亲兵应声上前,押着郭开和左贤王,朝着邯郸的方向走去。
夕阳下,代郡山谷恢复了平静。秦军士兵们忙着清理战场,搬运粮草。秦斩站在山谷中,打开系统界面,看着上面显示的“赵地民心指数”已经涨到了90分,还有一行提示文字:【成功挫败郭开与匈奴的阴谋,保住粮草,赵地民心安定,解锁“边境防御”功能,可在赵地边境设置烽火台,预警匈奴入侵】。
“终于安定了。”秦斩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知道,赵地的稳定,只是大秦统一大业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他——伐楚之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