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药剂已失效。
巴滔在缩小身形之后，剧痛袭来。
鲜血不要命地从他嘴里涌了出来，再呛进喉管，一阵浓烈的窒息感。
沈云川从他包里拿出还完好的药剂，两支治愈药剂，还有一支进化药剂。
那支进化药剂，被狠狠往地上一摔，液体流进土里，消失不见。
那两支治愈药剂，在巴滔渴望的眼神中，沈云川将它们拿了起来，正在思考着什么。
而巴滔只有绝望，无尽的绝望。
就算是有了进化药剂，他还是没有打过沈云川。
有的人天生无法战胜，不只是因为武力值强盛。
决定一个人是否强大的因素，从来不会只看一方面。
巴滔其实一直是明白的，只是他没当一回事。
他只是恨，恨自己要死了，也无法拉沈云川当垫背。
治愈药剂可以救他，但沈云川绝不会给他注射的。
“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沈云川说出这句话，让巴滔的眼神亮了起来。
什么意思？沈云川愿意救他？
他现在还没死，只要打进治愈药剂，他就还能活。
沈云川果真拿出一支治愈药剂，打进了巴滔的身体里。
刚刚还在汹涌的鲜血很快止住了，剧痛也在慢慢缓解。
巴滔的眼神里满是浓浓的不解，以他对沈云川的了解，他是绝不可能救他的。
当手掌传来剧痛的时候，巴滔才明白，沈云川为什么会救他。
一把取样匕首，一把藏刀，分别穿透了巴滔的手掌，牢牢扎进了土地里，将他固定在了地面。
他自己的取样匕首则被沈云川捏在了手里，轻轻把玩着。
“你。。你不会。。”
沈云川不是那种会折磨手下败将的人，一般完成任务，人质就不归他操心了。
但此时的沈云川，很明显是要折磨他。
巴滔从来没有看见过沈云川的眼神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极致的厌恶。
以前沈云川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也是厌恶的眼神，但情绪远没有现在强烈。
沈云川真是厌恶极了眼前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厌恶到勾起了心中的恶魔。
他刀一横，对着巴滔的脸上一挥，杀猪叫响了起来。
两片黑青色的嘴唇子被削了下来，沾染上了泥土，隐没在杂草间。
“沈云川！！”
没有了嘴巴的巴滔，说话都含糊不清大舌头了起来。
“这一刀，是你对司柠出言不逊付出的代价。”
巴滔骂过司柠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里。
以前巴滔开黄腔、威胁司柠什么的，他都还回去了。
但这人不长记性，刚刚又骂了司柠，这是他该得到的惩罚。
治愈药剂只能修复止痛他的的旧伤口，新增的伤口只有痛过之后才会开始得到修复。
加上巴滔在清醒状态下，清楚地知道自己哪里被削掉了，心理作用也会让他感到疼痛。
治愈药剂开始修复他的嘴唇，两片一模一样的嘴唇很快长了出来。
沈云川又是一刀，巴滔再次没了嘴巴。
“不要。。不要再削了。。。”
沈云川这样来回了几次，巴滔也只是疼个几秒，就会得到治愈药剂的治愈。
但他内心实在恐惧，他明白，这只是开始。
“第二刀，是你枉顾护卫学院律法，肆意违规付出的代价。”
沈云川握住刀把，狠狠往巴滔的嘴巴敲了下去。
所有前排牙齿全部被敲掉，有几颗还被巴滔自己不小心吞了下去。
什么叫打落门牙和血吞？现在就是。
护卫学院硬性规定，所有学员和队员不准抽烟喝酒嗑药等，但巴滔私底下什么都来。
还因为他的疏于训练和出基地做任务时的各种违规行为，让猎豹队成为换队员最勤的战队。
打烂他这张管不住欲望的嘴，是很多人都想做的事。
奇怪的是，沈云川等了一会儿，巴滔的牙齿并没有长出来。
人体的骨头和牙齿并非肌肉纤维，重新生长的速度会更慢一些。
沈云川便不再等待，开启了第三刀。
“这一刀，是对你滥用职权欺辱女性、强迫女性付出的代价。”
沈云川横握匕首，将刀插进了巴滔的腰侧，在往下一划拉，一颗腰子露了出来。
“啊！！！！！”
心术不正之人，会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做一些让人不齿之事。
要不是巴滔在上次被抓之后，那些女性纷纷跑出来投诉，谢文姝他们都不知道这厮到底私底下做了些什么。
管控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那就毁掉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最后一刀，你该承受得住。”
沈云川竖起匕首，往下挪了半个身体，狠狠扎了下去。
林间飞鸟受惊尽起，扑腾半天不得安宁回巢。
治愈药剂也已失效，在沈云川扎下最后一刀之前。
巴滔，注定要带着不完整的身体去赴黄泉了。
“沈云川，你够狠！你真的够狠！！哈哈哈哈哈。。”
巴滔已经神智不清了，两个眼球因为极致的的恨意，快要从眼眶中爆出来。
越在乎面子的男人，越怕没有尊严地活着，甚至死亡都想求个体面，但沈云川无法给巴滔这个机会。
他释放了内心的野兽，就像司柠在西南部的雨林里，开始肆意虐杀那次一样。
他长久以来压抑的心情，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沈云川缓缓站起身，眼神归于平静，只是那股不屑依然让巴滔感到破防崩溃。
按理来说，治愈药剂已经将巴滔之前的伤治愈得七七八八了，他现在只有下面的伤无法治愈。
以护卫队队员的身体素质来看，失去老二，并不会让他立即死亡。
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几只异变乌鸦，围在他身边呱呱乱叫。
巴滔的双手被刀固定在地面，失去老二的痛苦让他连翻身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其中一只发现了巴滔受伤的位置，飞上去就开始叼啄。
充血的眼球也被另一只乌鸦啄出，美味地品尝了起来。
就这样，他在痛苦的折磨中，呻吟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沈云川吹了声口哨，玉白飞下崖底，将他接回了山顶。
飞到半空，沈云川回头看了一眼。
异变乌鸦吃得很快，小雪飘扬，很快就将那具只剩白骨的尸体掩埋。
解决了巴滔，还有其他人。
司柠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