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吻上去时,江意潼偏了头。
他的吻落在了她头发上,俊眉蹙了一下,无奈又宠溺地说:“蒋太太,这个时候就不要躲了,上回你可是很主动的。”
他第一次用“蒋太太”这个称呼。
江意潼觉得陌生又有点别扭,她刻意忽略,只当是他的情趣。
“不要提上次。”江意潼逃避地蹙眉。
“你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这一周对我又爱答不理的,我以为你忘了那一晚我们做了什么,原来你记得。“
“......”江意潼抿紧红唇,一时口舌快了,竟被他捉到漏洞。
“哪能完全没印象,就是有点模糊。”她找补。
蒋南洲捧住她的脸蛋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会儿:“现在还模糊吗?”
江意潼心跳加快,点了点头。
蒋南洲再一次吻上她,这一次吻得细密而缠绵,不一会儿江意潼的身子就软了下去。
她只好攀着他的肩膀,他却捉住她的手,伸到衣扣的位置,嗓音沙哑地要求:“帮我脱。”
江意潼的脑海里不由地闪过那晚她借着酒劲大胆豪放地解他扣子的画面。
她喘息着,脸红着,捏住他西装前襟,褪了下去。
然后抬起手,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他衬衫的扣子。
衬子尽数解开,男人紧实又不失美感的胸腹带着浓浓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江意潼闭着眼睛喘息了一下,睁开眼睛时,蒋南洲的俊脸放大在眼前,他将她抱在怀里接吻,热烈而强势......
这是第一次,没有借助醉酒的名义,她看见了蒋南洲急促动情的模样。
在这张禁欲斯文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竟是意外的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
天不亮,江意潼就醒了,室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她在朦胧中睁开眼睛,视线中是蒋南洲的胸膛,她抬起头,发现自己睡在他怀里,枕着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则抱着她。
事后的清晨,这样醒来,这样在心爱的男子怀里醒来本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江意潼无心浪漫,只记着赶紧回去。
她轻手轻脚从他怀里移出,下了床,穿上自己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
到了三人客房,江意潼躺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六点,她又睡了。
昨晚又是夜宵又是看烟花,宋十月和林琳睡得晚,起的也晚,起来的时候都十点了。
江意潼被她们的动静吵醒,回笼觉也醒了。
手机里有蒋南洲半个小时前的消息,他要请她和两位室友吃早中饭。
晓知她有顾虑,解释的话也已经发来,他说他会带上周洁,就算高辰风过来也没事。
江意潼回了一个“好”字,心里面竟然有些期待看见他。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从他怀里出来。
很快就要正式离婚,现在怎么又有这样的情愫?江意潼暗自哀叹,以后如果想他了怎么办呢?
三个女孩子洗漱打扮好一起下了楼,走到酒店门口就看见了前来接周洋的周洁与蒋南洲。
非常自然的,他们又邀请三个女孩子同往就餐。
一行人坐车去了琴岛市有名的餐厅,吃的是桌边料理。
看到身材胖胖的外国厨师用流利的英文自我介绍,林琳和宋十月涨见识了,眼睛瞪得老大。
周洁一脸幸福地说:“南洲为了我,特地从法国请来了米其林三星主厨菲利普做这一餐。”
周洁一脸羡慕:“南洲哥对姐姐真好!”
林琳突然歪头,往蒋南洲身上瞅,连续瞅了好几下,被周洁发觉。
周洋有种自己的物品被觊觎之感,一下子露出刻薄本性:“你什么身份,要不是跟我一个团,你这辈子都吃不上这种高档食材,别以为你有几分姿色就想勾引南洲哥!”
饭桌上气氛顿时尴尬。
林琳被当众这么说,眼圈瞬间红了,又委屈冤枉,小声说:“我没有。”
周洋不相信:“那你一直盯着南洲哥看什么?”
林琳小声说:“我......我就是看到蒋先生脖子上有块东西。”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看了过去。
江意潼的手心都出了汗。
蒋南洲脖颈一侧有一块粉色的痕迹。
昨晚,最后那一刻,巨大的快感使得江意潼有些失控,为了不让蒋南洲看出来,她咬了他。
没想到被林琳看见了痕迹。
宋十月眼睛一亮,兴奋道:“是草莓!哇哦~蒋总昨晚......哇哦~太让人羡慕了!”
周洋也明白过来,一只手悄悄攥紧。
蒋南洲伸手摸了一下,黑眸不经常扫向江意潼,她低着头使劲切餐盘里的牛排,不敢抬头。
他笑得淡定又坦然:“昨晚被咬了。”
宋十月:“被什么咬的?不会是蚊子吧,有这么大的蚊子吗?”
“是只小猫。”他说。
宋十月:“哇哦~小,猫,啊......”
江意潼已经在桌子上面踢宋十月的小腿。
谁知下一秒就听见周洁羞涩道:“让你们见笑了。”
宋十月笑得爽朗:“这有什么?情侣之间很正常嘛,虽然周大小姐和蒋总看起来都是很正经的人,但人非圣贤嘛,理解,理解。”
周洁看了看一直不语的江意潼,拿起餐巾,凑到蒋南洲脸前往他嘴角轻轻擦拭,轻嗔:“瞧你,这么大的人了,吃个饭还沾到了嘴角。”
蒋南洲眼底的异样一闪而过,立刻拽过她手中的纸,自己胡乱擦了一下,“是吗?”
周洁失笑:“我发现你可真有意思,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在周洁的笑声中,江意潼的心像被什么刺穿了一下,疼得她握刀叉的手都颤了一下。
收到蒋南洲的信息前,她还在想以后想他了怎么办,甚至在心里计划着,或许可以偷偷地看看他。
可是这一刻,她不想了,如果他身边有了良配,他们又是如此琴瑟和鸣,那么离婚后,她不要见他,她一点也不想见了。
江意潼没了胃口,为了不让别人看出异样,她只有硬生生往嘴里塞食物。
塞着塞着,对面的蒋南洲起身,撂下一句:“我吃好了,告辞。”
他自己走了。
大家感觉到他情绪不好,周洋心里竟然有点高兴,装着不解的样子问:“姐,南洲哥怎么了?”
周洁并没有被影响的样子,笑着说:“他那么内敛的一个人,被一桌女孩子看见脖子上有草莓,脸上挂不住了呗,没事,你们继续吃!”
过了一会儿,周洁也走了,说单已经买了,让她们敞开吃。
离开餐厅,周洁便拨蒋南洲的号码。
连续拨了三次,才被接听。
周洁笑着问:“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