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柳芊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又是关山。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陆左的眼神,也冷了下去。
“关山。”
他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老板,要不要现在就去把那个关山抓来?”
黑衣人请示道。
陆左摆了摆手:“不急,先把这些人都押下去,关好了。”
“是。”
黑衣人点了点头,对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立刻有几个龙卫上前,将光头大汉和他那些小弟,如同拖死狗一般,全都拖走了。
自始至终,那些混混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工地现场,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仿佛刚才那场剑拔弩张的冲突,从未发生过一般。
柳善于和田露等人,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们看着陆左,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这个他们一直瞧不起的废物女婿,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怎么能调动这么多持枪的神秘人物。
柳善于突然想起之前陆左跟他说过的话。
“二叔,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
难道,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柳善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看着陆左那张平静的脸,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陆左没有理会柳善于等人的反应。
他走到柳芊芊身边,柔声问道:“没事吧。”
柳芊芊摇了摇头,美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陆左,轻声问道:“陆左,他们是……”
陆左微微一笑:“一些朋友。”
朋友。
柳芊芊自然不信。
什么样的朋友,能有这么大的阵仗,还带着枪。
但她知道,陆左不想说,她问了也没用。
陆左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柳善于那张惨白的脸上。
“二叔。”
陆左的声音不大,却让柳善于浑身一颤。
“现在,你觉得,我这屁股,擦得干净吗?”
陆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柳善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建材,陆左弄来了。
工人,陆左也弄来了。
现在,连关山派来捣乱的混混,都被陆左的人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
“按照赌约。”
陆左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催命的魔咒。
“二叔,你是不是该把那一半的家产,转给芊芊了。”
柳善于哪里还想这些事情,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陆左,声音都变了调。
“枪,枪,陆左,你,你这是私藏枪械,这是违法的,我要报警。”
他色厉内荏地喊着,试图用法律来压制陆左。
然而,他话音未落。
一名龙卫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柳善于的脑门。
柳善于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别,别,好汉,好汉饶命。”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裤裆处迅速湿了一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
“枪,枪容易走火,小心点,千万小心点。”
柳善于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田露和那些柳家旁支的人,也都吓得面无人色,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那名龙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手指轻轻一动。
“砰。”
一声轻响。
柳善于只觉得眼前一黑,尖叫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直接吓晕了过去。
然而,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
那黑洞洞的枪口里,呲出一道水柱,不偏不倚地射在了柳善于的脸上。
众人:“……”
空气一度十分尴尬。
陆左看着晕死过去的柳善于,脸上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二叔,水枪可不违法哦。”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田露和那些柳家旁支的负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搞了半天,是水枪。
他们刚才差点吓尿了。
“哎呀,善于,善于你怎么了。”
田露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扑到柳善于身边,大声呼喊。
“快,快送二老爷去医院,他,他晕倒了。”
几个旁支的人也如梦初醒,七手八脚地抬起柳善于,狼狈不堪地朝着工地外跑去。
“陆左,我们,我们先送善于去医院,项目的事情,改天再谈,改天再谈。”
他们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陆左这个煞星远一点。
陆左并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柳芊芊走到陆左身边,看着他,美眸中充满了好奇和一丝崇拜。
“陆左,你真是……”
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陆左了。
陆左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场面,别在意。”
随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关山气急败坏的声音。
“谁啊,他妈的,不知道老子现在心情不好吗。”
“关少,是我,陆左。”
陆左的声音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的关山,听到“陆左”两个字,声音瞬间提高八度。
“陆左,你他妈还敢给老子打电话。”
“你是不是活腻了。”
陆左没有理会他的叫嚣,淡淡地说道。
“你派来扶柳镇闹事的人,现在都在我手上。”
“一百多号人,一个人十万赎金,打到我指定的账户。”
“否则,我就把他们连同你和傅红雪的阴谋,一起打包送给警察局,顺便再找几家媒体宣扬宣扬,让全江晋市的人都看看,关大少和傅二公子的‘英雄事迹’。”
关山一听,顿时懵了。
他派去的人,竟然被陆左给扣了。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柳家出手了。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跟他混饭吃的,如果他不捞人,以后谁还敢替他卖命。
更重要的是,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他和傅红雪的名声就全毁了。
“陆左,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关山嘴上依旧强硬,但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赎金,一分不能少。”
陆左不耐烦地说道,“给你半小时时间,钱不到账,后果自负。”
说完,陆左直接挂断了电话。
关山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气得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陆左,柳家,我操你们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