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帝奥拉!又见面了,”菲琳伊朝祂挥了挥手,但又对刚才看见的事物有些担心。
“在想你的梦?嗯……那确实令人困惑,那株向日葵代表什么?那片花海的枯萎又预示着什么?还有【终末】对你说的话要如何解读……”坎帝奥拉环顾着四周,刚才的景象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
“这颜色不太适合我们啊,还是去我那吧。”坎帝奥拉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空间又变回了之前的血红。
“顺眼多了,现在我们先来聊聊刚才你看见的吧。”
“我有个疑问……之前你说我的这具身体是你创造的,那你知道那个舍命救我的男人是谁吗?刚才的场景……是不是说明我会再次见到他?”
那个男人的身形看上去很熟悉,但菲琳伊翻遍了记忆,总是在即将接近真相时突然清空大脑。
“你这话说的……我只是给你创造了身体,又不是时刻都观察你,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呢。但再次见到的话……说不定就是呢,而且这已经快接近明示了。”
听坎帝奥拉这么一说,菲琳伊大概可以将那个男人是他的可能性排除了。
“那个向日葵和花海呢?向日葵看上去是因为我的靠近才枯萎的,那个紫色的……是什么品种的花?我感觉是代表了我的命运。”
“我对花没有什么特别研究,能叫出名字的都少……”
菲琳伊有些沮丧,她本以为坎帝奥拉能给出更多答案。
“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一点,这两个意象有可能代表会有人因为你而死?”
菲琳伊有点被吓到,皱着眉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只是——你连续被掐灭两段希望,本该因此被束缚,但那个男人成为了你新的希望呢?”
“那关于【终末】说的话呢,你有什么想法?”菲琳伊接着问道。
坎帝奥拉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终末】的话往往隐晦又充满深意。它说的都和你未来的经历有关,也许是一场重大的抉择,又或者是某个关键的节点。”
“她的前几句话只是在告诉你命运无法改变,没什么好思考的,但最后那句<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结合她给出的场景……可能是在提示你不要戴【愚者面具】?”
菲琳伊低头思索着坎帝奥拉的话,“【愚者面具】……但这是【终末】,她告诉我的都是必定会发生的事,所以我就算刻意不去戴面具,这件事还是会发生。”
“或许面具指的是你的【欢愉】人格?要是按照这个来解读前面的<未来>,那就是你身边的重要之人离去,然后你的某种情绪达到极端,【欢愉】人格抢占了你的身体?”
菲琳伊仔细思考着这句话,之前在【违规之狱】时【欢愉】人格出现过,她说【丰饶】不在时,她就是最活跃的人格了。
而现在【丰饶】回到了她意识的更深处,【欢愉】可能时刻都很想抢占身体控制权,用她的身体去找乐子,但坎帝奥拉说的“某种情绪达到极端”?
“你刚才好像说,我的某种情绪达到极端,【欢愉】人格就会抢占我的身体控制权?这是她的出现条件吗?”
“情绪极端化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愤怒、绝望、悲伤,甚至是过度的喜悦都可能成为诱因。而【欢愉】人格则是将这种情绪转化为极致的【欢愉】。”坎帝奥拉回忆着,继续说道。
“【丰饶】人格的触发条件是见证死亡,见证的越多,人格占比越大。【巡猎】人格的触发条件则是你有了特别想要消灭的目标后便会出现,话说你的这两个人格会不会打起来……?”
“当你在面对敌人时,【毁灭】人格的占比会不断增大,也可能是一瞬间,这取决于敌人有多少。【同谐】人格则是在你的选择和他人无法达成一致,或者你需要笼络人心的场合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她就会询问你是否需要帮助,【同谐】对比起你的其他人格,已经算很尊重你的想法了。”
“【存护】的触发条件和【丰饶】相似,当你身边的人或你自己陷入濒死状态时,她就会出现。【记忆】人格你也看见了,她就没上过场,一直在你的脑海内帮你整理【记忆】,所以我不清楚她的上场方式。”
“至于【神秘】人格……我只知道你有这个人格,但从来没见过她,更别说上场了。还有【虚无】,有三种情况,一种是你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一种是其他人格都不知道去了哪,她就只能被迫接管身体了;最后一种则是,当你身处【存在的地平线】即将接近【虚无】,但我觉得这里你也不会去才对。”
“最后就是【弑戮】人格了,你有需要叫她就行,经过我的好几轮筛选,终于挑出来一个比较听话的,当然也不是完全听话。”坎帝奥拉挥了挥手,一个血色的人影出现在祂的身边。
“啊?那【弑戮】是最好触发的人格咯,可是你怎么确定她会听我的话?”
“我在她意识里种下了特殊的契约印记,这能够约束她的一些行为,把她当作我的分身就好,但有时候她也会有些自己的想法。”
菲琳伊看着一边板着脸的【弑戮】人格,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弑戮】星神,这是不是有点不对?
“那这么说,听话的是你,不是她?”
“你是这样这样理解吗?其实也能这么说,我很乖的。”
眼前的星神看上去有点娇了,菲琳伊强压下想要调戏他的冲动,咳嗽了两声。
“对了,你不是星神吗?不去践行命途在这和我聊天,不会因为违反命途陨落吗?”
“当星神哪有你重要?开玩笑的,我的神格一直在践行命途,我自己就算是监工了,有事时回神格看看,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你。”
当星神竟然有这么清闲的吗?菲琳伊还是第一次见。
“聊了这么多,我都快忘记正事了,上次分别时,我说要给你讲讲我当上星神的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