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斜斜划过破败的古寺飞檐,在青石板上织就细密的水幕。张文乐手持太极拂尘立于殿中,衣袂被穿堂风掀起细微涟漪,烛火在他轮廓分明的面庞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当李莫愁踏着满地碎瓦踏入殿内时,他正巧将拂尘轻轻一抖,几朵金色光点如萤火般在指尖跳跃,幽光映得他墨色道袍泛起粼粼微光。
\"道友不必惊讶。\"他的声音裹着焚香般的沉稳,尾音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贫道并非此间之人,来此也是为了度化世人而来。\"话音未落,殿外惊雷乍响,闪电将两人的影子瞬间拉长在斑驳的壁画上,画中佛陀的慈悲面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李莫愁足尖轻点,如夜枭般后退半步,绣着曼陀罗的广袖无风自动。三枚冰魄银针已滑入手心,针尖在雷光下泛着幽蓝的冷芒:\"度化?\"她仰起头发出尖锐的冷笑,鬓边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天下苍生与我何干?不知道友要度化何人?\"脚下潮湿的泥土发出细微的挤压声,混着雨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如同死神叩门的节奏。
张文乐垂眸凝视着指尖跃动的金光,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宝。烛火突然剧烈摇曳,他却恍若未觉,突然开口道:\"不知道友是否真的恨你的师妹小龙女?\"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精准刺中李莫愁眼底深处。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袖,广袖上的金线刺绣硌得掌心生疼。记忆如决堤的洪水涌来:师父座前的誓言、寒玉床上相依的往昔、古墓门前决绝的背影......万千思绪在眼底翻涌,最终凝成一抹狠厉的寒光:\"我当然恨她了,我一定要杀了她!\"她故意将尾音拖得极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张文乐闻言轻叹一声,拂尘在身前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金色光点突然凝聚成一个旋转的光轮。他望着李莫愁紧绷的神经,眼中闪过悲悯之色:\"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吧?\"话音刚落,一道金光组成的圆圈将二人包裹其中,带到了小龙女和杨过暂时居住的地方!
李莫愁咽了口唾沫,问道:“道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看他们如何快活吗?”
张文乐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一会你就知道了!”
就在李莫愁准备问张文乐的之际,忽闻树林栽外传来阵阵异响。原来是欧阳锋一路追寻而来,这位疯癫的西毒认定杨过是自己的“义子”,执意要传授蛤蟆功。
杨过担心小龙女被欧阳锋的武功所伤,便让她暂且回避。可欧阳锋生性多疑,怕小龙女暗中窥探,趁杨过不注意,突然出手,以极快的速度点住了小龙女周身大穴。小龙女娇躯一僵,如同一尊冰雕般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愕与焦急。
杨过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景便被欧阳锋给抓走了!
张文乐看了看李莫愁,然后说道:“看吧,机会来了!”
李莫愁瞪了他一眼说道:“贫道才不做那趁人之危的事情呢!”
张文乐撇了撇嘴然后说道:“随你,等着吧,好戏快登台了!”
与此同时,道观内,尹志平正被赵志敬百般刁难。赵志敬偶然发现了尹志平对小龙女暗生情愫的秘密,为了控制尹志平,竟在他的饮食中偷偷下了强效春药。药性发作的尹志平痛苦不堪,理智渐渐被欲望吞噬,他踉跄着逃出道观,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游荡。
不知过了多久,尹志平迷迷糊糊走到了古墓附近。朦胧月色下,他一眼便望见了被点了穴道的小龙女。月光洒在小龙女绝美的容颜上,宛如仙子谪凡,而她此刻浑身僵硬、眼神慌乱的模样,更是让尹志平心中的欲火瞬间爆发。
尹志平颤抖着走近,心中天人交战,理智告诉自己不可造次,可药力与多年的倾慕之情却不断冲击着他的意志。最终,邪念占据了上风。他颤抖着扯下自己的衣襟,用丝绸轻轻蒙住小龙女的双眼,口中喃喃自语:“姑姑,姑姑……”小龙女满心惊恐,却无力反抗,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边的青丝 。
暮色如墨浸透松林,晚风裹挟着松脂气息掠过山涧。李莫愁隐匿在斑驳树影间,素手正把玩着一枚泛着幽蓝的冰魄银针,忽闻不远处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抬眸望去,只见尹志平正欺身向前,掌心堪堪要触及小龙女雪白的脖颈,而那白衣女子双目圆睁,却因穴道受制动弹不得。
\"登徒子!\"李莫愁暴喝一声,广袖翻飞间七枚银针破空而出,寒芒如星子划破夜幕。银针精准钉入尹志平四肢大穴,他惨叫着踉跄倒地,锦袍被荆棘勾得破碎,在泥地里拖出长长的血痕。
李莫愁足尖轻点跃出,绣着曼陀罗的裙摆扫过满地落叶,带起一阵肃杀的风。她柳眉倒竖,眼中寒光仿佛能将人凌迟:\"师妹,你没事吧?\"余光扫过狼狈不堪的尹志平,唇角勾起一抹嫌恶的弧度,像是瞧见了什么脏污之物。
话音未落,她已快步走到小龙女身侧,素手抚上对方冰凉的腕脉。就在这时,张文乐踏着满地月光走来,太极拂尘轻挥,指尖凝起一缕金芒。金芒如游龙般绕着小龙女周身游走,随着几道细微的气爆声,被封的穴道应声解开。小龙女终于能动,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劫后余生的释然,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摆。
尹志平在地上痛苦呻吟,却无人理会。李莫愁将披风轻轻披在小龙女肩头,转头看向张文乐,眼中敌意未消:\"多谢道长解围。\"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却在触及师妹颤抖的身躯时,罕见地软了几分,\"先回古墓,莫要让这腌臜人脏了眼睛。\"
张文乐立刻拦住她说道:“不可,杨过要回来了,这事还是交给他来处理吧!我们不好过多插手,毕竟我们将原本该发生的事情做出了改变!”
李莫愁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小龙女!
小龙女冷着一双眸子说道:“你们走吧,把他也带走!”
张文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将尹志平扔回了道观,自己带着李莫愁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