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认识顾远清的第五天,现在盛亭净正提着大包小包礼品站在他家门口发懵。
……
知道他俩进度快,但快到第五天见家长确实有点离谱。
事情要回到中午吃过饭后才能说的清楚,走在校园的小道上,顾远清突然困惑不解道:“我妈叫我们回家吃饭?”
盛亭净淡定回答:“那我给你放一天假。”
时间似乎凝固了三秒,盛亭净:“……我们?”
怎么还有他的事?
顾远清也不知道,他比盛亭净的困惑更深:“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知道你的,我也没有跟她说过你的事啊。”
总之因为所以,他现在提着礼物紧张万分地站在门口。
顾远清淡定的掏出钥匙开门,果然石头不砸在自己脚上就不会感觉到疼,他现在别提有多开心了。
看着盛亭净紧张,他蔫坏地一句话也没有安慰,拉着他大大方方的走进家门。
“爸,妈,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顾远清奇怪的换了鞋,又拿出自己的备用拖鞋帮盛亭净换上,拉着他的手走进客厅。
两百多平的平层,入户就能看见客厅与餐厅的全貌,顾远清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氛围凝重的爸爸妈妈和一个笑意不善的alpha男人。
alpha热情的招手向他们打招呼,明明那张脸是挂着笑容的,但让人看着就是不舒服。
顾清远对这个人第一印象就很不舒服。
看清餐桌上的人后,盛亭净瞬间冷下了脸。
财政大臣燕回风的次子燕舜泽,一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最擅长恶心人。
见盛亭净不理他,燕舜泽也不生气,收回手主动向他打招呼道:“好久不见,阿净。”
盛亭净心里犯恶心,奈何顾远清的父母在场,他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没好气的说:“别叫我阿净。”
“太让哥哥伤心了,阿净真是长大了,现在见到哥哥都不会被吓哭了,好怀念那个时候小小的阿净呢!”
论恶心人,燕舜泽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盛亭净感觉自己像吞了只苍蝇一样,看他一眼都觉得生理不适。
顾远清在一旁听明白了点,又没有完全听明白,转头问盛亭净:“你认识?”
盛亭净现在恶心死了,心情糟糕透顶,只淡淡的回他一句:“不出意外你应该也认识。”
都追到家里了,顾远清不认识谁信。
在盛家长大,盛亭净要是还看不懂局面,那真的是蠢了。
他猜到顾远清可能跟哪个家族有关系,但没想到会是这个家伙,现在他连带着顾远清都看着不爽了。
燕舜泽眯着眼睛:“何止是认识,我和远清可是未婚夫妻呢,阿净还不知道吧。”
餐桌上一直不敢说话的顾父顾母此刻头埋的更深了,盛亭净神色淡淡看向顾远清,此刻的顾远清比任何人都要莫名其妙。
他不敢置信的质问顾父顾母:“我有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
顾父顾母缩着脖子像一对鹌鹑,甚至不敢面对自家儿子的目光,坐在餐桌上一动不动。
顾远清快要气炸了,他此生最恨天命,其二就是被人安排,现在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未婚夫,还是那种他第一眼看了就讨厌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摔东西走人。
事实上他也真的这么干了,摔了盛亭净手上的礼品,拉着他就要走,手搭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顾父突然站起来严声呵斥道:“你敢走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顾远清委屈死了,家里他是最小的孩子,又是个omega,从小到大父母哥哥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今天居然让他出门以后就别回来了,两行眼泪开了阀便再也止不住。
看他哭的伤心,盛亭净理智瞬间被蚕食完,他清楚的知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顾远清,一个对机甲拥有无限热爱的人不会是个阴险之人。
盛亭净拿出餐巾纸帮他擦拭去眼泪,温声哄着他坐上餐桌,帮他备好碗筷,又夹了他爱吃的菜,随后才再次对上狗皮膏药。
燕舜泽笑着抿了一口红酒,优雅的放下酒杯,用欠揍的语气说:“看样子,阿净对你未来的嫂子很满意啊!”
顾远清瞬间怒视着他,盛亭净将他的视线掰回来,让他专心吃饭。
“财政大臣家的私生子没学过礼仪课吗?在外随意污蔑他人清誉,这不好吧!”
这话戳中了燕舜泽的痛点,出身是他无法抹去的痛,他此生最恨有人提他是私生子的事情,如果是旁人他定是要让他死无全尸,可对面是盛亭净,盛家的小废物。
燕舜泽不怒反笑,成年后的他比起以前更加沉稳,就算是被指着鼻子骂情绪也不会有多大的波动。
“岳父岳母,今日一见我对远清十分满意,不若明日一早我们便先领了证,再论婚事?”
顾远清想打人,冲动的就要起身,盛亭净赶忙按住了他。
都说到了这里,顾父顾母才抬起头,畏畏缩缩的说:“我们远清还没到年纪,恐怕……”
他们不敢说完,怕触怒了这位大人物。
“没到年纪那就先订婚,我不介意。”
顾远清无语:“我介意。”
燕舜泽并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冷冷的微笑,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他那副目中无人的自傲,摆明了的意思就是:你的意见不重要。
顾远清最讨厌不尊重人的人,他现在比吃了辣椒还要冒火。
盛亭净肚子里的火不比顾远清少,他已经容忍燕舜泽够久了,他黑着脸说:“我也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