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对此倒不怎么在意,看着他捏碎指尖那颗六品丹药,眼底浮出浅浅笑意,轻声开口,“留下就留下,这可是斩杀化神巅峰期异兽的勋章。”
她又不是靠脸吃饭。
白子夜面色有些沉,忍不住一巴掌轻呼在她脑袋上,“别逼二师兄揍你。”
林玉锦反手推他一把,难得有些生气,“说了别打了,她本来就傻,以后又丑又傻怎么办!”
江献晚:“……”
她捏起苏清流的衣袖作势伤心抹泪,吓的苏清流和白子夜齐忙按住她的手。
“别乱动,先让小师兄擦药。”
江献晚便不动了,乖乖的仰起脸,由着两个师兄一人握着她一只手。
林玉锦抹了一层又一层,恨不能将那张脸整个厚厚糊一遍。
“咦?”解说员掀开疯狂打架的眼皮子,盯了江献晚的脸十秒,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她,她,她的胎记!”
一句话,引的闭目养神的人魔妖顺着声音,纷纷睁开眼。
徐燕洲微微张大嘴巴,看着那个样貌极为秾滟嚣张的少女,揉了揉眼睛,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疯狂摇醒铁长老。
声音无不惊悚,“老铁,你快帮我看看,那是咱家的兔崽子吗?”
铁长老抬起眼皮一瞅,十秒后,倒吸一口凉气,“好像,是的。”
嘶!
小兔崽子要是拿这张脸对着他们,揍她的时候还真下不去手。
俩人听着四下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沉默,沉默,一个劲的沉默。
小兔崽子长得,可真是……厉害了。
“不是吧,那不是胎记吗?为什么会化开?”
一片吸气声后,寂静的夜晚再次展开热火朝天的讨论声。
“我去,是我眼花了吗?江献晚的胎记是假的?!谁快来给我一拳啊!”
旁边的妖修毫不犹豫照他脸上来了一拳,“说谢谢。”
“嘶,真疼,谢谢。”
“不客气。”玫瑰花妖打完他,迅速转过头,脑袋上噗嗤冒出一朵左右摇摆的玫瑰花,含羞带怯,“江献晚也太好看了叭!想嫁。”
“她故意画成这样干嘛?是怕我这样贪图美色的人见色起意,拿麻袋当见面礼吗?”
“她的真想多了……就算胎记不是假的,也挡不住我稀罕她!”
其他观众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回头,买个麻袋。
这种又有病,又厉害,又好看的,老稀罕了。
云舟上所有人,还有鱼和玄龟,紧紧的望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灵幕。
同样细细看着江献晚面庞的三个少年,眼底亦在震颤。
没发现有块灵石早就被修言翻身蹭的一歪,刚好正对着他们。
三个少年并排盘膝坐在草地上,认真猛瞅自家小师妹,眼都不带眨的。
他们知道小师妹很好看,现在又对这种好看上升到一种无法言语的高度。
林玉锦双手捧脸,看的着迷,笑的荡漾,好像那张脸是他自己的一样,“我小师妹最好看了。”
白子夜捶他一下,“用的着你说,小师妹本来就最好看!”
苏清流忍不住拿指尖轻轻戳了一下江献晚的面颊,唇角勾起明显的弧度。
“都好看。”
江献晚轻咳一声,“二师兄,小师兄,你们要不要摸摸?”
“要!”白子夜和林玉锦同时伸手,将她面颊戳出两个浅浅的小窝,笑的一脸不值钱。
江献晚抿唇轻笑,觉得三个师兄看够了,掏出一面镜子,还有几盒胭脂水粉,熟稔的上妆。
她涂的仔细,仿佛画过千遍万遍,与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场外观众:“……”
真的不用画了,我们已经发现你的小秘密了!
何未语没有睡着,一直在琢磨江献晚那两道剑意,从头到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被那张脸美的张大了嘴巴。
她手抚上心口,结结巴巴,出声道:“江,江师妹,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美人。”
苏清流三人:“……?”
江献晚搁下手里的胭脂,回头眨眨眼,“那,何师姐,你有没有爱上我啊?”
何未语被她眨眼眨的心跳噗通噗通加速,拿手捂住发热的脸,低声懊恼,“啊!可恨,我为何不是男儿身!”
“这样就可以嫁给江师妹了!”
苏清流三人:“……”
异口同声催促,“小师妹快画!”
他们可不想防完男人防鱼,还要去防女人!
在两境三域前掉了马甲的江献晚,很快收起伪装工具。
听着小伙伴们传来的平稳呼吸,她还不想睡,用星轮作灯,又掏出一个麻袋趴在床上画符。
白子夜还在笑,止不住,一点儿都止不住。
盘腿坐在草地上,也捏着笔,沾了符墨,将符纸搁在床榻边,时不时看一眼自家小师妹。
林玉锦心情格外激动,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这会儿有的是力气,在稍远的地方架起锅,炼制白日里在秘境中寻到的灵植。
苏清流后背微微抵着床榻,默默陪伴,一边警惕四周。
虚古境外众修高涨的议论声好大一会儿才消停,有人又惊悚低呼,“我去!那是什么?”
只见一条狗狗祟祟,从头到尾写满猥琐的紫色劫雷,在空中到处飘来刮去,抽风似的,扭成嚣张的麻花。
人魔妖望着逐渐暴躁扭曲成’江献晚,你个娘们死哪了?!’一行大字,外加符号,再次爆发出激烈地讨论。
“江献晚是要突破了吗?可她身上看起来并无庞大的灵力波动。”
“那紫色劫雷怎么看起来好猥琐的样子?”
“它大晚上找江献晚做什么?”
“江献晚该不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坑过这劫雷,人家来找她寻仇了吧?”
察觉异常的苏清流掀开乌睫,望着那条在夜空中无比风骚而耀眼的闪电,陷入沉默。
这傻孩子,怎么追到这里了?
想了想,准备视而不见,却见紫色劫雷嗖地一下,活像见到自己的亲娘,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了过来。
精准无误的盘在了江献晚的脑袋上。
众修:“……!”
熟悉的麻意席卷全身,江献晚抽搐着扯下一盘蚊香似的,闪闪发光的紫色劫雷,相当无语,“你是想电死我,好继承我的遗产吗?”
苏清流白子夜:“……”它会花吗?
可能……还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