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气喘吁吁的跑回病房,“老公我来了。”
顾沅甫已经下床了,正在往门口走。
苏恒赶紧迎上去扶住他的腰,看到他身后掉落在地上的输液胶管,这才注意到他把针头拔了。
她抬起他的手摸索着,“你你你!我就出去一小会儿,至于吗?”
苏恒凶了吧唧的,她可完全忘了,以前她找不到人害怕的时候,顾沅甫是怎么对她的,忘了他有多温柔。
顾沅甫反握住她的手,“还乱跑吗?”
他的语气强硬,可眼神却透着点幽怨。
苏恒哭笑不得,难道她真的要24小时都和他黏在一起才行?
她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啊?”
顾沅甫慢慢走到门口把门反锁,“是。”
“啥?”
“我说——”顾沅甫回身,“我没断奶。”
感受到他的力道,“不行顾沅甫……”苏恒话都说不利索。
接着他就把她推到门上,吻上她的唇,堵住了她想要拒绝的话。
大手迫不及待在她身上摸索着,顺着平坦的小腹往下……
苏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伤还没好呢,想干嘛?”她后悔刚才一时嘴快,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顾沅甫弯着腰把头枕在她的肩上,蹭着她的脖子,“我想做。”
“你想怎么做?杨过先生?”
都独臂大侠了还想干那事,呵,男人!
顾沅甫正在她耳廓轻轻啃着,听到她这样说,突然笑了。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低沉缱绻,直接对着她的耳朵,从耳膜传到了她的心巴上,让她差点两腿一软。
她赶紧抵着门站直,勉强找回点理智,“不行,才第四天,出了问题怎么办……”
万一骨折线裂开了或者钢板移位了,她会心疼死的。
顾沅甫短促的叹息一声,把头放在她的肩窝,可怜巴巴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这人……生个病怎么能这么娇?
那委屈的样子,简直让苏恒觉得自己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混蛋事,她赶紧否认,“我没有!”
顾沅甫捧着她的脸对视良久,“可是我好想你……”
他想把她揉进身体里面,把她吃进肚子里,让他们的血肉都长在一起,那样就再也没人能把他们分开。
“苏恒,你不想我吗?”顾沅甫胡乱吻着她,不停的呢喃着,“你有没有想我?”
他牵着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告诉我,想我吗?”
他用轻声的气音说话,他眸子里全是她的影子,他身上的香味好像更浓了,一切都魅惑着她,她无法思考,她要晕了。
“想你……”
听到回答,顾沅甫忽然用左手抱起她,苏恒惊呼道:“你不能这样用力!”
她的身体僵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乱动扯痛了他的哪根神经。
顾沅甫走到窗边的沙发旁放下她,坐进沙发里仰头看着她,“那我不用力。”
“嗯?”苏恒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老老实实不反抗吗?”
他放松的倚在沙发上,向她伸出手,轻轻的蛊惑:“我今天就不反抗,好不好?”
说完,略显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点红晕。
大概是生病的原因,他身上的锐气减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慵懒的倦意。
那双迷蒙的眸子透着雾气,黑漆漆的,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日光透过素白的纱帘投到他的身上,他逆着光,轮廓泛着柔和的光晕。
苏恒低头看着他那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感觉鼻血要流下来了。
“你、你是妖精吗?”
“你喜欢吗?”
苏恒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喜欢。”
她可太喜欢了。
顾沅甫拉着她坐下,抱着她的腰趴在她的身上,终于——
他叹息了一声。
苏恒坐在他腿上,感到有个东西越来越硬,硌的她难受。
顾沅甫低声哄着教她。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饶是这样,顾沅甫却喘的厉害。
每一声喘息的尾音都微微发颤,从喉间溢出,带着些许气音,凌乱的,不知是愉悦还是肩膀痛,听得苏恒耳根发软。
他平常不怎么发出声音的,就是这样,才让她感到今天的他充满了诱惑。
她低头看去,就见他眼神迷茫,嘴唇微张,仰躺在沙发靠背的姿势拉长了脖颈的线条,喉结因此更突出了。
有点过于勾人了。
此时,一阵风吹过,他身后的纱帘轻轻掀起又飘落。
白纱落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阳光将薄纱映的几乎透明,隐约可见他双眼不自觉的微微阖起。
他稍稍偏头却没有躲开那层纱,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夏风阵阵,白纱起伏间,露出了半只狭长的眼睛,眼尾上挑,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她追寻着他的眼睛,可还没等她看清,他又漫不经心的仰头,白纱又重新覆住,只留似笑非笑的唇和微微抖动的喉结。
朦胧而又妖娆。
苏恒情不自禁的俯身,隔着轻纱吻在他的眼睛上,感受到他的眼球轻微颤动,就像蝴蝶挣脱不了蛛网的扑簌。
为什么他这副样子,让她好想要狠狠地欺负他。
她忽然掐住他的下巴,咬上他略有些苍白的唇瓣。
他轻笑出声,嗓音沙哑,“怎么?趁人之危?”
她抵住他的额头,薄纱阻隔看不清他的眼睛,她用拇指揉捏着他的下唇,“想看你也哭着求饶。”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抬手捉住她的手腕,“不是要欺负我吗?怎么手在抖?”
“我……”她承认,自己有点激动。
“嘘——”他温热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教你怎么欺负……病人。”
他牵着她按在自己的喉结,喘息着用气声说道:“比如,咬着这里,像小豹子咬住猎物,让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白纱飘起,他半阖的眼眸中,似有流光转盼。
“看我先求饶,还是你先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