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热热闹闹的玩闹过后,玛格诺利亚的夜晚悄然降临。
渲染着即将面临考试的成员们内心的紧张与激动,天空纷纷扬扬的落下大雪,将整个城市染的银白一片
积雪覆盖的房顶街道透射着月光,照的整个玛格诺利亚仿佛仍处于白昼。
而此时,安克的庄园当中,月光偷偷渗入书房,安克正在刻画着一个奇怪的魔法阵。
“确定是这样吗,瑟拉姆?”
安克将最后一块自己打磨好的魔水晶放在雕刻的魔法阵纹当中,向脑海中的瑟拉姆问道。
【没错,不过……你确定要这样吗,这会对你的神力产生很大消耗。】
安克看着面前纹路走向晦涩复杂的魔法阵,以及在上边布置的大量高纯度魔水晶后,坚定点头道:“关键时刻,多个助力也是好的,而且乌鲁蒂亚也能安心。”
说罢,安克手中换装的光芒一闪,一个造型华贵的水晶瓶子出现在手上。
这个瓶子里边装的,正是当初在迦尔纳岛上时,封印巨大恶魔的冰块所融化的水。
也就是,乌鲁用肉身施展“绝对冰结”后化成的冰水。
安克将水晶瓶放入魔法阵中心,确定体内道神力完整后,缓缓朝魔法阵注入神力,激活了整个魔法阵。
那些之前安克打磨的高纯度神力魔水晶开始发挥作用,支撑着整个魔法阵发挥作用。
整个房间突然亮起了幽蓝色的光芒,安克发现自己仿佛置身星河,这个魔法阵加上自己的大量神力竟然造就出了虚拟的空间。
水晶瓶中的冰水开始缓缓流出瓶口,随后自己在空中融合漂浮,逐渐的汇聚凝和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乌鲁。
冰水流动的无比细腻,勾勒出乌鲁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安克咬牙灌入神力,体内的神力感觉已经愈发撑不住了。
安克现在神神秘秘做的,正是复活乌鲁的仪式。
天狼岛之战即将打响,为了快速通关恶魔心脏,正好安克这些时间凝聚积累的神力魔水晶也不少了,所以他就打算今晚尝试一下将这位圣十级别的魔导士给复活。
只是安克没想到,复活一个人所耗费的神力,仍然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
乌鲁的冰水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凹凸有致的人形,随后面容也更加鲜明,散发着寒气的冰水内部也开始生成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管。
冰水温度开始上升,当中开始生成了骨骼和五脏,随后内里变得血红一片,流动的血液变得无比鲜活,最后皮肤寸寸的贴合血液生长出来。
乌鲁姣好的面孔变得愈发光鲜动人,肤如白脂的身体裸露在空气当中,看上去完全不像和“死亡”搭边的人。
过了许久许久,乌鲁面色变得红润,周围虚幻的星河不知何时消失不见,那些魔水晶也变得无比暗沉,堆在一起像是破烂石头。
书房陷入安静当中,乌鲁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两下,随后眼帘慢慢的掀开来,黝黑明亮的双眸带着几分好奇和迷茫露了出来。
乌鲁眼神中带着茫然,像极了一位睡蒙了的普通人。
只是过了片刻后,感觉到浑身凉飕飕的乌鲁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站在一个书房当中。
出于本能的,乌鲁立马捂住了自己的私密部位,虽然有些勉强……但乌鲁警觉的迅速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根本没有多加观察,乌鲁很快就发现了正躺在自己面前的地上,一个昏迷的俊朗青年。
就在乌鲁的复活仪式举办到最关键时刻,安克感到自己的神力透支,幸好撑到了仪式结束才晕死过去。
乌鲁抓起安克的手腕感知了一会儿,察觉到他体内的魔力稀薄到了极致,顿时心中一惊。
魔力对于魔导士而言,就像是血液之于人体,体内魔力彻底干枯的魔导士,会有极大的身亡风险。
这也就是为什么会出现“魔力缺乏症”这种魔导士特有病症的原因。
而安克现在的情况就和魔力干枯差不多,乌鲁不敢耽搁,连忙运起体内的魔力传送到安克身体当中。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乌鲁自己的记忆明明是定格在使用绝对冰洁与戴利欧拉同归于尽,笑着鼓励格雷活下去的画面。
自己明明应该是死了。
可就像是做了一个昏昏沉沉的大梦,今天忽然就清醒了起来,醒来便看见这个青年半死不活的倒在面前。
那大概自己没死成吧?被这个孩子救了?
乌鲁朝安克体内灌输着魔力,然后魔力输送的越多越心惊,这小子到底能容纳多少魔力啊!
伴随着魔力的输入,安克的脸色明显变得好了起来,乌鲁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呼出了一口气,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魔力的品质变强了,这也是这个青年做的吗?
乌鲁随手凝结出一枝散发出寒气的蓝冰蔷薇,皱着眉细细观察了一会儿,低声喃喃道:“果然……寒气冷的吓人,而且身体也好奇怪,感觉轻快不少。”
强忍着在屋里跳两下感受一下身体的想法,乌鲁费劲巴拉的将安克抬了起来,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随后感觉老光着也不好意思,偷偷摸摸的在安克的衣柜翻翻找找。
乌鲁推测,这位青年大概是个工作狂,该有的东西一个书房里啥都有。
同时她怀疑应该有女性家人,因为乌鲁从他的衣柜里边找到了好几件女装。
实际上就是以前艾露莎还是穷光蛋时,住在这里留下的衣服。
“正合身,身材还蛮好的。”乌鲁套上了衣服,也不知道是夸人家还是在夸自己,亦或是许久没有说话的本能碎碎念。
乌鲁穿好了衣服,开始好奇的扫视起整个房间。
突然,乌鲁的目光似乎被窗边的一个物品给吸引了目光,直直的走向那里。
这是一个相片,是在艾德拉斯那边的庆功宴上,两倍妖精尾巴成员一起拍的大合照,安克觉得这照片蛮有意义的,就特意摆在了书房里。
乌鲁直勾勾的看着照片上一个穿得厚厚的格雷,一个光溜溜的格雷,瞬间认出了这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
只是,格雷不是个小屁孩儿吗?
而且,为什么有俩?
乌鲁有点懵,随后眼神一瞥,看到了更加令她费解的东西。
日历上,x784年12月11日无比显眼。
x784年?
乌鲁顿感大脑空白,自己活活睡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