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白星的脸上,将她从香甜的睡梦中唤醒。她缓缓睁开双眼,惺忪间,目光落在床边正静静等候的季思渊身上。
“醒了?”季思渊的声音带着几分温柔与宠溺,伸手轻轻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
白星微微颔首,突然想起今日的要事,猛地坐起身,“陈松来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语气中满是焦急。
季思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耐心解释道:“看你睡得香,实在不忍心叫醒。我已经好好招待他茶水了,你别着急。”他的话语如同一缕春风,抚平了白星内心的焦躁。
白星听后,虽仍有些懊恼,但也不再多说,迅速掀开被子,从床上翻身而起。
她动作麻利地从衣柜中取出早已备好的衣物,一件件快速穿上。
平日里温婉的她,此刻为了不耽误正事,全然没了那份优雅,满是干练与急切。
穿好衣服后,她快步走进洗漱间,拿起毛巾,蘸着清水,匆匆擦拭着脸庞,又用梳子随意地将头发挽起,简单地用木簪固定。
而在院子里,季思渊早已开始为出行做准备。他熟练地将驴车套好,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误。
秋风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不安分地刨着蹄子,发出“咴咴”的叫声。
季思渊一边安抚着驴儿,一边检查着驴车的各个部件,确保出行的安全。
当白星从屋内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季思渊站在驴车旁,身姿挺拔,晨光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驴车收拾得整洁利落,车厢内还细心地铺上了柔软的垫子;
一旁的季阳坐在爬爬垫上,正好奇地摆弄着手中的拨浪鼓,嘴里时不时发出“呀呀呀”的声音,天真无邪的模样可爱极了。
白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快步走到陈松面前,脸上满是歉意,
“陈叔,不好意思了,让你等了那么久。”她的声音诚恳而真挚。
陈松笑着摆了摆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不碍事,是我来早了,想着早点过来,也好早点商量事儿。”他的话语中带着长辈的和蔼与宽容。
白星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那咱们就出发吧!”
陈松应了一声,转身走到牛车旁,熟练地爬上驾驶座,握住缰绳。
随着一声吆喝,牛车缓缓启动,跟在了季思渊驾驶的驴车后面。
驴车缓缓驶出村庄,车轮碾过乡间小道,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们问好。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白星坐在车厢内,看着车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感慨万千。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季思渊,眼中满是爱意与依赖,“这还是咱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出门呢。”话语中既有对过往的回顾,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季思渊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侧头看了看白星,又将目光转向坐在爬爬垫上的季阳,温柔地问道:“阳阳,开心吗?”
季阳似乎听懂了父亲的话,挥舞着拨浪鼓,笑得格外灿烂,嘴里发出欢快的“呀呀”声。
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为这趟旅程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氛围。
驴车和牛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一路上,白星和季思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时逗弄一下季阳,欢声笑语不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抵达了新村。
远远望去,新村一片繁忙的景象。工人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搬运建筑材料,有的在搭建房屋框架,吆喝声、劳作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白星看着眼前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知道,这里将是他们未来的家,一个充满幸福与温暖的地方。
白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带着陈松朝着山谷的方向走去。
季思渊驾驶着驴车,载着季阳跟在后面。山谷距离新村中心有一段距离,越往里走,周围越是安静。
道路两旁,树木郁郁葱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清澈的溪流从脚下潺潺流过,奏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谷之中。陈松下了牛车,环顾四周,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小白?这是不是偏了些?”
他的语气中带着担忧,毕竟在常人看来,这里距离新村中心较远,生活可能会不太方便。
季思渊看了看白星,又看向陈松,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夫人喜静。”简单的几个字,却包含着他对白星的了解与疼爱。
白星也连忙说道:“不偏,不偏,陈叔你就在此处帮我盖就好了。
这里环境清幽,正合我意。而且,远离喧嚣,更有利于我们日后的生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向往。
陈松见他们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点了点头,“行!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也不多问。明天我就叫伙计们过来开工,保证3个月给你们盖出一所好房子。”他的话语中带着自信与承诺。
白星听后,心中满是感激,连忙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钱,递给陈松,
“陈叔,这是材料钱,你先拿着。工人的工钱,等收房后我再结给你,还请你多费心了。”
陈松接过钱,仔细数了数,确认无误后,将钱收好,“放心吧,小白,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好。你就等着住新房子吧!”
白星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一家的新生活即将开启,而这山谷中的房子,将是他们幸福生活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