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潇根本就不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这些年来即便他送的一个娃娃许夕瑶也会好好保存。
许夕瑶对这个家,对他们三个哥哥有多么迷恋依赖他最清楚。
思及此,许潇的目光不禁落在桌上。
那里很违和的放着一只小熊,破旧而劣质,甚至还有缝补的痕迹。
自从那天被许夕瑶丢了之后,白沐楠便捡了起来放进了许潇的房间里,她说:“三哥,瑶瑶一直很珍惜这只小熊,说不定她过几天就会后悔了,到时候你把这个给她,她一定会很开心。”
当时许潇浑不在意,只说谁管她,一辈子不回来才好,他眼睛清净。
可是不管心中多嫌弃这只小熊,他还是下意识地没有动,甚至想着如果许夕瑶回来取自己还是会大度地还给她。
许潇当然不知道白沐楠将这只小熊放在这里,就是提醒许潇的东西被许夕抛弃了。
或许是因为梦见了江梦姚的缘故,许潇还是勉为其难给许夕瑶发了消息——
【今天你生日,回家请你吃饭。】
发完消息,许潇将手机丢到床上。
想着如果许夕瑶识趣的话就该意识到自己给他她递了台阶,乖乖地回家,从此不要再搞一些有的没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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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夕瑶离开沈家之后来到了跟林佳音约定好的地方,准备拿出十二分诚意来跟对方道歉。
然而等她打了两个小时腹稿,与林佳音见面时对方张口就问:“靠!许夕瑶你又变白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许夕瑶:“……”
再诚挚的道歉在这一秒仿佛都成了多余的。
林佳音一屁股坐在许夕瑶身边,上手就捏她的脸。
两人一如从前,仿佛分别的不是三年,而是短暂的一个午休时间。
可是许夕瑶越想越觉得愧疚,眼眶也不自觉泛红起来。
林佳音发现这苗头直接指着许夕瑶:“我数三个数,你给我憋回去!”
许夕瑶这才憋了回去。
林佳音跟许夕瑶大学相识,但有些人建立起友谊的时间虽然短却并不代表感情不深刻。
许夕瑶从小到大从未在三个哥哥身上感受到长者的宠爱或纵容,而林佳音明明生日比她还小一个月,却对她有着长者一般的宠溺。
【这就是女配那个怕她没钱花,年年帮她上坟的闺蜜。】
【剧情里女配是跳海死的,所以后来就只有男配哥给她整了个衣冠冢,只有男配跟这位闺蜜年年给她去上坟了,(允悲.jpg)】
【死了都怕好龟龟没钱花?这个是真闺蜜!】
许夕瑶看着弹幕心里更暖了,不愧是她第一好的闺蜜啊。
林佳音盯着许夕瑶问:“这次受了什么刺激了竟然从家里搬出去了?”
林佳音家境不错,圈里一般发生什么事情她自然都有所耳闻,更别说是她尤其关心的许夕瑶。
目前为止,她只知道有人赌许夕瑶三天肯定就屁颠儿屁颠儿去哄沈琰,价格压到了八十多万。
后因为耍赖不兑现承诺让那群富二代在酒吧暴揍了一顿。
其他消息掌握的并不清楚。
许夕瑶说:“我以前是脑袋让门挤了,现在是突然觉醒,改过自新!”
林佳音嗤笑一声:“真的?不会三两天又跑回去吧?那可就打脸了!”
许夕瑶性格看起来很活泼,但缺爱的样子简直一目了然,她此前在家里对几个哥哥言听计从又温柔乖巧只不过想要得到对方多一点的宠爱跟关注。
但许家的男人都太冷漠了,这一点站在许夕瑶身边的林佳音看得透彻。
就算是许夕瑶将自己的血淋淋的心挖出来,对方仍旧会不为所动,与其如此还不如坦坦荡荡地做自己。
所以许夕瑶离家出走,林佳音心里可是狠狠得松了一口气,那是相当爽快了。
“你放心,我绝不会去。以后不用装乖装得单纯无害,我简直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林佳音露出满意的笑来:“我支持你!只是……”说到这里,林佳音笑意里又掺杂了一些不怀好意:“你为什么住进季池屿的家里?难道终于发现他小子对你意图不轨了?”
许夕瑶诧异:“你竟然看得出来?”
林佳音嗤笑一声:“单箭头那么粗,瞎子都能看出来!”
许夕瑶弯起唇角正了正色说:“那我也跟你说说我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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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季老爷子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所以季池屿便回了老宅。
等他回去却发现,季家几乎所有人都回了老宅。
他们恨不得这张体检报告是一张病危通知,等老爷子咽气的第一时间就露出自己的爪牙。
季池屿陪着爷爷用完晚餐之后又跟着他去散步了一会。
老爷子年纪大容易疲惫,季池屿将人送去休息之后便回到阳台吹吹风。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许夕瑶的电话。
季池屿一边望着花园里逐渐枯败的花一边问:“怎么了?”
“季池屿,我跟你打个招呼,我今天不回家了。”许夕瑶慢声拉语,听起来意识有些不清醒的样子,听起来好像是喝了酒。
季池屿知道许夕瑶今天是去退婚,没想到她根本不回家了。
“不回家?那你现在在哪里?沈家?”
“不是啊,我在林佳音家里,我今天跟她一起睡。”
说完,对方还很开心地‘嘿嘿’了一声。
就在这时,季池屿听到林佳音醉醺醺的声音:“许夕瑶,几年不见你胸好像又大了!给我看看!”
许夕瑶说:“别闹了,等会洗澡睡觉,一身酒味儿……”
“好哇!咱俩一起洗鸳鸳浴!”林佳音声音亢奋。
季池屿:“……”
以前他就觉得林佳音有些人来疯,几年不见症状更严重了。
季池屿太阳穴简直突突地跳。
所以他现在不但要防着沈琰,还要防着林佳音这女人了是吗?
“许夕瑶。”季池屿声音低沉:“你离这疯女人远一点。”
许夕瑶喝得有点多,但是并没有醉透,在酒精的微妙作用下她声音愈发绵软。
“季池屿,你是我男朋友吗?管得那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