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令，这里还有两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待会儿的会议……”
左青的话音忽然顿住，目光扫过办公桌后的叶梵。
他正望着窗外出神，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显然没听见他的话。
左青轻唤一声：“……叶司令？”
叶梵这才回过神，朝他招了招手，将手里的信纸和一叠照片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左青虽有些疑惑，还是接了过来。信纸不长，他一目十行扫完，又翻了翻照片，惊讶道：
“夜幕小队的动作这么快？”
按信上的日期，夜幕小队两天前就已进入日本人圈。
迷雾里信号中断，无法实时联络，但从传回的照片来看，那座人圈被一层半透明的能量罩包裹着，
就像一个像个被精心保护起来的……观景箱？
“观景箱？”叶梵咂摸了一下这个词。“倒是一个很形象的比喻。”
自己的呢喃被叶梵听见，左青倒也不尴尬，他将信纸放回桌上，看向叶梵：
“所以叶司令，您刚才就是在想这个？”
叶司令也不像是会为这种事苦恼的人啊，难道他转性了？
叶梵总觉得左青在骂他，但他没有证据。
他拿起那沓信纸，叹了口气：“如今的日本人圈里的情况不明，那群小兔崽子又总是咋咋呼呼的。
要是暴露了身份，被那些外神盯上可就麻烦了。”
左青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
显然是想起不久前，夜幕小队二话不说追进迷雾，直接跟外神硬刚的事。
他沉默片刻，还是劝道：“叶司令，还是要对他们多些信心。”
“希望吧。”
叶梵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累，他看向窗外，
“纪念今早跟我通过话，他们已经处理完西欧人圈的事，正在往日本人圈赶。”
他笑了笑：“倒是没想到，纪念那丫头竟然能跟南流景玩到一起去。”
“年轻人嘛，总有共同话题。”左青也笑了。
虽然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普通的年轻人就是了。
叶梵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开：“算了，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
咱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就是守好后方，别让他们分心。”
他看向左青手里的文件：“刚才你说什么文件要签字？”
“哦，这是先遣队传来的消息。”
左青递过文件，“那个世界的玄机门对咱们的科技很感兴趣，想申请和咱们的技术部门合作研发。这是他们的诚意。”
“玄机门？”
叶梵翻看着文件，又扫了眼附在后面的照片，表情渐渐变得古怪，“这又是什么……黑科技？”
叶梵看着上面的各色图纸，忍不住瞪圆了眼睛：“不是说那边是古代王朝吗？怎么会有机甲这种东西？
还有这过火车、热气球……到底谁才是老古董？”
左青轻咳一声，解释道：“据调查，那边的历史文化虽然大致和咱们的宋朝吻合，科技并不算落后。
虽然科技树点偏了一点，但这些能量核心、机甲、飞天翼、激光炮……还有这些傀儡，说是黑科技也不为过。”
叶梵继续翻看，突然(°o°)？
“Σ(°ロ°)！我靠？！那还能修仙？”叶梵看着文件里的一行字，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眼里的光挡都挡不住，连珠炮似的追问，“普通人也能修仙吗？有没有什么代价？资源消耗大吗？是不是和神话故事里的一样能飞天遁地？”
“问过了，”
左青忍着笑，他这表现，简直和那些科研人员知道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修仙的硬性条件是其根骨，不然最多强身健体。至于代价……目前还不清楚。”
“这样么。”
叶梵脸上掠过一丝遗憾，随即又振作起来。
既然修不了仙，那那些黑科技总该弄到手吧？
“行，这个科研计划我批了。让下面全力配合科研部和玄机门合作，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咱们守夜人就能开上机甲了。”
他看着照片里那威风凛凛的机甲，眼神发亮：“这大家伙看着就适合战斗，十几米的大个头，看着就安全感十足。”
叶梵想了想，又补充道：“给科研部再加三成经费，让他们尽快弄出一架机甲试试。有了这东西，守夜人的死亡率肯定能降一大半。”
“好。”左青连忙记下。
等叶梵签完字，左青又抽出一张表格递过去：“叶司令，这是守夜人今年的财政报销清单。”
叶梵拿起清单，越看眉头皱得越紧，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翻到某一页时，他看着那片红彤彤的赤字，以及药品库存那一栏不足三位数的数字，终于没忍住，咆哮出声：
“这帮小兔崽子！有了药就死命造是吧？当钱是大风刮来的？看看这药品消耗速度，他们是当饭吃吗？！”
“知道这药有多难弄吗？！南流景现在不在大夏，让我去哪里给他们进货？还申请？申请个屁！”
“都给老子滚滚滚！！！”
办公室门外，刚走到门口的王面和天平脚步一顿，默默听着里面的咆哮。
两人对视一眼，只用了一秒便做出决定。
转身，迈步，飞快离开办公楼。
反正他们手里的药还够用几天，至于报销的事，还是下周再说吧。
王面这样想着，脚步迈的更快了。
……
“关东寒川家吗？我明白了。”
我看完小白鼠带来的信，沈青竹点点头，“我会让手下的人去打听的。”
沈青竹顿了顿，拿过一旁的纸笔，飞快写了一串数字递到小白鼠面前，
“副队，这位是我的电话号码，下次要联系我可以直接打这个号码。”
见小白鼠点点头，他这才把纸条塞进小白鼠背上的小布包里，“这里挺好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寒川家的消息我明天一早发给你们，你们记得要尽快加上我的联系方式。
对了，我今天在他们的废弃仓库里找到一些被腐朽的信件，这些黑道的高层不仅知道‘神谕使’的消息，而且还知道祸津刀的消息。”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已经决定留在这里，等我找到新的消息再给你们发简讯。”
小白鼠“吱吱”两声，又冲着沈青竹点点头。
见他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便沿着墙壁飞快跑走了。
沈青竹站起身来，目送那只小白鼠离开，直到什么都看不见后，这才转头看向桌上摊开着的书上。
“靠，老子早晚让全世界都学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