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浓收回目光,继续说着在史怀义那边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好奇地问:“外祖身体还康健吗?”
谢枕弦想起那个住在宣京,每日都很有精气神的史怀义。
他点了点头:“当然,他身体很好,每日都会出去转一转,如今也住在宣京。”
听到这话,陈意浓终于放心了。
她说完这些话,也就有些困了。
想问的话没有问完,陈意浓打了个哈欠,还是先回去休息了。
谢枕弦沉默地坐在一旁,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他还不知道要在这边待多久。
只要事情没结束,他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安的。
陈意浓呼吸逐渐平稳,谢枕弦过去看了一眼。
这时候陈意浓无疑是鲜活的,跟他记忆中一样。
随他一起到了青阳县的看起来性格平稳很多,不过也保留了不少先前的习惯。
“但愿一切顺利。”谢枕弦低低地说了一句。
一觉睡醒之后,陈志尚传来了消息。
陈志尚已经把陈惜蕊的事情安排好了,特地告诉给陈紫韵和陈意浓一声。
“汝南那边已经应下,她日后也不可能再破坏你们的事情,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之前事情繁忙,也是疏忽了你们。”
或许是现在陈惜蕊不大行了,所以陈志尚又把目光放在了这两个女儿身上。
听到陈志尚的话,陈紫韵也不领情,但也没闹得太难看。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当初那件事只解决了丁若琳,对陈惜蕊没什么作用,现在陈惜蕊也做不了恶,她已经满意了。
眼看着婚期也没多少个月,陈紫韵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陈志尚办事的确叫人放心,他真的把陈惜蕊看管的无论什么办法都出不来,
陈惜蕊闹了好几回,都没有什么水花,冬日的时候,陈惜蕊被送走了。
虽然没到婚期,可能也是因为陈惜蕊前几回闹得太厉害,所以陈志尚才这么做。
“送走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这是陈意浓在这边过得第一个冬日,她窝在房间里听到陈紫韵那边丫鬟来说这件事。
她眯起眼睛,这样的日子真是不可多得,先前那样麻烦的场面她们也都见过了。
谢枕弦最近也安定下来,他往外看着,他估摸着,这边应该也快结束了。
陈志尚现在就指望这两人嫁得好,对她们关怀备至,倒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随着时间流逝,开春的时候,陈紫韵的婚期先到了,陈意浓也顺利订下了日子。
陈紫韵先出嫁,出嫁前,她对陈意浓很是不舍。
“你在这边一定要小心。”
婚礼前一夜她不放心地叮嘱陈意浓。
陈意浓记下,“长姐你放心,我在这边会照顾好自己的,身边人伺候的很好,也都是你亲自挑选,想来不会有什么事。”
陈紫韵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出嫁,心里总有些空落落的,你别信父亲说的那些话,他这个人,有时候说了却也总办不成什么事情,叫人失望。”
她怕她去了贾家之后,陈意浓受到陈志尚蒙骗,所以才多嘴一句。
陈意浓点了点头:“我记下了,长姐,你去了也不是不能回来,而且贾家离得也不是特别远,我会时常送东西去看望你的。”
陈紫韵笑了一下,心里宽慰些。
“你和顺兴王府那边如何了?我也许久没有问你。”
陈意浓有些羞赧,她与长姐还有安阳长公主说过自己的心思,眼下谢枕弦就在她身后笑盈盈看着,她真的不好意思再说一次。
陈紫韵看她这样,知道了什么,也就闭了嘴。
陈紫韵与贾彦成婚那日,一大早,陈意浓陪着陈紫韵起来梳妆打扮。
嫁衣穿在身上,陈紫韵看着更加动人。
谢枕弦也难得看见这样的场合,他瞧见两人一起出来,在心里忍不住感慨。
贾彦前来迎亲,他身穿红衣,挂着红绸,骑着高头大马到了陈府。
陈志尚今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才真实一些,贾家是个好去处。
一想到以后陈意浓还要去顺兴王府,陈志尚心里就更高兴了。
等嫁去王府,排场肯定会更大的。
婚礼如约进行,陈意浓跟着去了贾家那边参加宴席。
她看着两人拜了天地,陈紫韵被送到新房里。
陈紫韵看了她一眼。
陈意浓抹了抹眼泪,谢枕弦抬起手想安慰她,但又直接穿过陈意浓的身体。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盯着自己的指尖。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化,逐渐变得虚无。
谢枕弦下意识喊了一声:“阿昭!”
陈意浓回头看他,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是谢枕弦听不见也看不清。
思绪很沉,像是落入水中。
谢枕弦沉睡着,耳边响起了木鱼声,他睁开眼睛,看见了郎华大师的禅房。
方丈和郎华大师在那边,木鱼声就是方丈弄出来的。
“施主醒了?”方丈笑着看向谢枕弦。
谢枕弦愣了一下。
他环顾一圈,没看到陈意浓。
“和我一起来的人呢?”
郎华大师起身:“你回去等着,我会让她去找你,你放心,她无事。”
谢枕弦有些不放心。
“我就在这里住下也行,不管多少时间我都能等。”
见谢枕弦坚持,郎华大师依旧摇头。
“施主,你已经成功了,眼下就差最后一步,我会让她去找你。”
谢枕弦闻言,坐起身想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大不了他叫人过来盯着些,不然总是不放心。
这样神奇的事情发生,谢枕弦心里也有些忐忑。
他起身离开,身边没人陪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谢枕弦先回了王府,刘渊看到他,他是知道谢枕弦去做了什么事。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刘渊看出谢枕弦真的很在意,所以还是让他过去了。
“怎么样了?”
谢枕弦是一个人回来的,刘渊还以为事情失败了,正想要安慰。
“没事,就是需要点时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来。”
刘渊愣住,“这种事情是真的?”
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谢枕弦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那位陈二小姐,真的活了?
谢枕弦点头。
“虽然听起来很古怪,但事实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