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枕弦的话,陈意浓仔细想了一下。
陈惜蕊这次跟过来肯定不是她表面说的那样,按照陈惜蕊做的那些事情,陈意浓猜测着,她可能不是去找谢枕弦就是找贾彦。
贾彦在忙,谢枕弦身边有王妃,和其他人应酬着,这两个人里面,比较危险的似乎是贾彦。
陈意浓想通之后立马告诉给陈紫韵,陈紫韵想了一下,让丫鬟先去找找贾彦。
人还没过去,贾彦那边派了人来,说了一下刚刚的事情。
听到陈惜蕊去找了贾彦,陈紫韵皱眉。
“她把赔礼给了贾公子?”
小厮点头说是。
陈紫韵听说只是给了赔礼,别的没有做什么,她没在这时候发作什么,先让小厮回去。
“长姐,你还是去看看吧。”
陈意浓有点不放心,今日贾家寿宴,要是闹出什么来,陈家这边的脸面真的丢光了,到时候贾家和陈家的婚事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贾承平也是个极其在乎脸面的人。
陈紫韵看着陈意浓:“你在这边没问题吗?”
陈意浓点了点头。
她也不是一个人,还有丫鬟和谢枕弦,而且她特地选了人多的地方。
这些时日在宣京,陈意浓也认识了一些人,关系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说不上话了。
这些人接触自己,主要还是因为自己和顺兴王府的婚事。
只不过现在倒是成为了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陈紫韵离开了,陈意浓留在原地。
贾彦处理完手里的事情,他看着那边陈惜蕊送来的东西,忍不住叹了口气。
头有些晕,贾彦把东西给了身边伺候的人。
“你把这个交给陈小姐,和她说清楚,我坐一会儿再过去。”
贾彦有些疲惫地捏着眉心。
不知怎的,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没感觉这么累,弄完这些事情之后,就感觉有点不舒坦了。
他觉得可能是今天处理的事情太多,再加上起得早,所以只是回去休息一下,左右现在寿宴还没开始,而且外面都安排好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那股甜香味又出现了,贾彦觉得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有点想不起来。
陈惜蕊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眼下里面外面忙得不可开交,支开贾彦身边的人不难,而且贾彦本来就不喜欢太多人伺候。
她看见贾彦晕了过去,笑了一下,脸上的恨意难以遮掩。
“要不是因为她们两个,我母亲也不会死,现在,就让她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好日子结束吧。”
陈惜蕊走过去,弯下腰。
陈紫韵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她身边两个丫鬟按住陈惜蕊,陈惜蕊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精心打扮过的妆容也花了。
“你做什么?”陈惜蕊愤愤不平地喊着。
陈紫韵没搭理她,让小厮喊醒了贾彦。
贾彦看到陈紫韵,显然也有些意外。
他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你怎么来了?”
他听到喊叫声,这才注意到陈惜蕊,陈惜蕊恨恨地看着两个人。
嬷嬷上前,甩了陈惜蕊一巴掌。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住嘴!”
陈惜蕊吃痛,像是真的害怕了,也就不再叫喊。
贾彦按着额头,还没理清楚这是发生了什么。
陈紫韵上前,把事情说了一下。
贾彦立马想起那股甜香。
“是那东西,我说今天怎么感觉不舒服。”
贾彦没想到陈惜蕊这么疯,之前说的还是太收敛了。
听到这话,陈紫韵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毕竟这些年也经历过不少,陈惜蕊用的手段都是丁若琳用过了的。
“跟你母亲还真是一个样子,你也不用这么恨我,你应该知道父亲会怎么处置你。”
陈惜蕊做出这样的丑事,陈志尚之前是对这个三女儿照顾有加,但为了利益也可以立马舍弃。
一听到陈志尚,陈惜蕊也有些害怕了,她不知道陈志尚会做什么。
陈志尚最近对她的态度大不如前了。
陈紫韵也是没想到,陈惜蕊会这么做,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把她从后门送回陈府关起来,这件事别说出去了。”
眼下这个情况只能按住不发,不让两家丢了脸面。
贾彦也清醒了,他点点头。
“也好,今日来的人多,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
陈惜蕊被绑起来嘟了嘴,从后门那边送上马车。
看见人走了,陈紫韵才折返回去找陈意浓。
陈意浓看到陈紫韵脸色难看地回来,赶紧问:“怎么了?”
陈紫韵低声说了说,听完之后,陈意浓也愣住了。
“这么多人,她还真敢?”
陈紫韵说是:“险些就让她成功了,我路上拿到她那个赔礼感觉不对劲,就赶紧过去了,好在是赶上了。”
要是迟上一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陈紫韵光是想想就觉得后怕,陈惜蕊果然是记恨他们的。
到了寿宴开始的时候,陈志尚才发现陈惜蕊不见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问出来,只是看向陈紫韵和陈意浓。
两人都不搭理陈志尚,陈志尚只当做不知道,等回家再问。
寿宴安稳结束,只是陈紫韵和陈意浓心情不大好。
回到陈家,陈志尚才问:“怎么回事?”
陈紫韵冷笑一声:“还是父亲心软,明知道陈惜蕊对我们心有抱怨,还带着她去了贾家,父亲可知道她做了什么?”
陈志尚心道不好,陈紫韵这么说,肯定是出事了。
伺候陈惜蕊的人被带了过来,陈惜蕊现在还被关在家里。
那几人七嘴八舌把陈惜蕊做的事情说出来,陈志尚险些两眼一黑晕过去。
差一点点,他就要在贾家寿宴上丢个大脸了。
“这件事你做的好,不闹出来是对的。”
陈志尚还不确定贾承平那边知不知道,但过去这么久贾家那边没动静,想来贾彦也是咽下了苦楚。
只是这样,陈志尚就不能再让陈惜蕊作乱了。
他坐下来思考着,陈紫韵也带着陈意浓一起坐下。
“父亲打算如何处置她?今日一次不成,她也不是死心的样子,要是再来个几回,我可也没办法日日夜夜防着,来日再招惹上顺兴王府,只怕是父亲到时候想处置也没办法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