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大夫见状,不禁对君凝的行为产生了质疑,他们想要开口劝说,但当他们与君凝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交汇时,所有的话语都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大夫,终于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试图阻拦君凝,然而,却被君凝狠狠踹倒在地。
君凝内力外泄,那强大的内力裹挟着些许灵力,形成一股无形的冲击波,将其他几个碍事的大夫全部逼退到了门外。紧接着,君凝一个闪身来到门前,“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将那些大夫和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
此时的宫远徵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的四肢像是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丝毫动弹不得,就连说话也成了一种奢望,唯有一双眼睛还能勉强转动。
君凝缓缓地蹲下身来,贴近宫远徵的耳边,柔声说道:“阿远,别怕,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睡一觉,等你醒来,就会没事的。”
说完,君凝轻轻地在宫远徵的眼睛上落下一吻,然后将最后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入了他的穴道。随着银针的刺入,宫远徵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最终缓缓合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君凝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体内灵力运转起来。一道道柔和的灵力光芒从她掌心散发出来,缓缓覆盖在宫远徵的身上。灵力如同潺潺流水,渗透进他的经脉,君凝一边护住他的经脉,一边把他胸口被深深刺入的碎瓷片拔了出来,血溅了她一脸,她也没动,生怕灵力中断造成严重的后果。
君凝接着用灵力将伤口缝合,不然只上止血药会被血冲掉。随着时间的推移,宫远徵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君凝收回灵力,给伤口上药,将伤口包扎好。
君凝看着昏睡的宫远徵,伸手轻轻抚摸这他的脸颊,“阿远,我知道你在乎宫门,在乎宫尚角,我帮你铲除无锋,清除毒障,你和我一起离开宫门,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反正你之前也答应过我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君凝走出房门,看到不远处站着的角宫侍卫金复,君凝就站在那里,威胁他说出宫远徵受伤的全过程。
金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他刚刚目睹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原来是宫远徵了研究上官浅之前从医馆取走的药膳方子,经过一番仔细的查验和分析,宫远徵竟然察觉到这个方子可以炼制出毒药,宫远徵没有丝毫犹豫,他急匆匆地赶往角宫,想要将这个重要的发现告诉宫尚角,以免他遭受不测。
不料到了角宫之后发现宫尚角正在和上官浅吃饭,就在宫尚角即将喝下上官浅递来的那碗药膳时,宫远徵来不及呼喊出声,便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他毫不犹豫地用腰间的暗器将宫尚角手中的汤碗击碎。
谁知宫尚角在汤碗破碎的瞬间,毫不犹豫地运用内力将破碎的瓷片朝宫远徵飞射而去,宫远徵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着那些锋利的瓷片直直地击中他的胸口,距离他的心脏仅有一线之隔,险些要了宫远徵的性命。
君凝面无表情地问道:“宫尚角现在在哪?”
金复:“公子此刻正在地牢询问上官浅。”
君凝:“哦~他和上官浅感情不是很好嘛?也舍得让她去地牢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
金复:“雾姬夫人被刺客刺杀,公子在她房间找到证据,便将她关进地牢审问。”
君凝冷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在给阿远疗伤期间发生了不少事嘛,既然在地牢里,那这两人的账就一起算吧。”
君凝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怒气冲冲地往地牢走去,刚到地牢,便看见宫尚角从地牢出来。
宫尚角也看到了君凝,他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担忧之色,焦急地问道:“远徵怎么样?”
君凝没说话,上去就跟宫尚角打了起来,边打边质问道:“你还知道关心阿远?你差点杀了他!”
君凝眼中满是愤怒,手中的剑招招凌厉,直逼宫尚角要害。宫尚角一边抵挡,一边急切解释:“我不知道他是远徵,一时情急才出手。”
君凝冷笑:“情急?宫尚角,你是陷在上官浅制造的柔情蜜意里,准备假戏真了吗?阿远头发上的铃铛这么响你都没听到?他一心为你着想,你却差点要了他的命!你根本不配做他哥哥!”
宫尚角一阵恍惚,慌神之间受了君凝凌厉一脚,被君凝踹倒在地。君凝仿若未闻,转身步入了地牢。
君凝走进地牢,看到倒在地上满身伤痕的上官浅,“看来宫尚角真的审过了,还用了刑,我还以为他也学宫子羽怜香惜玉那一套,对你假戏真做了呢?既然如此,不如也跟我说说你跟宫尚角坦白了什么?”
上官浅一阵沉默,君凝蹲下身,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上官浅,突然瞄到上官浅脖子后的印记,冷笑了一声,“原来是孤山派遗孤啊!你该不会想用这个身份洗脱嫌疑吧?怎么说孤山派曾经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代豪杰,没想到一夜之间被无锋灭门。
你这幸存的遗孤没想着为门派报仇,反而认贼作父,加入无锋,成为无锋刺客,手染无辜者的鲜血,你说你父母在九泉之下会不会瞑目?”
上官浅内心复杂,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承认我是孤山派遗孤,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无锋。”
君凝轻蔑一笑,“证据?我确实有证据。听说无锋有一种毒药叫做什么半月之蝇。每到半月之时便要吃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全身发烧,直至把你的五脏六腑烧完。你进宫门差不多也快半个月了吧?半月之蝇马上就要发作了吧?”
上官浅脸色瞬间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你能拿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