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重子的心情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而愉悦,他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雪重子心中暗想:“我也相信她。”
在这一瞬间,雪重子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那丝笑容也因此变得更加真实和持久。
回到徵宫,宫远徵还在研究医毒,君凝也不打扰他,默默地在一旁陪着。
君凝静静地看着宫远徵专注的侧脸,心中满是柔情。不知过了多久,宫远徵终于放下手中的东西,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君凝一直安静地陪着自己。
“阿凝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醒我。”宫远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君凝温柔一笑,“看你那么认真,就没忍心打扰。”
宫远徵走到君凝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阿凝去哪儿了?。”
君凝靠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我有点好奇,就偷偷去了趟后山,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宫远徵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那你告诉我后山有什么我就不告诉其他人。”
君凝:“也没什么,就满山的雪,不过认识了两个新朋友。”
宫远徵有些好奇,“谁啊?”
君凝:“就两个小孩,你以后就会知道的。对了,今天宫子羽是要开始三域试炼了吗?”
提到宫子羽,宫远徵的脸色就耷拉下来,“嗯,不过我才不相信他能在三个月内通过三域试炼。就怕三位长老偏心,给他放水。”
君凝:“阿远,我之前一直跟你哥商量怎么围剿无锋,一直没有计划,现在我可能想到一个完美的计划。”
宫远徵兴奋道:“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君凝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现在还不可说,我在等一个契机。”
宫远徵好奇道:“什么契机?”
君凝:“我在等云为衫或者上官浅谁先露出马脚,一旦露出马脚,我们就可以抓住这个马脚,不管是威逼利诱,还是刑讯逼供,都要将她嘴里的无锋给撬出来,然后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宫远徵反问道:“那要是她们一直没有露出马脚呢?”
君凝:“那就制造机会让他们露出马脚。”
另一边,月长老带领宫子羽前往后山进行试炼。第一关是雪宫,雪公子向宫子羽介绍第一域的试炼内容是潜入寒冰莲池获得雪氏家族的刀法秘籍拂雪三式。
由于君凝之前给他科普过宫子羽的所作所为,加上他早已忘记小时候的约定,所以两人对他并没有一丝滤镜,完全是公事公办,能不能通过全凭他自己。
宫门前山,宫尚角邀请宫远徵和君凝商谈事情,君凝虽不愿前来,但她现在与宫门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情不愿地跟着宫远徵来了徵宫。
刚进庭院就看到上官浅带着几个侍女在大兴土木,宫尚角开口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丫鬟行礼道:“公子,我们在种花,上官小姐说,羽宫的兰花开了,很是好看,所以张罗大祸一起种上了杜鹃,说等到春天,开得肯定比羽宫的兰花更美更艳。”
宫远徵饶有兴致道:“种花?阿凝,你喜欢什么花,我们也可以在徵宫种上。”
君凝:“我喜欢莲花。”
宫远徵:“好,等回去我就让人凿一个池塘种莲花,等到夏天,肯定比杜鹃兰花更好看。”
看着面含微笑,缓步走来的上官浅,宫尚角呵斥道:“你又在擅自揣测我的心意!”
见宫尚角生气,丫鬟们皆是惶恐下跪,低头不语。
见上官浅还站着,宫尚角上前一步,眼神凌厉,声音冰冷道:“你为何不跪?”
闻言,上官浅面露委屈,还是屈膝下跪,却被宫尚角伸手拦住。
宫远徵:“哥哥没叫你跪,只是问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眼眸含泪,“徵公子擅长读懂宫二先生的心,而角公子擅长折磨人心,我跪也是错,不跪也是错。”
宫远徵:“我和哥哥一起长大,都不敢对他妄自揣测。”
宫尚角递了一块手帕给上官浅,“把脸上的泥土洗干净,女孩子最重要的便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
上官浅接过手帕,轻声道:“角公子教训的是。”
宫尚角:“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拔了,只要白色的。”
闻言,上官浅露出惊喜的笑容。经过这一小插曲,三人来到宫尚角的书房商谈要事。
宫尚角:“前几日我去找雾姬夫人谈过,想要知道关于宫子羽的身世,可雾姬夫人并不想说。”
宫远徵:“哥,她可是无锋刺客,再说了,就算她不是,那也是照顾了宫子羽二十多年的姨娘,名义上的母亲,怎么可能帮你?”
宫尚角放下茶杯,不徐不疾地开口:“所以我想请远徵弟弟帮我一个忙。”
宫远徵:“什么忙?”
宫尚角:“帮我找当年兰夫人的医案。”
宫远徵刚想回答,却被君凝抢先问道:“你难道真的怀疑宫子羽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儿子?宫尚角,你我都知道宫门选亲有多严格,怎么可能让一个身怀有孕的新娘进入宫门,难道老执刃就这么喜欢兰夫人,喜欢到养别人的孩子?”
宫尚角:“你在帮宫子羽说话?”
君凝:“我怎么可能为宫子羽说话,我只是实话实而已。死者为大,兰夫人又没做错什么,没必要再把一个去世多年的人卷进其中吧,这样下作的手段,有损角公子的名声。言尽于此,如果角公子执意如此,还请自己动手,阿远又不是你跑腿的工具。”
君凝起身拉着宫远徵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君凝又转头对宫尚角说了一句:“如果是泠夫人,你会如此做吗?”
说完,也不管宫尚角怎么想,君凝和宫远徵大步离开角宫。
回到徵宫时,君凝气呼呼地问道:“我刚才要是不打断你,你是不是就答应宫尚角了?”
宫远徵连忙拉住君凝的手,轻声哄道:“阿凝别气啦,我怎么会答应他。我心里只有你,肯定听你的。”
君凝哼了一声,“你要是真听我的,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少掺和,拿女子的名声做文章,还是去世多年的人,放在任何时候都失德,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