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勾引我的!’
宇文君安想着,意犹未尽的又倾身上来。
他揽着裴恒玉的腰,顺着腰背曲线,往上摸,声音蛊惑,“陛下的桂花糕,的确更甜。”
“你吃了朕的桂花糕,”裴恒玉仿佛没听懂他是暗示,反问道,“是不是也该还回来点儿什么。”
宇文君安瞄了一眼,裴恒玉浸在水里的劲腰,里衣被扔在石阶上,水下的小腹,轮廓分明,他喉结滚动,声音发哑,“陛下想要?”
裴恒玉笃定自己猜对了,那东西,宇文君安果然能控制,他道,“小世子肯给?”
“求之不得!”宇文君安伸手就要把人往怀里带,不料,裴恒玉却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腕子,一个反转,把他压趴在石阶上,连带着那身粹白锦袍,也一并扒掉。
果然,那只火凤,又出现在了宇文君安光洁的后背上!
只是,形态若隐若现,连线条都断断续续。
怎么会这样?
宇文君安被压着,一只手被反剪,另一只手撑着石阶,池水涨了上来,浸没腰身,身子已经热了,箭在弦上,却受制于人!
既然是裴恒玉想要,宇文君安看着水中,裴恒玉清俊的倒影,心说,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他顺着裴恒玉的力道,把腰沉得更低,自腰腹以下,都没入水中,沉沉又浮浮,宇文君安声音发娇,“嗯,陛下,难受!”
“难受?”
裴恒玉目光下移,宇文君安的锦袍和里衣,都被他扔在了石阶上,他的注意力都在火凤上,竟忘了给人家脱里裤!
此刻,浸透了水的白色丝绸,贴着大腿的肌肤,把两条纤瘦的腿,裹得绷紧,可不难受?
裴恒玉一只手,掐着宇文君安的腕子,另一只手,穿过宇文君安又窄又薄的腰身,去扯白绸里裤的裤带,却在拉拽之间,蹭了一下。
裴恒玉指尖一烫,还来不及细想,只见一道流光,在火凤之上,乍然而起。
‘嗯?’
裤带被扯开,白色里裤滑落,水波轻晃,光影交融。
裴恒玉的手,蓦的一顿,他的目光,在浮波内外,来回打量,竟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宇文君安念出来声,声音又软又娇,仿佛带着钩子!
动情了?
裴恒玉看着他的样子,想,‘难道火凤的出现,和情动有关?’
裴恒玉倾身而上,薄唇微张,探出了舌尖,轻轻点在浮波之下的肌肤上。
然后,像裴恒玉猜想的那样,又一道更亮的流光,伴着他的轻吻,在火凤之上翩然滑过。
酥酥麻麻的触感,在宇文君安脊背蔓延,他扭了扭腰,纤薄的腰身,跟着颤动。
······
······
一个时辰后,裴恒玉竟然在火凤的尾羽上,看见了五色流光!
宇文君安餍足的侧躺在墨玉石阶上,一截白色汗巾,搭在腰间,把小腹以下,盖得严严实实。
他盯着玉雕龙头下,泡在汤池里的裴恒玉,脑子几乎乱成了浆糊。
‘如果裴恒玉不喜欢自己,为何要哄自己脱衣服?
如果他喜欢自己,自己明明已经被压在下面,却为何还是不肯临幸自己?’
宇文君安想来想去,琢磨不透裴恒玉的想法,最后不得不猜测,他的陛下,可能不行!
裴恒玉泡在汤池里,水温尚可,手心略烫。
‘火凤是在动情时,出现的。’裴恒玉想,‘那天夜里,宇文君安伏在自己身上,难道也是动了情?’
‘这一世,没有仇怨,没有蓄意侮辱,也没有刻意折磨,自己把他从那个地狱般的深宫里,带了出来,甚至可以说是拯救了他,他为什么还会对自己动情?’
‘还是说,宇文君安天生就是个断袖?只要面对男人,就能动情?’
‘不对,’
裴恒玉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判断,他的思绪在飞,
上一世,这小子可是同意娶季家女的,不过他为什么要杀季芳柔?
裴恒玉想起上一世,与自己心怀怨恨,在床上极尽所能的折腾宇文君安不同,自己被他拉下帝位,关进合欢殿后,宇文君安对自己倒算不上施暴。
至少在肉体上,他从没折磨过自己。
宇文君安在床上的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
不!哪里温柔了?谁家带脚镣做那事,能算温柔?
裴恒玉脚踝发冷,他摇了摇头,果断把温柔两个字,从脑中抠掉!
也不对!
宇文君安很快否定了自己对于‘陛下不行’的猜测。
刚刚裴恒玉动作娴熟,准确无误的在自己的每一个敏感点上拨弄,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就好像……就好像,这样的事,他曾经做过千百遍一样!
既然自己是第一次,那么能让他练手的人,应该就在后宫。
想到裴恒玉的后宫,宇文君安嫉妒得几乎发疯,他捡了粒葡萄,揉搓半晌,没吃,幽幽道,“没想到卢志和的心,比他哥还狠,一把火,连死带伤,若云山庄四百多条人命,就这么没了,竟然没有一点儿愧疚之心,背靠相府,与京兆府抗衡。依我看,他们卢家,根本没把陛下放在眼里!”
裴恒玉涣散的眸光,陡然凝聚,冷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