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砸门声越来越响，张哥的叫嚣像粗砂纸摩擦铁皮，刺耳又令人烦躁：“苏晓！别装死！再不开门，我就叫人来把你这破屋拆了！我知道你掌心有怪纹路，那男人肯定是来抢你东西的！”
“抢东西？”林狱眼底寒光一闪，瞬间明白——这保安根本不是对苏晓不怀好意，而是冲着她掌心的塔纹来的！说不定是之前未被彻底净化的天道残余碎片，附在了凡人身上，专门寻找与苏红绫相关的踪迹。
他攥紧苏晓的手腕，掌心金色塔纹贴近她的粉色塔纹，低声道：“别怕，他伤不了你。你再试试用指骨唤醒记忆，重点想‘约定’，我们需要知道更多线索。”
苏晓点头，颤抖着握紧书桌上的指骨。指尖刚触到骨面，指骨突然再次亮起乳白色光，与两人交叠的塔纹形成三角共鸣。这一次，记忆碎片不再是零散画面，而是一段清晰的对话——
“阿狱，要是我们能活下来，就去看宇宙日出吧？”粉色光缕缠绕着金色核心，声音带着憧憬。
“好，等封印了支配者，我就带你去混沌海边缘，看第一缕金光。”金色核心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要是我先消散了，你一定要找我，我们的约定不能不算数。”
“那要是我先……”
“没有要是。”金色核心打断她，“我们一定能一起看到日出，一起活下去。”
“约定……是看宇宙日出！”苏晓猛地睁开眼，眼底的迷茫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激动与清晰，“我想起来了！我们约定好，要一起去混沌海边缘，看多元宇宙新生的第一缕光！还有……还有九狱塔的万魂，我们要带它们进入轮回！”
林狱的心脏狠狠一震，更多被遗忘的细节随之浮现——他想起自己碎神格前，曾在九狱塔壁上刻下“轮回通道”符文，只要集齐指骨、粉色石头和两人的塔纹，就能激活通道，让万魂进入轮回；他还想起，苏红绫的本源液里，藏着一道“轮回印记”，只要她转世后能唤醒印记，就能恢复全部力量。
“对，是轮回通道！”林狱攥紧指骨，又看向苏晓掌心的塔纹，“你掌心的塔纹里，有你的本源印记，只要再找到更多指骨碎片，就能激活印记，恢复你的力量！”
“轰！”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板被砸出一个窟窿，张哥的脸从窟窿里探进来，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晓手里的指骨，嘴角流出口水：“就是那根骨头！苏晓，把骨头给我，我就不伤害你！不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狱突然将指骨抵在门板窟窿上。指骨的乳白色光瞬间暴涨，顺着窟窿射出门外，正好击中张哥的额头。张哥发出一声惨叫，像被烈火灼烧般后退，额头浮现出一道黑色纹路——正是天道残余的恶念印记！
“果然是天道残余！”林狱冷笑，他虽然没有神力，却能借助塔纹与指骨的共鸣，净化附着在凡人身上的恶念碎片，“你以为附在凡人身上，我就找不到你？”
张哥倒在地上抽搐，黑色纹路在白光灼烧下越来越淡，声音也变得扭曲：“林狱……你毁了我们的计划……就算你变成凡人，我们也不会放过你……苏红绫的转世……迟早是我们的祭品……”
“祭品？”林狱心头一紧，突然想起之前天道残余想拿苏红绫当“补道残”的祭品，看来他们根本没放弃，反而想利用苏晓的转世本源，重聚恶念体！
他刚想追问更多，张哥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的黑色纹路彻底消散，整个人瘫在地上，失去了意识——显然，那道天道残余碎片被彻底净化，只留下被附身的凡人躯体。
“他……他没事吧？”苏晓怯生生地问，看着地上昏迷的保安，有些害怕。
“只是昏过去了，恶念已经被净化。”林狱松了口气，却又提起心——既然有第一道残余碎片，就肯定有更多，苏晓的身份已经暴露，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得赶紧走，这里不安全，天道残余肯定还会派人来。”
苏晓点头，快速收拾起桌上的粉色石头和指骨，又抓过床头的背包，塞进几件衣服：“我跟你走！我想起来更多事了，我们还要找万魂，还要完成约定，不能在这里被抓住。”
林狱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与他并肩作战的苏红绫，心底涌起暖流。他接过苏晓的背包，又抱起脚边的阿粉，低声道：“走，我们先去找王大爷，他能帮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稳定下来，我们就去收集更多指骨碎片，唤醒你的全部记忆和力量。”
两人悄悄从后门溜出居民楼，融入雨幕中。夜色渐深，雨还在下，可林狱的心里却一片明亮——苏红绫的记忆正在恢复，约定的线索已经找到，只要再集齐指骨碎片，不仅能让万魂轮回，还能让苏晓恢复力量，到时候，就算还有天道残余，他们也能并肩对抗。
“阿狱，”走在雨巷里，苏晓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却很清晰，“等我们完成约定，真的能一起看宇宙日出吗？”
林狱转头看她，雨丝打湿了她的发梢，却挡不住眼底的光。他点头，掌心与她的掌心再次交叠，塔纹在雨幕中泛着微光：“一定能。这次，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