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符啊,好多张五雷符,平时有钱都买不到的五雷符,呜呜呜呜。】
【我看扶光画的这么随意,还以为这个五雷符很常见……】
【一点都不常见好么,整个道门加一块能画出五雷符的人都是凤毛麟角,而像东君前辈这样快的更是压根不存在其他人。】
【每次东君道长在论坛卖符箓都是一秒空!】
【已决定套白云观弟子的麻袋,诸位道友谁赞成谁反对。】
【我赞成。】
【行了,知道你们这些人很嫉妒我们了,退下吧。】
【弹幕好有意思哈哈哈,平时哪里能见得到这么多位道长。】
谢扶光画了十几张黄符后才停了手,他将自己手中的黄符递给对面的三人又开口细细叮嘱
“有鬼想跑就用,不必在意那些鬼会魂飞魄散,看到鬼差后,乔洋过去交涉,你身上有黑白无常的铃铛,不会受太多影响,给礼物就收,记得道谢就行。
“我怀疑祭坛中还有前任蛇神的一部分,所以等一下我会先破开祭坛,如果有,我会把它交给你们,你们把这张黄符贴在上面,再用东西把他包好,要确保它见不到阳光……记住了吗?\"
三人组齐齐应声点头:“记住了。”
谢扶光手握天师剑:“带着其他人退后。”
“是。”
晚清朝节目组众人道:“诸位请随我们一起。”
“好。”
节目组众人自然都很担心谢扶光,但也知道他们在这里只能帮倒忙。
【扶光应该没问题吧?我好担心。】
【肯定没事,放心。】
【扶光那么厉害肯定没问题的,但扶光刚刚说的那些话真是……谁懂啊……】
【懂。】
【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帮弟子想好了,弟子只需要照着做就好了,他真的很好。】
【偏题一下,话说扶光真的只有二十岁么,他这身份怎么也不像二十啊。】
【应该是二十岁,他之前不是说过自己在帝都上大学么,而且道门又不是按照年龄论资排辈。】
【就是二十岁啊,前几年和东君道友一起去抓鬼的时候我还从东君道友的背包里看到了卷子……】
【有这样的师门长辈,白云观的弟子真的很幸福啊。】
【的确,包括这次也是,如果不是扶光若有所感,云省这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消息,而且这么个鬼地方,除了扶光能进来,别的人若是来了,怕是进也进不来。】
【黑水部落的人想不开啊,干什么非要找死对白云观弟子下手呢,这会儿人家长辈来了,你这老巢都要被烧了。】
【妙啊,妙啊,这和修仙小说中的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完全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看的不是小说,是纪实片。】
谢扶光一步一步的重新走回了祭坛。
老者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后立刻便要去阻止,却被谢扶光干脆利索的一脚踹开。
不等老者再有其他动作,谢扶光便已经用手中的长剑将那被血色浸透的高台一分为二。
在高台轰然粉碎的那一瞬,天光大亮。
而高台里面的东西也在那一刻映入了谢扶光的眼底。
那是一幅骸骨,更准确的来说那是一幅蛇类的骸骨,从骸骨来判断,这条蛇的生前体积并不算太大,但奇异的是这幅骸骨并不是纯白,而是介于一种玉的质地
谢扶光看了那骸骨一眼,迅速的从自己的指尖逼出一滴血,滴在了那骸骨上。
鲜血没入玉质的骸骨,骸骨微微发了发光,紧接着一道虚弱的男声在谢扶光的耳边响起:“谢谢。”
谢扶光:“不必。”
回完这句,谢扶光转身对远处开口:“把骸骨收好,按我刚刚说的做,接着。”
乔洋下意识伸手,然后便觉自己手中一重,再朝自己怀里看去,便见自己怀中赫然多了一副蛇的骸骨。
他短暂的愣了几秒后,迅速的将自己手中的骸骨放到地上,拿了他小师叔祖刚刚说的黄符贴在了骸骨,然后便又开始解自己身上的道袍。
好在这蛇的骸骨不算大,所以乔洋的道袍刚好将那蛇的骸骨包的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乔洋又将地面的骸骨抱了起来,然后他就听到了从自己怀里传来的一声很虚弱的谢谢。
乔洋:“……不客气。”
老者自然也看到了那骸骨,他在短暂的愣神过后,情绪变得格外激动:“是蛇神,是蛇神,蛇神。”
他一边嚷着一边便要往乔洋的方向扑,走了没几步,后心处便是一痛。
谢扶光抽出直插老者后心的天师剑,老者应声而倒,紧接着后心伤口开始溃散,老者自然不会死,但谢扶光这一剑却也足够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再做什么。
处理好了老者之后,谢扶光慢慢的闭上了眼,他光洁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团火焰,让他白皙的脸颊宛若火中淬出的神玉。
他掌心向上托举,整个人宛若变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核,有金焰从他指甲缝中溢出,那不是凡火的炽热,而是如同将阳光压缩成实质的璀璨。
指尖在身前划出连贯的弧线,道道轨迹在掌心汇聚成旋转的日轮,双手相扣时,指尖的金芒忽然炸成光雨。
他睁眼,杏仁眼底已经是一片金色,高悬于天空的三足鸟盘旋于他的眼底,他抬手,光雨化为万千冲向结界。
金色的火寂灭无声,高悬于九天之上的“太阳”宛若一个劣质品,黯淡失色。
光雨入天转瞬变成了一片金色的火焰,火焰漫天如魔似幻,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上了那层结界。
千年堆积的执念在金色火焰的吞噬下瞬间化为虚无,天边的太阳似乎感受到了这火焰的厉害,急急忙忙的便要逃跑,但太阳真火的速度明显要比他更快,顷刻便将它彻底吞了进去。
尘封了几千年的空间重见天日,周遭的一切幻象如同潮水般迅速淡去。
他于高台之上站定,九天之上的太阳都成为了他此刻的余辉,此刻的他,才是这方天地中唯一的日,日神东君。
“大哥?”
某处,有人喃喃自语。
楚乐乐迅速跪于地面,她将双手举起拜了三拜。
随后便快速的披上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青色长袍。
“扶桑枝上悬金轮,照吾槛兮破鸿蒙,云旗委蛇卷赤焰……”
一段唱词自楚乐乐的口中而出,后逐渐变的缥缈晦涩,听不懂的古楚祭司音如雷劈中灵台,脊背颤抖,骨血中蛰伏的敬畏应声而沸,那是人类灵魂中间深深烙印的,对于光明的朝圣。
万物因日而生,而长,那是世间一切生命体对于日神最直白的喜爱。
【不行了,我不能再听了,再听我要返祖了。】
【救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在全身发抖。】
【这是什么啊,听的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应该是什么祭词。】
【这是日神东君的祭司献给自己神明的祭词。】
【扶光真是东君吗??】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会怀疑扶光的身份,他如果不是东君,我直播吃一卡车的键盘。】
【刚刚那个火真的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
【之前扶光做的那些也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啊。】
来自楚乐乐身上的最纯粹的信仰之力源源不断的注入谢扶光的身体。
高台上的人似有所感,抬眸朝着自己的祭司看去。
这一眼,好似穿过了无尽时空,恰似神明和人类的第一次对视。
当太阳金火尽数回到谢扶光身边时,谢扶光的身体也在高台之上逐渐淡去。
-
结界破碎,黑水部落的族人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他们幽绿色的双眼先是迷茫,继而癫狂。
晚清在结界破碎的那一瞬,迅速将自己手中的黄符掷于空中。
同一时间,地府的各个角落。
“嗯?扶光找我?”
“东君大人找我?”
……
晚书,晚清,乔洋对视一眼后同时开口:“昊天敕命,北斗垂光。天罗锁路,地网封疆。五雷震野,万鬼伏藏。”
话落三人同时有了动作,三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以天罡三十六方位踏出,每一步对应八卦九宫,以方位属性布下天罗地网。
随着最后一脚的落下,一道金色的大网凭空出现,将黑水部落的族人尽数困住。
黑水部落的族人先是一愣,继而立刻便开始朝着那大网上扑。
疼痛让他们发出惨叫,但却并不会导致他们的死亡,于是他们前仆后继,金色的天罗地网几乎是在瞬间便被这群穷凶极恶的灵体们扑的暗淡了下来。
“天雷隐隐,神雷轰轰。神威一发,斩灭邪精。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急急如九辰雷祖律令。”
黄色的雷符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瞬间化为雷霆直朝那最靠近天罗地网的灵体而去,轰然巨响下,距离最近的三个黑水部落族人直接被劈的魂飞魄散。
晚清:“我劝你们最好老实呆在网里,否则我不介意用五雷咒送你们一程!”
族人在眼前魂飞魄散的恐惧让本还在朝着网上扑的众人停了动作。
但他们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听被困在网中的岩石忽然开了口:“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如果不离开这里,我们就会被抓走折磨,我们之前困住杀死的那个道士说过雷符很珍贵,所以他们不可能有很多张,我们抱团冲出去,他们绝对没有办法把我们全困住。”
族长年事已高,祭司名存实亡,所以黑水部落的权利很早之前便已经落到了岩石的身上,几千年根深蒂固的影响让黑水部落族人又开始朝着网上扑。
“这群疯子,我就应该先劈死岩石。”
晚书骂骂咧咧的快速甩了两张黄符过去。
并直接将自己手里的一堆黄符展示给剩下的黑水部落人看。
“我手上这么多雷符,足够把你们全都劈的魂飞魄散,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妄动!”
“魂飞魄散便是什么都没了!”
岩石还想再开口,但晚书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他说抱团冲出去,但他可没在最前面,他是把你们当成了替死鬼!”
乔洋没开口,只是快速的拿着自己手中的黄符往那天罗地网上补。
乔洋:“要是这个天罗地网能带雷就好了。”
如果那样,这群恶鬼根本就不敢再往上冲。
恰好路过的长尾山雀黑豆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这主意不错,等有时间了,他试验试验。
边想,谢啾啾边目标明确的朝着人群中的自家老师飞了过去。
等到了男人面前,谢啾啾直接朝着对方怀里一砸。
谢青衍稳稳的接住了朝着他怀里砸过来的小毛团,然后让对方在自己的怀里瘫成了一张鸟饼。
“累了?”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嗯,很累,要累死了,你给捏捏翅膀!!
其实这会儿的谢啾啾并没有很累,虽说他目前变不成人形,但那是因为他用了太多的太阳真火,不过这显然并不妨碍他借题发挥。
谢青衍伸手帮着怀里的小毛团捏了捏翅膀。
“啾啾啾。”
左边也要。
谢啾啾开始提要求。
“啾啾啾。”
爪子那里也有点难受。
黑白相间的北长尾山雀半眯着眼,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来自自家老师的按摩,他们成功啾是这样的,必须要有个专门给按摩的按摩师。
“啾啾你又出来了啊?”
小毛团睁眼,便看到了又是一脸惊喜的楼远林。
谢啾啾:“……”
这个人是在他的身上绑定位了吗?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的发现他?
“啾啾。”
楼远林看着面前的小毛团一阵紧张的碎碎念:“唉,也不知道扶光去哪儿了,你说他不会有事吧?啾啾你看到他了吗?”
谢啾啾:“……”
他挺好的,就在你面前躺着享受按摩呢。
虽然很感谢你的关心,但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奇怪吗?
周围那么多能和你沟通的人类你不去说,你非要和一只鸟说,偏偏这只鸟还是一只不会说话的长尾山雀……
在谢啾啾整只鸟都有点无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