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师兄这么说了，我们自然都听你的。”风青萍第一个表态。
段衔星拍拍胸脯：“放心吧大师兄！我保证连睡觉都拉着二师兄一起！”
祝音希的玉笛差点掉在地上：“……”
黎南烛一言难尽地看着段衔星：“七师兄，你这话说的……”
“我说真的！”段衔星一脸认真，“毕竟我现在又没办法和大师兄睡一起，除了大师兄，就只有二师兄修为最高，跟他在一起最安全了！”
祝音希：“……我拒绝。”
为免他再说出其他东西，他飞速转移话题，“对了，明天的炼器大比……”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江以凡。
“四师弟，”沐温言开口道，“可有把握？”
江以凡面无表情地点头：“前三。”
这简短的回答让众人都笑了起来。
要知道，江以凡在炼器一道上的造诣，就连师尊凤逸都赞不绝口。
“四师兄肯定能拿第一！”段衔星信心满满，“到时候让那些人都开开眼！”
风青萍却是若有所思：“听说这次炼器大比的材料都由剑心宗提供？”
“没错。”黎南烛眼睛一亮，拽了拽江以凡的衣袖，“四师兄，这可是好机会！”
江以凡眼中划过一丝疑惑，“好机会……？”
黎南烛狡黠一笑，“我记得规则上说，选手可以带走成品。”
“不如……”
“多拿材料。”江以凡会意，“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正是！”黎南烛兴奋地拍手，“反正剑心宗又和我们不对付，不拿白不拿！”
祝音希轻咳一声：“注意分寸。”
“二师兄放心。”黎南烛眨眨眼，“咱们又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地按规则来。”
风青萍也眼前一亮：“这么说来，炼丹、符箓这些辅助类比赛……”她与黎南烛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江以凡默默从储物袋掏出一叠空白玉简：“我先列个材料清单。”他指尖灵光闪动，“听说剑心宗新得了一批材料……”
沐温言看着师弟师妹们热切讨论的样子，唇角微扬。
夜深人静，黎南烛独坐窗前，执笔在纸上勾画着什么，碎碎蹲在案几上，魂火映照着纸上的线条。
“四师兄应该会喜欢这个设计……”她喃喃自语，笔下渐渐勾勒出一个精巧的装置图样。
次日清晨，比赛场早已人声鼎沸。
炼器大比作为辅助类比赛的重头戏，吸引了众多修士围观。
比赛场地上，三百座制式炼器炉整齐排列，黎南烛入场时，正看见水月宗长老带着弟子挨个检查炼器炉。
“所有炼器炉都施加了禁制。”风青萍低声道，“只能用基础的控火诀。”
段衔星咋舌：“这难度可不小啊！”
黎南烛却暗自松了口气——统一的炼器炉虽然杜绝了作弊的可能，却也把那些依赖高级炉鼎提升成功率的选手拉回了同一起跑线。
这才是大比真正的意义啊，黎南烛心想。
剥去那些华而不实的外物，让炼器回归最纯粹的本源——考验的是炼器师对火候的掌控、对材料的理解，还有那份经年累月磨炼出的手感。
段衔星凑过来低声道：“这下某些靠砸灵石买高级炉子的门派要头疼了。”
可这样的比试，才配得上炼器二字的分量。
黎南烛的目光环顾四周，却看到柳青阳正冲她眨眼。
“黎南烛！”柳青阳见无人注意他，赶紧偷偷溜了过来，“这次可是真刀真枪比基本功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自然而然地省去了师妹这个称呼，黎南烛反倒觉得轻松，那些客套的称谓，总让她觉得别扭不已。
黎南烛也不由得打趣道：“怎么，堂堂柳少宗主还紧张了？”
“紧张？”柳青阳挺起胸膛，“我们水月宗的弟子从小就用制式炉炼器！倒是你师兄……”
“我相信四师兄。”黎南烛自信道。
柳青阳听罢突然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黎南烛，借一步说话。”
黎南烛心头一跳，以为他有什么重要情报，连忙跟着他走到角落：“怎么了？”
“那个……”柳青阳搓了搓手，难得露出几分局促，“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黎南烛疑惑道。
柳青阳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江以凡，声音更低了：“能不能把江师兄的传讯玉简联系方式给我？”
黎南烛一脸古怪：“你要四师兄的联系方式做什么？”
“北境江家的炼器手法可是出了名的独特！”柳青阳眼睛发亮，语速不自觉地加快，“我早就想请教了，但一直没机会……你也知道，我们水月宗虽然号称炼器第一宗，但在某些特殊手法上……”
“你可以自己去要啊？”黎南烛有些疑惑，明明四师兄就在旁边，怎么就青阳还要跑来问自己要联系方式。
“我不敢啊，”柳青阳苦着一张脸，“江师兄看起来有点太凶了……”
黎南烛闻言也是哭笑不得，看来之前四师兄那凶残的手法也是把其他人震慑住了。
“求求你了！我们都过命的交情了！”柳青阳直接开始耍赖，一把抓住她的袖子，“我还给你提供那么多情报呢！看在这份上……”
“一码归一码。”黎南烛轻轻抽回袖子，摇头道，“这事得四师兄同意才行，我不能背着他随便给人联系方式。”
柳青阳顿时蔫了：“可是……”
“你也知道，”黎南烛耐心解释道，“若是我若是贸然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对双方都不好……”
“我懂我懂。”柳青阳叹气，“就是觉得可惜……”他突然又打起精神，“要不你帮我问问？就说水月宗柳青阳想请教炼器之道？”
黎南烛正要回答，江以凡的声音却突然在她识海中响起。
“给他便是。”
黎南烛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四师兄这是看出了她的为难。
她感激地传音回去：“多谢四师兄体谅。”
“怎么了？”柳青阳眼巴巴地看着她。
黎南烛微微一笑，将江以凡的玉简印记传给了他：“四师兄同意了。”
“真的？！”柳青阳兴奋地差点跳起来，随即又压低声音，“替我谢谢江师兄！我保证不会随便打扰他！”
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告辞离去。
见再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黎南烛这才飞速回到江以凡身边，掏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