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朱莉按住他滑动屏幕的手指，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看你这么刷，我总觉得像在烧钱——虽然知道你不差这点。”她蜷在杨晨怀里笑，“不过说真的，那个叫小鱼的主播唱歌确实好听。”
朱莉往他手机屏幕上瞥了眼。
“既然S班第一稳了，帮她冲个第二也不错啊，总不能让林希一个人在榜首太孤单。”
【杨眉晨笑：换个直播间】
林希正跟粉丝聊得起劲，看到消息愣了下：“啊？晨哥要走了吗？”
【杨眉晨笑：去给小鱼打第二】
“哦哦好！”林希立刻反应过来，对着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那晨哥替我跟小鱼姐带个好！等下我也去她直播间蹲一波！”
杨晨退出林希的直播间，直接点进歌者小鱼的界面。
不同于林希那边的热闹，小鱼的直播间安安静静的，她正抱着吉他坐在窗边，月光落在侧脸，指尖轻轻拨着弦，唱的正是朱莉提过的《起风了》。
弹幕稀稀拉拉的，大多是“好听”“循环了”之类的评论，pK积分停在5万多，排在第四，离第二的妙璇还差着7万。
【神杨眉晨笑进入直播间】
小鱼的歌声顿了半拍，抬头看了眼屏幕，睫毛颤了颤，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晨……晨哥？”
【杨眉晨笑：继续唱，唱完打pK】
她愣了愣，随即低下头，手指重新搭上琴弦，只是声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雀跃，连尾音都比刚才清亮了些。
一曲终了，弹幕里突然涌进一群人——都是从林希直播间跟过来的粉丝。
“小鱼姐晚上好！晨哥带着月球来啦！”
“S班第二预定！前排兜售瓜子饮料！”
小鱼看着突然热闹起来的弹幕，脸颊微微泛红：“晨哥，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杨眉晨笑：打开pK】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听话地点了开启匹配。
连到的是个跳舞主播，看到“歌者小鱼”四个字还挺高兴：“小鱼姐！今天气色真好……”
话没说完，看到屏幕上方飘过的“神杨眉晨笑”Id，眼睛瞬间瞪圆了，“晨、晨哥也在？”
【杨眉晨笑：冲S班第二，医药费加倍】
对面主播连忙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鱼姐随便打，我这就退！”
话音刚落，杨晨直接甩出7个私奔到月球。
粉色飞船特效铺满屏幕时，小鱼的积分瞬间从1万跳到15万。
对面主播二话不说点了退出，临走前还不忘喊：“谢谢晨哥！谢谢小鱼姐！”
系统提示：“恭喜小鱼获得3000积分！”
小鱼看着自己的排名瞬间冲到第三，离第二的妙璇只剩两万差距，呼吸都屏住了。
【杨眉晨笑：继续】
接下来的十分钟，成了小鱼直播间的“积分飞升秀”。连到的主播无一例外，要么秒退等着拿医药费，要么象征性刷几架飞机就认输。杨晨刷礼物的节奏不快，每次刚好够压过对方分数，却又精准地让小鱼的积分以每分钟6000的速度上涨。
当积分跳到19万时，系统公告突然弹出：“恭喜主播小鱼，pK积分超越妙璇，暂列S班第二！”
小鱼的吉他还放在腿上，指尖在琴弦上悬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屏幕：“晨哥……真的不用了，第二已经很好了……”
【杨眉晨笑：稳一稳，别被超了】
他说着，又连刷了24个私奔到月球。
积分突破20万的瞬间，全服喇叭响了：“恭喜主播小鱼，pK积分突破20万，暂列S班第二！”
妙璇直播间里，正喝着水的妙璇看到喇叭，差点把杯子打翻。她看着自己12万的积分，又看了眼小鱼那边噌噌上涨的数字，对着镜头苦笑：“得，这下连第二都没指望了。”弹幕里一片“心疼妙璇”“晨哥这是要承包S班啊”的留言。
小鱼这边，杨晨停了手。
【杨眉晨笑：差不多了，安心唱歌吧】
她看着屏幕上稳居第二的20万积分，突然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声音有点哽咽：“谢谢晨哥……真的谢谢……”
【杨眉晨笑：不用谢，唱得好】
简单六个字，让小鱼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赶紧转过头擦了擦，再转回来时，脸上带着笑，眼睛却红了：“那……那我再给晨哥唱首歌吧，唱首《星光》。”
吉他声再次响起，这次的歌声里没有了之前的拘谨，多了种被温柔托举着的舒展。杨晨靠在床头，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清澈歌声，怀里的朱莉已经打了个哈欠。
“差不多了吧？”她抬头看他，“再刷下去，平台估计要给你发锦旗了。”
杨晨关掉礼物界面，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不刷了，睡觉。”
他退出直播间前，最后看了眼排行榜。
林希48万稳坐第一，小鱼20万紧随其后，第三名的妙璇停在12万，差距一目了然。
弹幕里还在刷“晨哥威武”，小鱼的歌声正唱到副歌：“星光落在你眼底，而我，落在你心里……”
杨晨按了锁屏键，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黑暗中，朱莉往他怀里蹭了蹭，他搂紧了她。
窗外的月光穿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杨晨是被朱莉的手机闹钟吵醒的。
“唔……七点了。”朱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关闹钟，指尖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却不小心碰到了杨晨的手机。
屏幕亮了一下，弹出条企鹅电竞的推送——“S班积分榜更新：林希52万领跑，小鱼22万稳居第二”。
她瞥了眼，笑着用胳膊肘碰了碰杨晨：“你看，睡着觉积分还在涨。”
杨晨睁开眼，伸手把她捞回怀里：“她们又不光我一个大哥，正常。”他闭着眼嘟囔，“再睡五分钟。”
“别睡了，”朱莉捏了捏他的鼻子，“我早上想吃铁棚子热干面，有点远，再睡时间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