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目送苏甜登机时,夕阳把女孩的泪染成碎金。
他摸出烟,火星在暮色里明灭——
三天江城相伴,把两人的心烘得暖烘烘,却也让神豪的“随机撒钱”雷达,开始不安分地转。
回到江城别墅,智能灯自动漾起暖光。
李乐瘫进电竞椅,抖音直播广场弹出来的瞬间,他指尖悬在屏幕上方——
神豪的夜,该找个值得挥霍的直播间,续上那份热。
划到“韩冰”时,李乐的手猛地顿住。
浅金长发像揉碎的月光丝,顺着肩头垂成流瀑,发顶那对灰黑渐变的毛绒猫耳发饰,蓬松得恰到好处,蹭着鬓角的碎发,把本就清冷的眉眼,衬出丝让人想揉乱的娇憨。
她穿件极简的黑色吊带裙,窄肩带绷出流畅的肩线,胸口细细的蝴蝶结像振翅的蝶,轻轻缀在雪色肌肤上。
透明耳机线从耳际滑下,若隐若现地勾进领口,衬得耳垂上的银钉愈发晃眼——
明明是素到极致的黑,却因这些细碎的设计,生出股勾人探秘的张力。
韩冰正闭着眼唱歌,浅瞳仁在睫毛阴影里泛着琥珀色的润。
直播间弹幕稀稀拉拉,礼物栏安静得像被遗忘的孤岛,可她的歌声里,裹着股孤勇的劲儿,像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李乐心上。
“主播唱歌好听,怎么没人?”
李乐随手点了个嘉年华,金色特效炸开的瞬间,韩冰猛地睁眼,睫毛扑簌簌抖成小扇子,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粉:“谢、谢谢乐见李风哥哥… 我、我刚开播… 今天练原创曲《冰棱》。”
她说话时,猫耳发饰跟着晃,清冷的壳子裂出丝娇憨的缝。
李乐挑眉,系统自动弹出韩冰的资料:
音乐系大二在读,拒绝七家公会签约,直播收入全投入原创编曲,手机里存着三十首未发表的demo——
这年头,还有不爱钱、只爱音乐的主播?
有意思。
“想冲百强榜吗?”
李乐发弹幕时,韩冰正攥着手机发呆,屏幕映出她微张的唇,像朵待开的花:“想… 但百强榜门槛要百万音浪,我攒了三个月,才… 才凑够三十万… ”
话音未落,李乐的手指在屏幕上连点,100个嘉年华带着金色流星雨,炸穿整个直播间。
音浪条瞬间冲破天际,直播间热度从千人小透明,飙升到百万级大主播行列。
韩冰盯着满屏的“乐见李风豪气冲天”,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小小的水痕:“谢、谢谢… 我终于能让原创歌被更多人听见… 哥哥,我给你唱《冰棱》,专门写给… 写给坚持的人。”
她重新戴上耳机,指尖发颤地点开伴奏。
前奏像冰棱坠地,韩冰的声音裹着泪,却带着刺:“我是冰川里的棱,不向烈日弯腰… ”
李乐配合着刷出“宇宙之心”,特效化作星空瀑布,把韩冰衬得像坠进银河的猫耳少女。
她闭着眼,猫耳发饰随节奏轻晃,把清冷唱成了带刺的甜,听得弹幕里“哭了”“被刀到”刷屏。
百强榜实时更新,韩冰从百名开外的小透明,直接窜到第十位。
榜一“媚儿姐”慌了神,连刷50个嘉年华反扑,满屏的“媚儿姐霸气”里,李乐挑眉,直接开启“包场火箭”模式——
100个火箭拖着赤焰尾巴,把音浪条推成失控的火龙,碾压得“媚儿姐”的粉色特效只剩残光。
韩冰唱到高潮时,李乐补刷1000个嘉年华,服务器都被卡到黑屏三秒。
再恢复时,百强榜第一的位置,明晃晃挂着“韩冰”的名字,弹幕疯狂刷“神豪杀疯了”“冰姐祖坟冒青烟”,可韩冰盯着屏幕,突然又哭又笑:“哥哥… 我不是靠哭博同情的人… 我真的写了好多歌… ”
李乐笑着发弹幕:“你靠的是自己,我只是让更多人,听见你的光。”
这话让韩冰愣住,心底某块冰封的地方,悄悄化了。
“敢不敢pK榜一‘媚儿姐’?” 李乐发弹幕时,韩冰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猫耳发饰上的绒毛都跟着颤:“我、我怕… 但哥哥想看,我就敢!”
接通pK的瞬间,媚儿姐穿着黑丝晃腰,浓妆艳抹的脸笑得嚣张:“小丫头靠男人上位,唱两句骚的听听?哥哥们才不爱听哭丧!”
韩冰脸一白,却仰起头,浅瞳仁里燃着倔:“我唱原创,《冰棱》—— 献给所有不弯腰的人。”
音乐响起,她的声音像冰棱扎进人心,李乐配合着刷出“抖音一号”,特效化作金色火箭,把韩冰罩在星光里。
她闭着眼,猫耳发饰随节奏轻晃,把清冷唱成利刃,听得媚儿姐的粉丝都开始刷“冰姐牛”。
李乐看准时机,补刷1000个火箭,pK值直接破亿,服务器再次黑屏。
恢复后,韩冰的胜利标识耀武扬威,媚儿姐气到摔手机,韩冰却瘫在电竞椅上哭,猫耳发饰歪在一边,睫毛上还挂着泪:“哥哥… 我赢了,可我不想靠哭博同情… 我只是想让歌被听见… ”
李乐笑着发私信:“你靠的是自己的嗓子和笔,我只是推波助澜的风。”
韩冰盯着这条私信,指尖摩挲屏幕,突然懂了——
这神豪和那些砸钱泡妞的,不一样。
“来江城吧,想听你现场唱《冰棱》。”
李乐发这条消息时,韩冰正在录音棚改《冰棱》的编曲,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发抖:“哥哥… 下周有原创音乐节,我争取到登台名额… 等我唱完,立刻飞江城!”
李乐盯着回复,突然笑了——
神豪从不等,要见,就现在。
凌晨三点的机场,李乐站在落地窗前,手机弹出韩冰的消息:“音乐节太燃了!可突然暴雨,航班取消… 哥哥对不起… 我、我好想见你… ”
他拨通电竞椅旁的座机,对管家说:“备车,去临市。”
然后给韩冰发消息:“发定位,我来找你。”
韩冰站在音乐节后台,浑身湿透,猫耳发饰滴着水,手机里李乐的声音像滚烫的酒:“我在台下第五排,穿黑风衣,等你唱完。”
她猛地回头,暴雨中,那个身影逆光而立,黑色风衣被风吹起,像片固执的云,要接住她所有的孤勇。
登台时,暴雨突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
韩冰唱《冰棱》,眼尾扫向第五排,李乐举着荧光棒,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从她歌里走出来的孤勇骑士。
唱到高潮,她跳下舞台,赤脚跑过积水的红毯,猫耳发饰晃得厉害,泪水和雨水混在脸上:“哥哥… 你真的来了… ”
李乐接住她时,闻到她发间的雨香,浅金长发蹭过他下巴,猫耳发饰硌得他锁骨发疼,可她眼里的光,比任何特效都烫。
韩冰仰头,雨水顺着睫毛滴进他衣领,烫得他心尖发麻:“我… 好像一见你就陷进去了… 哥哥,你身上有我歌里的孤勇,和… 和让我贪心的暖。”
李乐低头,吻住她的唇,把雨声、歌声、心跳声,都碾成了今夜的甜。
韩冰的手攀上他的肩,猫耳发饰被扯到一边,吊带裙滑下香肩,露出雪色肌肤——
她把自己的孤勇,换成了对眼前人的贪心。回到酒店套房,韩冰窝在李乐怀里,指尖摩挲他风衣上的雨水痕迹:“哥哥… 我把自己交给你,像把歌里的棱,都磨成绕指柔… ”
李乐笑着吻她发顶,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神豪版图里,多了颗会唱歌的、属于他的冰棱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