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我家唐糖这女首富的智商，能被那小子威胁了？你们合起伙在逗我玩呢吧？”
秦风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转着翡翠扳指，挑眉看向眼前四女。
落地窗外的阳光将他周身镀上一层金边，衬得白衬衫袖口的定制袖扣愈发精致。
“你看！我说了他不会信的吧？”
鹿鹿大佬跺了跺脚，发尾的钻石发夹跟着晃出细碎光芒。
李金阳抱着臂冷哼一声，龙虾则在一旁偷偷戳唐糖腰眼：“姐，要不咱找个黑客伪造点证据？”
“啧……那三家公司，我直接给你们一人一家，到时候你们就是公司真正的老板了。”
秦风将三把钥匙拍在茶几上，“现在，还说我是甩手掌柜？”
钥匙链上分别刻着“龙”“李”“鹿”的小篆，龙虾伸手要抢，却被李金阳抢先收进手袋：“就会用钞能力收买人心。”
她嘴上嫌弃，指尖却轻轻抚过钥匙环——那是秦风用她们生日日期定制的。午饭后四女踩着细高跟出门，秦风窝进沙发里摸出手机，点开抖音时正赶上首页推荐的直播间弹出。
屏幕里，扎着双马尾的女主播“金淼淼”正对着连麦框翻白眼，眉梢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刚出门的唐糖。
“……你兜里没米，还想让我当你妈？”
金淼淼的声音带着东北姑娘的爽利。
“再说了，我这么年轻漂亮，哪儿像你妈？”
连麦的大哥油腔滑调道。
“白天当我妈，晚上当我老婆，这不正好？双重身份，双倍快乐。”
“去你大爷的！”
金淼淼抄起马克杯作势要砸屏幕，胸前的小熊吊坠跟着晃出残影。
“300平的房子？是骨灰盒叠三层住得宽敞是吧？”
弹幕瞬间被“哈哈哈哈”刷屏，秦风被她利落的嘴皮子逗笑，随手点了个“钻石嘉年华”。
特效流光里，金淼淼的眼睛亮起来，双马尾一甩看向镜头：“谢谢释怀哥的嘉年华！看见没？我榜一大哥都看不过去了！”
“金姐别惯着他！”
“释怀哥快给他上一课！”
弹幕里的吃瓜群众拱着火，秦风挑眉又送了十个嘉年华，公屏立刻浮出一行字：［建议直接报警处理］。
“报警就算了，不过……”
金淼淼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感谢释怀哥给我涨排面！这大哥要是再满嘴跑火车，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东北姑娘的嘴皮子！”
连麦的大哥慌忙摆手：“哥，我错了！这就退了！”
灰溜溜退出连麦后，金淼淼对着镜头叹气：“现在的人啊，想搭讪也不整点新鲜的……还是释怀哥敞亮，一言不合就甩嘉年华！”
弹幕里突然飘过几条调侃。
［释怀哥：我只是来看个热闹］
［金姐，快让释怀哥给你刷套房］
秦风轻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需要我给你寄点润喉糖？骂街挺费嗓子］。
金淼淼读着弹幕笑出小括号。
“谢释怀哥关心！不过妹妹我这嗓子，骂一天都不带哑的——要不您点个‘骂渣男专场’？保证让您听得过瘾！”
秦风刚要打字，手机突然震动——唐糖发来消息。
［三女把公司会议室改成美甲室了！］
附带一张龙虾趴在真皮会议桌上涂指甲油的照片。
他无奈摇头，在公屏留下句［有事闪人］，便退出了直播间。
退出前，他瞥见金淼淼主页简介“十八线小主播，靠骂渣男续命”，顺手点了关注。
窗外，春风卷起满地柳絮，他望着远处高楼，忽然觉得这姑娘的泼辣劲儿倒有些可爱——毕竟在这钢筋水泥的都市里，敢当面怼人的人已经不多了。
手机揣回口袋时，他给唐糖回了条消息：［随她们闹，月底查账时别喊心疼就行］。
阳光落在他腕间的翡翠扳指上，泛着温润的光。
或许，下次再来看这姑娘骂街时，该多刷点礼物——毕竟，能让人在枯燥午后笑出声的直播，也算一种难得的治愈。
秦风退出金淼淼的直播间后，随手点开财经新闻，却发现头条赫然写着“唐氏集团旗下国风品牌获王室订单”，配图里唐糖穿着改良版马面裙，在发布会现场笑得自信从容。
他勾了勾唇，将手机倒扣在茶几上。
下午三点，手机突然弹出金淼淼的直播提醒。
他挑眉点开，只见屏幕里的双马尾姑娘正对着连麦框翻白眼，面前摆着一袋泡椒凤爪：“不是，大哥你都五十了，还让我叫你宝宝？你家孩子知道你在网上装嫩吗？”
连麦的大叔捋了捋油头：“妹妹，哥这叫老房子着火，越烧越旺……”
“可拉倒吧！”
金淼淼咬开凤爪包装。
“就您这地中海发型，烧起来都不用打火警，直接叫环卫工扫灰得了。”
弹幕瞬间被“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刷屏，秦风忍不住又刷了十个钻石嘉年华，公屏立刻飘起特效：“释怀哥送你十连嘉年华，愿你怼人之路畅通无阻”。
金淼淼啃着凤爪笑出汁水：“谢谢释怀哥投喂！看见没？这才是正常人类的审美——不像某些人，年纪一大把还学小年轻玩网恋。”
连麦大叔涨红了脸：“你……你怎么这么毒舌！”
“我这叫毒舌？”
金淼淼挑眉道。
“要不我给你念段《怼人圣经》？从你祖宗十八代念到你未来三辈子，保证比你家年夜饭还热闹。”
秦风被逗得直笑。
这时，她抱着吉他坐在镜头前，双马尾换成了低丸子头，穿着他下午收到的同款卫衣：“今天不怼人，给大家唱首原创歌曲——《论渣男的一百种死法》。”
弹幕里飘起“震惊！金姐居然会唱歌”的调侃，秦风轻笑，随手刷了三十个钻石嘉年华。
金淼淼拨弦的手顿了顿，眼睛弯成月牙：“谢谢释怀哥的三十连杀！这首歌，送给所有像释怀哥一样清醒的观众——渣男退散，钞票常来！”
她的嗓音带着点烟嗓的沙哑，歌词却直白又洗脑：“你送的口红是拼多多砍的价，你说的情话是抖音抄的文案，哦~渣男，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秦风靠在椅背上，听着她跑调却充满气势的歌声，忽然觉得这姑娘不去当rapper可惜了。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笑疯了，有人调侃“建议出单曲”，有人求“出怼人教学视频”，而他默默给她刷了一百个钻石嘉年华。
金淼淼看着满屏的特效，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去！释怀哥你这是要送我上太空啊？”
她对着镜头比了个夸张的心，“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谁要是敢欺负你，我拎着键盘去他直播间骂三天三夜！”
秦风被她的架势逗得笑出声，忽然想起唐糖下午说的“投资潜力股”。
或许，这姑娘真能在直播界闯出点名堂——毕竟，在这个滤镜与虚伪横行的时代，敢说真话、敢怼恶人的人，总是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