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秀女只入选了两人,说好的大选呢?众人虽然失望,但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朕不选,但你不能不来选。
回到凤仪宫,映雪和浣纱连忙来为她捏肩捶腿,坐了半天了,实在累得慌,“母后,母后。”令仪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看到了阮云烟疲惫的神色,不由得停下了,“母后,母后不开心。”
“母后只是累了,母后想睡会儿,瑛儿去玩吧。”令仪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阮云烟不一会儿疲惫地睡着了,选谁无所谓, 如果自己能不去就好了。
“江苏盐道邺简之女邺芳春,年十八。”
皇帝有些好奇,他想了想,忽然笑了,“留牌子。”这个人之前是没有入选,后来还因为落选后昏倒了,阮云烟吩咐人去好好查查这个邺简,还有,甄远道为什么只是五品郎中,不是三品侍郎?
“苏州织造孙长合之妹孙妙清,年十七。”
织造一职,很大程度上被发明出来是用来监视江南士族百姓用的,本朝则不需要,基本上是负责提供贸易所用,皇帝和颜悦色地留下了此人。
“宣城知府傅书平之女傅小棠,年十三。”
“似乎年纪有些小,不过傅书平的确政绩有声。”
“不过先选进宫放着,当初华贵嫔也是如此。”皇帝点了点头,应允了。
殿外似乎争吵起来,“哟,我的衣服可是苏绣,你拿什么赔啊?”
嬷嬷看清是两个七品芝麻官的女儿争吵后,立刻发怒,要把她们以扰乱秩序为由赶出去,两人都怕了,夏月箐不停地说着好话,而安陵容咬咬牙,悄悄拿出一个苏绣荷包递给了嬷嬷,夏月箐眼前一亮,有样学样,也塞了银子,嬷嬷这才放过二人。
“你们两个,不过都是七品芝麻官的女儿,我也犯不着为难你们,只是要是再有人告你们,我可不能轻饶了!”
“谁?要告我们?”安陵容的话看似对着嬷嬷,实则对着夏月箐夏月箐说的,嬷嬷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下荷包,安陵容疯狂给夏月箐使眼色,夏月箐不解,安陵容只得又递上了自己最后一个荷包,嬷嬷看了一眼,没有收下,“姑娘留着用吧。”
夏月箐了然,连忙拔下自己的簪子递过去,嬷嬷眯了眯眼睛,发现是好货,立刻给两人指了指,“白居易的琵琶行怎么来着,浔阳江头夜送客,浔阳知州青衫湿啊。”浔阳知州,夏月箐立刻去打听,发现了躲在后面的梁凉,她勃然大怒,等选秀完,她就撕了这个贱人,自己和安陵容的事,她告什么状!
“下一列,夏月箐,安陵容,沈眉庄,李华,李红。”
夏月箐连忙理了理衣装去了。
“新培参军夏威之女夏月箐,年十七。”
皇帝看到夏月箐一脸喜气,也是乐了,留了牌子。
“松阳县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年十五。”
安陵容小心翼翼上前,声音还算落落大方,阮云烟觉得,甄嬛得志便猖狂,沈眉庄又是个明着蠢的,怕是最后三姐妹,这位安陵容成了赢家。
“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安陵容想了想,如今没有太后,也不必说跟祖母礼佛,提起母亲怕也是不好,于是乎,“臣女在闺中,喜欢做些刺绣,尤其是苏绣。”皇帝来了兴致,孙妙清的哥哥就是负责招募绣娘,提供苏绣绣品供船队经商,陵容的苏绣被李忠呈上,皇帝一看果然喜欢,于是立刻留了安陵容的牌子,安陵容如果做女官,就是皇后的人了,但皇帝想要她培养出更多的顶级绣娘。
“这苏绣的手艺,胜过宫中绣娘。”眼见安陵容拿出第三块苏绣了,又得了皇帝夸奖,她已经眼冒酸水了,这安陵容还有真有东西啊,安陵容微微一笑,其实布料不怎么值钱,安比槐又不肯给她银子,她只能做成苏绣绣品,当做银子来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