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收沿着聚落的房屋朝村子里眺望而去。
当看清楚村落中心处的建筑后,吴收红色眸子,嘴角上扬。
只见一座高大的建筑出现在吴收眼前,这座建筑远比村落的其他房屋建筑更加高大。
在这座建筑的顶部,一尊带着锈迹的大钟被雨滴敲打,发出阵阵脆脆的‘铛铛’声。
“一个教堂。”
“高大的石质建筑,通往二层的道路狭窄,就算是狂暴者也无法一拥而上,前后夹击。”
“就是它了!”
图示两倍大小 教堂
吴收当即拍板,决定就在这栋破旧的教堂里迎接第二波血月。
他一边朝着村子边的林子走去,一边思索道。
“现在距离血月爆发,至少应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在狂暴者来被吸引来之前,还需要为教堂布置一些东西才行。”
说做就做,吴收借着暴雨的声势砍了一些树木,用这些木头做了一些‘钉刺陷阱’。
绕了一圈来到教堂面前,此时血月离吴收已经极近。
抬头看去,高大的教堂背后一抹血月悬挂,暴雨凌厉,整个环境多出一抹怪诞和神秘。
吴收推门而入,高大的木门发出‘吱呀呀’的声响。
吴收拖着灌满雨水的重重脚步踏入,看见七八道坐在教堂长椅上的身影。
原本安静端坐的它们,在听见吴收踏入声响的瞬间,动弹起来。
它们的脑袋像是插入了机械零件般迟钝,扭转了好几次才成功转过头来。
吴收瞧这些行尸身上的服饰。
神父、婚纱、西装……再加上神像前几根烧尽了的白色蜡烛和圣经。
“原来是你们的婚礼,冒昧了冒昧了,我这就好好给你们超度超度,就算是我补上的份子钱了。”
吴收单手握起石质巨锤,侧身平指向它们。
“吼--!”
身穿婚纱的新娘先一步发出低吼声,扯着破损的婚纱,露出白皙到不像是活人的大腿,朝着吴收小跑而来。
“别这么着急嘛,新人我当然是要头一个祝福的!”
吴收的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笑容,他握着巨锤,血脉里流淌的某些东西好像终于要得到释放,正在狂热的欢呼雀跃着。
迎着行尸新娘,他双手握紧锤柄,由下往上!
咚--!!
待行尸新娘反应过来时,她侧着脑袋喷出一口血液,整只尸已经飞到了半空中。
随着‘啪嗒’一声落地,她刚想动弹,下身却传来一股陌生的不听使唤感。
她并没有感受到疼痛,只是茫然的仰起头,看着自己消失的小半身和流了一地的腐烂肠子。
“全垒打!!!”
吴收看着就僵在自己面前的两只白皙大腿,忍不住发出欢呼声。
将石质大锤从头顶转了一圈,顺着惯性送入左手中握紧。
整个过程流畅至极。
砰--!
吴收一锤砸在长椅上,连带那只刚想起身的行尸一同砸碎。
木质长椅缺掉一个大口子,顺着巨锤看去,那只行尸已然被成了肉酱。
“芜湖!!”
吴收抱着大锤迈出疯狂的舞姿,似乎行尸的嘶吼声配上暴雨就是绝佳的bgm。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理智被压制到最底下,脑中只有发泄与暴走。
“新郎新郎新郎……我怎么可能忘记给你敬酒呢?”
吴收用指关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着小跑而来,身穿西装的强壮男人,两嘴角上扬,心头却仿佛灭了情欲一般越发冰冷。
咔--
吴收抬手一捉,竟直接将身形高大的新郎行尸攥在手心。
吴收紧握着他的脖颈,将新郎拔萝卜般直接原地提起。
歪头看着新郎那惨白的指甲,正不断划破自己的皮肤,手臂开始渗出血来,血条也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怎么着,还嫌少?!”
吴收声音戾然,同时将新郎往地上一砸!
一只大锤顺势就跟了上去,坐落到新郎的脸上。
“嫌少!嫌少!嫌少!嫌少!!”
吴收将他的脸砸了个稀巴烂。
听着从身前不远处传来的低吼声,吴收看也不看竟然直接抛弃了锤子,下身肌肉暴起直接飞扑了出去。
吴收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神父,手掌直接压的神父脑袋无法扭转过来。
吴收龇开牙,那里正隐隐发痒。
但是紧接着,吴收还是选择了用拳头。
一拳……
两拳……
三拳……
…………
神父行尸的头骨,划破了吴收拳头上的皮肉。
直到它不再动弹,吴收才放缓了动作,逐渐停歇。
吴收握着拳头,低垂着脑袋,跪倒在它的身上,用力喘息。
残留在他身上的雨水,此刻竟被吴收那逐渐升温的皮肤,蒸发成阵阵白色雾气,从吴收的头肩上升腾而起。
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直到时间来到11:55,头顶上的大钟轰然间发出一道嗡鸣时,吴收才猛然一抬头,恍若如梦初醒过来。
他不做言语,只是重新拖着巨锤一步一步的走到教堂二楼。
这里没有行尸,只是神父曾经居住的地方,顶上的天花板上连接着大钟。
吴收顺着上来的楼梯将‘木钉陷阱’错开摆放。
来到二楼的楼梯口时,吴收拿出‘建造锤’,用剩下的木头在楼梯口敲了一堵木墙。
整个木墙,最后只留下中心处的两块木方块未补上。
两块木方块的距离,刚好够吴收挥动锤子,又不至于直接将行尸放进来。
用这种方法一个一个的来解决掉狂暴者,可以将损伤降到最低。
从背包里拿出2颗‘抗生素’,不就水直接咽下去。
吴收眼见自己的病毒感染状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伤势逐渐恢复的标识。
而也正是这时。
外面的暴雨声竟陡然间变小,迅速消失不见。
吴收头顶上的大钟在这时轰然摆动了一下。
铛--!
重重的钟声瞬间就传遍了整个村落及其附近的丛林。
钟声只响了一下,随后便又重新归于平静。
吴收耳廓内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哀嚎,他细细听去,耳边的声音由小及大,也不过才耗费了几秒时间。
吴收脚下的石质地板微微震动起来。
争先恐后的行尸低吼声,从本就不大的楼梯甬道传一路传上来。
吴收猛然抬起头,瞪着一双红透了的眼睛。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