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沈清川从床榻上起身,洗漱完毕后便下楼和纪依瑶、谢诗妍等人一起吃早餐。
云水间客栈的早晨格外安静,窗外偶有鸟鸣,屋内飘着热粥和包子的香气。
桂峰一边嚼着包子,一边给大家讲起了归元宗的招新规矩:“昨晚我打听清楚了,进归元宗有两条路。一是传统的测灵根走天梯;另一种是直接挑战内门弟子。只要能连胜三位内门弟子,就能破格入宗。不过,这比试可不是闹着玩的,至今也只有两个人成功过。”
沈清川边喝粥边思索,暗自想着自己若想快点进入宗门,只能选择比武这条捷径。于是他果断做出决定:“我选比武吧。”
纪依瑶和谢诗妍相视一笑,道:“我们还是走传统路子吧,稳妥一些。”
众人吃完早餐,一起出了客栈。刚走到门口,就见纪国龙、谢正天、林梦凡几人从街角迎面走来。桂峰远远地朝他们挥手,大嗓门在清晨格外响亮:“这边,这边!”
纪国龙几步走上前,拍了拍沈清川的肩膀,笑道:“你们要去归元宗的事桂老哥都跟我们说了,我们几个过来送你们一程,也给你们加油打气。”
谢正天也乐呵呵地插话:“对啊,小子,加把劲,可别让我们丢脸!”
大家说说笑笑,一路来到了归元宗山脚。
此时山下已经是人山人海,各地修士云集,叫喊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谢正天感叹道:“啧,这归元宗招新一年比一年热闹!”
桂峰看了眼林玄,对众人道:“你们去前面报名吧,我带林玄去找长老报个到。”
纪依瑶拉了拉沈清川的袖子:“清川,我们快去报名吧!”
三人来到报名处,只见那里排着长队,一位白须长老正坐在桌后提笔登记。
轮到纪依瑶和谢诗妍时,那长老抬头问道:“叫什么名字?参加传统还是比武?”
纪依瑶微笑答道:“长老您好,我叫纪依瑶,这是我妹妹谢诗妍,我们都选传统。”
长老点点头,把二人的名字写在册上,又递过两块木质令牌:“拿好令牌,上山等候,会有人带你们过去。”
轮到沈清川时,他刚要开口,那长老头也不抬地问:“叫什么名字?参加传统还是——”
沈清川笑着打断他:“我要参加比武,我叫沈清川。”
长老闻言抬眼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挑了挑眉,“小伙子,你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
“确定。”沈清川语气坚定。
长老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啊,总喜欢闯一闯。”
说罢,他提笔写下沈清川的名字,从袖中摸出一块黑色玉牌递给他:“拿着这个,去那边直接上擂台。”
沈清川接过玉牌,与同伴们互道加油后便独自上山。
一路行来,只见山林幽静、云雾缭绕,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四周秀美的风景。
很快,他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广场。
一名身穿青衫的年轻弟子早已等候,见他到来便问道:“你就是来挑战比武的?”
“正是。”沈清川从须弥戒中取出令牌递过去。
那弟子接过令牌看了一眼,淡淡道:“跟我来。”
两人一路穿过廊桥回廊,很快来到一座高耸的比武台前。台下已经围满了好奇的内门弟子,不少人指指点点。
“诶,这小子瘦得像根竹竿一样,你猜能撑几个回合?”
“我赌两拳倒地!”一个弟子大声说道。
“不不不,我觉得撑不过一拳!”旁边的人哄笑附和。
讨论声越来越大,就连几位守擂的长老也被吸引过来,在台下观望。
沈清川站在擂台中央,感受到周围无数目光的注视,也听见那些善意或调侃的话语。
他嘴角微扬,不见丝毫胆怯,反而心中斗志。
很快,沈清川迎来了第一位对手——内门弟子杨微,筑基三境。
杨微身形魁梧,手持双锤,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
“小子,输了别哭着找妈妈!”杨微大笑着挑衅,声音在比武台周围回荡。
沈清川此刻已经练气四境圆满,底气十足。
他紧握长剑,目光冷静,没有被对方的嚣张气焰所动摇。
随着长老一声令下,比武开始。沈清川率先出招,他身形如风般掠出,一剑斩向杨微那沉重的双锤。剑光如水波般滑过,虽未击中要害,却逼得杨微连连后退。
“不错,还挺有两下子。”杨微冷哼,一声怒喝,挥起双锤猛力一推。
沈清川被推得连连后退,但他并未慌乱,借势腾空旋转,在空中调整姿势后以一记凌厉的刺击直冲杨微胸膛。
杨微反应稍慢,被这一剑正中胸口,身形踉跄,竟然被震飞数丈,重重摔落在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评委席上的三位长老也都愣住,其中一位年长长老缓缓开口:“练气四境就能击败筑基三境的杨微,此子天赋绝非凡人。”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点头赞同:“没错,这孩子实力惊人,我百兽峰一定要招揽他。”
而另一旁,一位身穿淡紫长裙的女子默默注视着沈清川,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没有发言。
第二场比斗很快开始,对手是内门弟子李昊,同样筑基三境,但以轻巧灵动着称。李昊身形矫健,手持一柄长鞭,动作迅速如蛇。
比斗一开始,李昊便以鞭影连环攻势压制沈清川。
鞭影如风扫过,每一次挥动都带起破空声响,迅速逼近又迅速撤离,极具迷惑性。
沈清川沉稳应对,他脚步轻盈,不断变换位置,用长剑精准格挡与反击。
几次交锋间,他抓住李昊露出的破绽,一剑划破空气,在李昊肩膀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李昊面色微变,加快攻势,却难以突破沈清川防守。
最终,在一次鞭影挥出后露出空隙时,沈清川果断突进,一剑刺向李昊下盘,将其逼退数步。
见势不妙,李昊选择认输,全场再次爆发掌声。
就在这时,那位年长的长老和中年长老突然起了争执。年长长老皱眉说道:“这孩子虽有天赋,但毕竟只是练气四境,还不能轻易破格录取。”
中年男子却不以为然:“你们守旧派总是这样眼光短浅!他已经两战全胜,有何不可?”
两人言辞激烈,引得周围弟子纷纷侧目,而那位淡紫衣女子依旧静静注视着沈清川,目光坚定如炬。
第三场比斗开始前,人群已聚集得更密。对手是内门资深弟子赵锐,筑基五境高手。
比斗过程迅速而激烈,但沈清川凭借灵活身法和精准剑法,很快便掌握主动权,将赵锐逼退数次后直接击倒,对方认输。
毫无悬念地,这场比武以沈清川三战全胜告终。
围观者议论纷纷,那位淡紫衣女子收回目光,却在心里暗自做下决定——此人,她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