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
唐仁打断了她近乎崩溃的忏悔，语气出乎意料地平和了下来，说道：“你去找沈总，跟公司预支一百万。算作无息借款，以后每个月从你工资里扣除五千块用于还款。”
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折，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一盏明灯，让深陷绝望的丫丫完全愣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唐仁，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过度悲伤而出现了幻听。
“真……真的？！唐董……您……您说的是真的？”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巨大惊喜和不确定。
唐仁看着她那双被泪水洗刷得格外清澈、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希冀的眼睛，微微颔首，语气肯定：“真的。希望以后，你能心无旁骛，好好为公司工作。”
简单的话语，却如同最坚固的浮木，将几乎快要溺毙在生活漩涡中的丫丫，一下子拉回了岸边。
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感激，如同汹涌的暖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唐董……呜呜呜……”她再也说不出任何完整的话，只是任由泪水肆意流淌，但这一次，不再是绝望和羞愧的泪水，而是混杂着震惊、狂喜、以及无边感激的复杂洪流。
她没有想到，在她坦白了自己最不堪的“可能”之后，得到的不是雷霆震怒和扫地出门，反而是如此厚重、如此体贴的救赎。
这一刻，唐仁在她心中的形象，变得无比高大，那份恩情，重如山岳。
“唐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呜呜呜！”丫丫的声音破碎不堪，混合着哽咽与难以自持的抽泣。
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纤细的肩膀不住地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这一句“救命恩人”，并非夸张的奉承，而是发自肺腑的认知。
那一百万，对于唐仁而言或许只是九牛一毛，但对于在深渊边缘挣扎的她和她风雨飘摇的家庭，确确实实是能改写生死簿的救命稻草。
“别说傻话了……”唐仁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种居于上位者习惯性的、试图安抚的姿态。
他见过太多感激涕零的场面，但眼前女孩几乎要崩溃的激动，依旧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根不常拨动的弦。
丫丫用力摇头，泪水随着动作甩落，滴在光洁的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深色印记。
“不，不是傻话！”她倔强地反驳，声音带着一种被生活磨砺过的、与年龄不符的苍凉，“或许一百万对您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这些出身贫苦，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孩子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是一座能压垮几代人的大山！”
她抬起泪眼，目光有些涣散，仿佛在透过唐仁，看向那些无人知晓的艰难日夜。
“我也不想……我也想过要走捷径，想过放弃那些没用的自尊和坚持……可、可我终究还是没做得出……每次快要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心里就像有根刺，扎得我鲜血淋漓……”
她的话语混乱，却真实地剖白着内心的挣扎。
“如果不是这次母亲突然病危，医生说再不做手术就……就……”她说不下去了，那个可怕的后果让她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我也不想这样……不想把自己逼到这么难堪的境地……唐董，真的……谢谢你！”
这声“谢谢”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重量。
然而，话音落下，丫丫的眼神却骤然变得不同。
那里面感激依旧，却混杂了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仿佛在瞬间做出了一个足以影响一生的重大决定。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唐仁看着她突然变化的神情，微微蹙眉，心中升起一丝不解的预感。
他看着这个刚刚还脆弱得如同琉璃般的女孩，用手背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然后，竟然一步步，坚定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她的步伐有些不稳，但目标明确。
“我说过……不用谢……”唐仁再次开口，试图阻止她这明显异常的行为。
“要的！唐董！”丫丫打断了他，声音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
就在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唐仁的预料，甚至让他一时之间丧失了反应。
只见丫丫的双手，颤抖着却异常迅速地，移到了自己连衣裙的腰侧，猛地解开了那细细的腰带扣环！
“我知道……唐董您可能看不起我……觉得我轻浮，觉得我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她的动作没有停，手指因为激动而显得笨拙，却执着地拉下了侧身的拉链。
丝绸质地的连衣裙领口随之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如同烧熟的虾子，连脖颈和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呼吸变得急促而灼热，整个人仿佛被一种巨大的羞耻感和义无反顾的冲动共同驱使着，陷入了一种身不由己的状态。
“但我真的……无以为报了……”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带着哭腔，却异常执拗，“我……我还是干干净净的大姑娘……我不贪图唐董您什么名分，也不要任何承诺……我只想……只想用我自己……报答您……”
“再者，我也仰慕你，喜欢你，我、我不想在自己的人生当中留下任何的遗憾！”
“就算我这辈子不属于，我也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你……”
说完这石破天惊的话语，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闭上眼睛，带着一种仿佛献祭般的姿态，朝着唐仁扑了过来！
一团火热而颤抖的、带着清新皂角香和淡淡泪咸味的年轻身体，猛地撞入了唐仁的怀中。
唐仁彻底惊呆了，身体瞬间僵硬。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女孩那剧烈的心跳，如同受惊的小鹿，猛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
现代社会，竟然还有如此……如此具有传统“报恩”思想的女孩？
这丫丫，是不是因为接连的打击和巨大的压力，精神上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行为失常了？
就在唐仁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而大脑短暂空白的瞬间，丫丫已经凭借着一股豁出去的蛮力，双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的胸前，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着。
那是一种全然交付的姿态，笨拙、青涩，却也因此更显得惊心动魄。
温香软玉在怀，少女青春的气息混合着决绝的悲壮感，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而强烈的诱惑。
唐仁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自认算是个君子，但更多时候，他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有着男人的欲望和本能。
此刻，怀中这具年轻、鲜活、并且是对方主动献上的身体，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体内的某些东西。
理智的堤坝在名为冲动和欲望的洪流冲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应该用冷静的言语制止这荒唐的一切。
可是……
那紧紧缠绕在他腰间的纤细手臂，那埋在他胸前微微颤抖的、发烫的小脸，那透过薄薄衬衫传来的、属于处子的温热与柔软……都在疯狂地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她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无以为报”、“干干净净”、“只想以身报答”……这种将自己物化、当作酬谢筹码的行为，固然幼稚而错误，却偏偏在这种情境下，生出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原始的吸引力。
他不想抵挡了。
或者说，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挡。
在欲望与理智短暂的激烈交锋后，前者以压倒性的优势占据了上风。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里充满了怀中少女的芬芳和他自己陡然升腾的渴望。
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终于缓缓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落在了丫丫单薄而颤抖的脊背上。
这个动作，像是一个无声的开关，或者说，是一个默许的信号。
感受到背上那只有力大手的触碰，丫丫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环住他腰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她发出一声极轻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不知道是恐惧，是解脱，还是某种认命。
唐仁不再犹豫，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将她更紧地、彻底地拥入怀中。
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感受到她因此而产生的细微战栗。
办公室内，空气仿佛被点燃，温度骤然升高，弥漫着暧昧、冲动与一种背离常理的紧张感。
道德的警示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更强大的本能淹没。
他是一个掌控者，一个掠夺者，此刻，他只想顺从自己的欲望，接纳这份主动献上的、青涩而炽热的“报答”。
他微微偏头，寻找到她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湿润的唇瓣，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覆了上去。
“唔……”
丫丫的瞳孔在瞬间放大，身体彻底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生涩的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带着侵略性的亲吻。
眼泪再次无声地滑落，但这一次，滋味却复杂得连她自己都无法分辨。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城市在脚下有序运转。
而在这间象征着权力与秩序的顶层办公室内，一场始于感激、终于失控的亲密，正悄然发生，将两个人的关系，推向了一个未知而危险的方向。
唐仁最后的理智也彻底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在支配着他的行动。
他不再去想后果，不再去思考对错，此刻，他只想拥有怀中这个，愿意以身相许的、纯洁而绝望的美丽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