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声应和,神色各有笃定。悟空见状,紧绷的眉头稍缓,点头道:“好!各自小心,有任何动静立刻传讯,切勿单独逞强!”
话音刚落,里屋的白骨精似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悄悄探出头来,魂火怯生生地望着院子。
悟空眼角余光瞥见里屋门口探出来的骷髅脑袋,眼底掠过一丝了然,故作不经意地往屋外瞥了一眼。那动作刚落,里屋的白骨精就像受惊的兔子,“唰”地一下把头缩了回去,紫色披风的衣角还在门后轻轻晃动。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指尖悄然捏了个法诀,本体仍站在院子中央与八戒交代事宜,一道毫不起眼的分身已化作清风,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里屋门后。
白骨精正缩在门后,魂火怦怦直跳,还在暗自庆幸没被发现,突然感觉身后有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吓得她浑身一僵。她刚想转头,就听见身后传来悟空沉稳的声音:“小骷髅,躲在这里做什么?”
这一声近在咫尺,吓得白骨精的魂火都差点跳出来,小小的骷髅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往墙角缩了缩,声音带着哭腔似的颤抖:“我……我没躲什么,就是想看看唐长老醒了没有……”
悟空的分身负手而立,火眼金睛扫过她慌乱的魂火,语气放缓了些:“放心,我师父还在睡。”
白骨精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魂火剧烈晃动,纤细的骨手死死攥住紫色披风的边角,白色骷髅头盔上的彩色羽毛都跟着簌簌发抖。她侧过半个骷髅头,空荡的眼窝里,淡粉色魂火怯生生地对上悟空的目光,声音细得像蚊蚋,却带着几分执拗的诚恳:“孙……孙大圣,倘若唐长老醒了之后,一定要通知我一声啊。”
她顿了顿,骨指不安地摩挲着披风上的蔓草纹路,语气里满是愧疚:“这次都是我的错,不懂规矩让他破了戒,还醉成这样,我……我良心难安。等他醒了,我要亲自给他磕个头、道个歉,不管他怎么罚我都认。”
说罢,她生怕悟空阻拦似的,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就朝着屋外快步走去。她的步子迈得又小又急,骷髅骨架碰撞间发出细微的“咔哒”声,像是怕惊扰到炕上熟睡的唐僧。紫色的披风在身后轻轻翻飞,扫过门槛时带起一缕尘土,白色头盔歪在脑后,却顾不上扶正。
走到院子中央时,她还特意压低了身形,避开八戒和沙僧的目光,只对着村长家的方向又深深看了一眼,魂火里满是忐忑与不安。随后,她便加快脚步,朝着村外白虎岭的方向走去——那里有她酿果酒的山泉,也有她藏了多年的小山洞,此刻她只想先躲起来,等唐僧醒了再登门请罪。
悟空的分身隐在门后,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火眼金睛捕捉到她魂火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迷茫,分身指尖凝起一缕金光,悄无声息地附在她的披风一角,随后化作清风消散,本体则不动声色地对着八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暗中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