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即将变成小富翁的美梦,姜洛瞳美滋滋地迎来了洗礼仪式的当天。
寻早早地就来到了她的帐篷,帮姜洛瞳穿戴好大巫传统的衣服后,拉着她就往外走。
当姜洛瞳再次来到他们部落居住区中央的空地上时,发现这里不知何时搭起了一座高台。
而高台周围,已经有许多兽人们站着了。
他们看到姜洛瞳和寻同时出现的时候,脸上表情各异。
大部分人看起来对寻都十分尊敬,连带着对姜洛瞳这个名声不好的雌性,也和颜悦色了不少。
完全不像姜洛瞳印象中那样排斥。
姜洛瞳不得不感慨,原来在这个世界,大巫的身份这么好用……
“姜!总算是见到你了。”一道洪亮的女声响起,姜洛瞳闻声看去,发现是溪。
这位年长的雌性满面笑容地朝着姜洛瞳和寻的方向快步走来。
她先是和寻问了声好,接着便亲热地挽住了姜洛瞳的胳膊,十分熟稔地与她攀谈起来。
姜洛瞳自问自己并不是社恐,但面对溪阿婶这般热情的态度,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招架。
“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吧,看起来气色的确比之前好很多。”
溪一脸疼爱地打量了姜洛瞳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又高兴地告诉她,“对了,我们家东林如今已经完全恢复了,这可多亏了你啊!”
“当然,也要感谢寻大巫给的草药。”溪的热情十分雨露均沾,对寻也很客气。
一旁的寻始终笑眯眯的,既不催促也不打断,就这样由着溪和姜洛瞳唠嗑。
听到溪的感谢,她笑着摆了摆手,“不用客气,毕竟森族长支付了丰厚的报酬。”
“溪阿婶,您已经谢我很多次啦,其实我根本没怎么帮上忙啦。”姜洛瞳不停地摆手,真心觉得东林能恢复的这么快,完全是靠着他自身的超强体质。
“您每天给我带来的食物,我都堆在家里吃不完呢。”
“是不是不爱吃呀?下回我让东林抓点肉嫩的长耳兽来。”溪完全“曲解”姜洛瞳的意思。
“我就说东林抓回来的猎物,都是他们雄性的口味,连我有时候都不怎么爱吃。”
“阿娘……明明是您说雌性都爱吃这些肉,我才特意去抓的。”有些无奈的温和男声响起。
一个有着一身蜜色皮肤的高瘦雄性走到他们边上。
他同样先是和寻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姜洛瞳,表情认真地说,“姜,多谢你之前救了我。”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呀,而且溪阿婶都谢我好多回了,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啦。”
姜洛瞳心里不禁感慨,不愧是原始社会的人们,就是质朴啊……
“今后不管你遇上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东林表情认真地承诺,“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会推辞。”
“还有,我之前和部落的其他人一样,误会你是个好吃懒做又心肠歹毒的雌性,对不起。”
姜洛瞳没想到东林竟然会因为这个向她道歉。
其实原身的确没做过几件好事,但东林的道歉却让她有些动容。
“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考虑做姜的巫卫啊?”寻在一旁突然开口,说话的内容却吓得姜洛瞳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咳咳……寻你在说什么……什么巫卫……”姜洛瞳咳嗽了两声后,赶紧打断她。
“巫卫?”东林有些疑惑,看了看激动到脸都变红了一些的姜洛瞳,正想继续问道,却又被一个声音打断。
“姜的巫卫是我阿兄。”
姜洛瞳:“……”
这耳熟的声音,不是蓝果还能是谁。
小雌性木着脸回头,果然看到了蓝果蓝树兄妹俩也在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刚刚出演打断的,正是脸上带着不满表情的蓝果。
而她身旁,则是面无表情的蓝树。
对方身上因为长时间不出门而十分白皙的皮肤,随着这两天一直在野外深了一些。
但和部落其他的雄性相比,还是白上不少的,甚至比很多雌性都要白一些。
因此,蓝树的模样十分显眼。
姜洛瞳发现,对方的身材似乎又结实了不少。
是她最喜欢的宽肩窄臀,猿背蜂腰。
小雌性看了两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但她却感觉到蓝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寻并没有发现她这细微的小动作,反倒是对蓝果的话很感兴趣。
“哦?难道说姜已经答应要和你阿兄结契了吗?”她说着又看了看身边没出声的姜洛瞳,“姜,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姜暂时还没答应。”蓝果闷闷道,“但如果姜要找巫卫,那也应该先找我阿兄。”
寻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蓝树,又看了看冒着傻气的东林,笑了一声。
“看来,你目前在部落里的处境,倒是没有传言的那么糟糕啊。”
姜洛瞳:“……我们不是还要做一些准备吗?是不是该走了。”
她感觉原本三三两两站着的族人们,随着他们这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把好奇地视线投了过来。
这让姜洛瞳有种被围观了的不自在,忍不住催寻。
“行了,那我们就先过去找森族长吧。”寻从善如流地放过了姜洛瞳。
两人向溪母子俩和蓝果兄妹告辞,朝着森的帐篷走去。
森的帐篷就在高台附近,他此时正忙碌地准备着仪式需要的东西,帐篷外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陶罐。
看到寻和姜过来,森终于松了口气。
“寻大巫,你看这些够了吗?”他把人带到陶罐跟前,问道。
姜洛瞳跟在寻身边,有些好奇地看着陶罐里的东西。
噫……一如既往的乌漆嘛黑,也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所有的陶罐里,都装着黑乎乎的粘稠液体。
姜洛瞳因为之前喝过的汤药,对这些黑乎乎的不明液体都有排斥心里,但寻看起来却丝毫不介意。
她随手拿起一个陶罐,用手指粘了一点液体出来,轻轻碾磨了一下,又凑到鼻尖前嗅了嗅。
“嗯,没什么问题。”寻点点头,“留下一罐,剩下的都搬到祭台上,可以开始仪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