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你刚才怎么走神了?”无忧戳了戳他刚包扎好的伤口。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带土看着和凯对战的卡卡西一脸郁闷。
无忧见他不愿说,耸了耸肩,也把注意力放到了对战的二人身上。
只见卡卡西和凯在场上不断交错腾挪,凯的体术如狂风骤雨,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卡卡西却总能预判到凯的动作,先一步做出反击。
一番激战后,最终还是以卡卡西战胜迈特凯结束。
当裁判宣布卡卡西获胜时,凯喘着粗气却依然笑得灿烂,他上前一把搂住卡卡西的肩膀,“痛快!下次一定要让你见识我更炽热的青春!”
卡卡西无奈地被拽得一个趔趄,顺手把歪斜的面罩整理好,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看台上的无忧。
只见她笑着朝他招手,“卡卡西好厉害。”
卡卡西的面罩下传出闷笑,他抬手冲无忧晃了晃苦无,转身时却被凯扯得一个踉跄。
带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咬着下唇,拳头攥得咯吱作响,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
无忧转头就看见他这副模样,她轻轻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他面前,“喏,别把自己憋坏了。”
“我没事。”带土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
无忧一把把糖塞进带土的口中,糖果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却怎么也驱散不了他心中的酸涩。
无忧的比赛进行的很顺利,等到琳结束后,无忧四人离开了赛场。
琳看见无忧和卡卡西手中代表中忍的绿色马甲时眼里满是羡慕,“卡卡西和无忧真是厉害呢,一次就通过了中忍考试。”
“你说是吧带土?”
带土闷闷的应了一声。
无忧看出了带土的不高兴,她故意放慢脚步,等卡卡西和琳走到前头几步,才拽住带土的袖子把他拉到路边。
她挡住带土眼前晃动的人群,认真道,“说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对劲,到底在气什么?是我惹你不开心了?”
带土别开脸,喉结动了动,“才没有……就是觉得卡卡西那家伙……”
话没说完就被无忧打断,“因为我给卡卡西加油了?”
带土耳尖发烫,突然蹲下身用袖子遮住发红的脸,“谁、谁在乎那种事!”指尖却无意识地攥紧裤腿,布料被揉出褶皱。
无忧蹲下来和他平视,指尖戳了戳他颤抖的肩膀,“下次我会先给你加油的。”无忧晃了晃手里的护额,“毕竟我们带土,可是要成为能保护同伴的大英雄呢。”
他猛地抬起头,发梢扫过无忧垂落的发丝,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是被石子搅乱的深潭,“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下次任务,我只给你一个人喊‘带土最厉害’。”
他别过脸去,却悄悄松开了攥着裤腿的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哼,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绝不反悔!”无忧笑着伸出小指,“我们拉钩。”
他缓缓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擦过无忧微凉的皮肤,小指勾住的瞬间,仿佛有电流顺着指尖窜上心口。
“拉、拉钩上吊……”声音比平日低了八度,尾音却不受控地扬起,“一百年不许变!”
“变了的人要请全村吃三色丸子!”无忧晃着交叠的手。
“怎么样开心了吗?”
带土盯着两人紧扣的小指,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明明夏日的风裹挟着燥热,他却觉得周身泛起奇异的酥麻。
正要开口回应,却见卡卡西远远回头,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双眼睛隔着人群轻飘飘扫过来,带土慌忙甩开无忧的手站起身,耳尖红得滴血,“谁、谁要你哄!快走了!”
“来了!”
………
纲手收到了自来也的信,她看着信上短短的一句话陷入了沉思,故人归,故人?
尽管心中很是疑惑但她还是踏上了返回木叶的路。
她摩挲着藏在口袋里的信,\"故人归\"三个字仿佛烙铁,烫得心口发疼。
再次回到这个从小长大的村子,街道上飘着熟悉的甜米酒香,孩子们嬉笑追逐着跑过火影岩下,可惜却再也不见那个总爱躲在屋檐下偷吃三色丸子的身影。
纲手来到了自来也家,她伸手推开了门,“自来也,你信上说的故人是怎么回事?”
自来也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好友,朝她笑了笑,“纲手,好久不见啊,我想信里的事,你应该猜到几分了。”
纲手心中一颤,她犹豫的说出了内心深处的那个名字,“是她吗?是无忧对不对?”
“你果然记得...”
“她现在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纲手激动的看着他。
“跟我来。”
自来也带着纲手来到了无忧家门前,他轻轻叩响了无忧的房门。
“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内响起,纲手的呼吸猛地一滞。
“纲手?”无忧开门发现竟然是纲手,她的眼底瞬间泛起惊喜。
“先进来坐。”无忧侧身让开,“我刚煮了甜米酒,要不要尝——”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看见纲手通红的眼眶。
无忧愣了愣,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受伤时,眼前的女人也是这样的表情。
“无忧,”纲手看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发颤。
“嗯,我在呢纲手。”
纲手再也控制不住,上前紧紧抱住无忧,身体微微颤抖。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和无忧一起度过的年少时光,一起在木叶的街道上追逐打闹,一起在训练场挥洒汗水,还有无数个互相安慰、彼此陪伴的日夜。
“你这个家伙,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纲手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埋怨,更多的却是重逢的喜悦与这些年积攒的思念。
“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一晚纲手和无忧聊了很久,纲手捧着温热的甜米酒碗,指尖摩挲着碗沿凸起的花纹,忽然轻笑出声,“还记得你第一次偷喝我的清酒吗?小脸涨得比番茄还红,抱着树说要和月亮干杯。”
无忧险些呛到,耳尖发烫,“谁知道那酒这么辣啊!”
自来也倚在门边,一脸的郁闷,“喂喂,我这个送信的人就像空气吗?好歹也给我倒碗酒啊。”
无忧被两人逗得眉眼弯弯,清脆的笑声在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