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湾的晨光刚漫过传承之樱的枝桠,便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陈文瀚正与林晚晴在灯坊调试新制的“镇影灯”,铜灯的金焰忽被马蹄声惊得微微一跳——这马蹄声沉而有力,绝非寻常江湖人所有。
“好俊的骑术!”韦小宝拄着拐杖从议事厅走出,眯眼望向山道,“听这动静,怕是来了位硬茬子。”话音未落,一道青影已从山道尽头疾驰而来,马上少年一身劲装,腰间悬着柄狭长弯刀,背上却背着个奇特的木匣,匣上雕着细密的灯纹。
少年勒马停在灯湾入口,翻身落地时动作利落如豹,拱手朗声道:“在下陈鹏程,从漠北而来,特来拜会灯盟盟主陈文瀚前辈!”他声线清亮,眼神锐利如鹰,扫过灯湾的光脉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陈文瀚走上前,见这少年虽年少,眉宇间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且姓氏与自己相同,不由心生好奇:“阁下从漠北远道而来,不知有何见教?”陈鹏程解开背上木匣,打开的瞬间,一道冷冽的蓝光从中溢出——匣中竟是一盏冰纹铁灯,灯壁上刻着“守漠”二字。
“晚辈是漠北‘守灯部族’的最后传人,”陈鹏程的声音沉了几分,“三个月前,部族遭‘幽冥教’袭击,族人皆亡,唯有晚辈带着这盏‘漠北守灯’逃了出来。”他指着冰灯上的裂痕,“幽冥教用邪术污染漠北光脉,此灯受损后,晚辈一路追踪,发现他们的目标竟是灯湾的传承之樱!”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韦小宝脸色一沉:“又是这群邪祟!当年搅得江湖鸡犬不宁,如今还敢来惹咱们灯盟?”林晚晴轻抚护族灯,光脉微动:“幽冥教擅长用活人精血炼制‘蚀光蛊’,能吞噬灯焰与光脉,当年被先辈联手打压,没想到竟卷土重来了。”
陈鹏程从怀中掏出一张残破的羊皮卷,展开后是幅漠北地形图,上面用朱砂圈着几处据点:“晚辈探得,幽冥教在漠北设了三座‘蚀光坛’,每座坛中都有一尊‘蛊母’,若能毁掉蛊母,或许能阻止他们污染光脉的计划。只是晚辈势单力薄,还望灯盟出手相助。”
陈文瀚看着羊皮卷上的血痕,又望向陈鹏程眼中的坚毅,想起自己年少时为守护光脉奔波的模样,当即点头:“守灯之事,不分地域部族。你既来寻灯盟,我们便与你一同前往漠北。”
三日后,陈文瀚、陈鹏程、韦小宝与十名精锐守灯人启程前往漠北。行至漠北边缘的“黑风峡”时,天色骤暗,峡谷两侧突然射出无数毒箭,箭尖泛着黑紫色的光芒——竟是幽冥教的埋伏。
“来得正好!”陈鹏程拔刀出鞘,刀光如练,将袭来的毒箭尽数斩断。陈文瀚催动铜灯,金焰化作光盾护住众人,韦小宝则掏出炮仗往峡谷两侧扔去,爆炸声中,数十名黑衣教徒从暗处冲了出来,手中弯刀淬着蚀光蛊毒,刀风掠过,连周围的光脉都泛起黑纹。
“小心他们的刀!”陈鹏程提醒道,翻身跃入教徒群中,弯刀与冰灯配合默契——他左手持灯,蓝光能暂时压制蚀光蛊,右手挥刀,招招狠辣,专挑教徒破绽。一名教徒的弯刀砍向他后背,陈鹏程却不慌不忙,背后木匣突然弹出三道冰棱,正中教徒手腕,教徒惨叫着弃刀倒地。
陈文瀚看得暗暗点头,这少年的灯术虽与中原不同,却透着一股悍勇的守灯之心。他与林晚晴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催动灯力,金焰与暖光交织成网,将剩余教徒困在其中。韦小宝趁机掏出迷魂散,撒向被困的教徒:“都给爷爷躺下吧!”
激战过后,众人擒住一名活口。审训之下得知,幽冥教的教主“幽冥子”已带着主力前往第一座蚀光坛,准备用蛊母彻底污染漠北光脉。陈鹏程咬牙道:“蚀光坛在黑石山深处,那里地势险要,且布满了陷阱。”
陈文瀚拍了拍他的肩膀:“莫怕,有灯盟在,定能助你夺回漠北光脉。”陈鹏程望着陈文瀚手中的铜灯,又看了看周围守灯人的坚定眼神,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自部族覆灭后,他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同伴”的力量。
当夜,众人在峡谷中扎营,陈鹏程坐在篝火旁,擦拭着漠北守灯。陈文瀚走过来,递给他一壶酒:“你的灯术很特别,是部族传下来的?”陈鹏程接过酒,抿了一口:“部族世代守护漠北光脉,灯术以‘冰’为基,能冻结蚀光蛊的活性。只是晚辈学艺不精,没能护住族人……”
“守灯之路,从无一帆风顺,”陈文瀚望着篝火,“重要的是跌倒后还能站起来,带着族人的信念继续前行。”陈鹏程抬头看向陈文瀚,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前辈说得是,晚辈定不会让族人白白牺牲。”
篝火旁,铜灯与冰灯的光芒相互映照,一暖一冷,却同样透着守护的决心。远处的黑石山在夜色中如巨兽蛰伏,一场关乎漠北光脉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而陈鹏程知道,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边,有灯盟的同伴,有同样心怀光明的侠者,更有永不熄灭的灯焰与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