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灯盟成立未久,江南一带便传出采花大盗重现的消息。此人名叫陈梓鹏,专挑有灯盟标记的村镇下手,不仅劫掠财物,更会偷走女子的贴身灯饰——那些绣着灯纹的手帕、缀着灯珠的发簪,甚至有新婚夫妇的“合卺灯”,手段卑劣,行踪诡秘。
“这畜生专挑灯盟的地盘作案,分明是挑衅!”龙门镖局的镖师拍着桌子怒道,“他还在受害者家留下字条,说‘灯盟的光照不亮阴暗角落’,气得总镖头当场摔了护镖灯!”
陈文瀚的“文瀚灯”灯焰剧烈跳动,灯壁映出个模糊的身影:陈梓鹏穿着夜行衣,脸上带着阴鸷的笑,正用特制的钩子勾走窗户上的琉璃灯。“此人懂些粗浅的灯煞术,”陈文瀚盯着灯影,“他偷走的灯饰都带着女子的气息,是想用来炼制‘迷魂灯’,让灯焰带着魅惑之力,更方便他作恶。”
韦小宝捏着拳头骂道:“采花贼还敢玩灯?看爷爷我不把他的贼爪子剁下来!”他从天地会兄弟那里得到消息,陈梓鹏曾是噬灯教的外围成员,学过几招用黑雾遮掩行踪的法子,“这卑鄙小人最擅长装成江湖郎中混进村镇,咱们得想个法子引他出来。”
苏樱提议道:“他不是喜欢偷灯饰吗?咱们就在苏州城设个局,放出消息说有家绣坊新得了盏‘洛神灯’,灯座镶着七颗灯珠,是用女子的诚心绣成,能让持有者魅力大增。”她取出块绣着灯纹的丝帕,“我在丝帕上绣上追踪灯语,他一偷,咱们就能顺着光脉找到他的老巢。”
李华元在丝帕上抹了点特制的药粉:“这是‘显形粉’,遇灯煞黑雾会显出红光,沾在身上三天都洗不掉。他用黑雾遮掩行踪,正好让粉发挥作用。”
三日后,苏州城的“绣灯大会”如期举行,苏樱假扮绣坊主人,捧着那盏“洛神灯”在台上展示,灯座的七颗珠在灯焰下流光溢彩,引得台下众人啧啧称奇。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衫、摇着折扇的男子眼神闪烁,正是乔装打扮的陈梓鹏。
当夜,陈梓鹏果然潜入绣坊,轻易就盗走了“洛神灯”。他得意地吹着口哨,浑然不知丝帕上的追踪灯语已随着他的行踪留下淡淡的光痕。陈文灏带着守灯人顺着光痕追去,光痕在城外的破庙前消失——庙门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灯煞符文。
“这孙子把破庙改造成了灯煞窝!”韦小宝掏出掷灯筒,“看我用‘爆灯弹’炸他个屁滚尿流!”陈文灏按住他:“别冲动,他手里的洛神灯有诈,硬闯会打草惊蛇。”
众人悄悄潜入破庙,只见大殿里摆满了偷来的灯饰,墙上挂着数十盏小灯,灯焰都是诡异的粉色,散发着魅惑的香气。陈梓鹏正坐在灯下,用那些女子的灯饰炼制迷魂灯,他身上的黑雾沾了显形粉,在灯焰下泛着红光,像个移动的靶子。
“怪不得他能屡屡得手,”苏樱轻声道,“这些粉灯的香气能让人神志不清,连护灯草香囊都挡不住。”她取出琉璃灯,银焰化作清风,将香气吹散,“我先破了他的迷魂术!”
香气一散,陈梓鹏立刻察觉不对,抓起桌上的迷魂灯就想砸向众人。陈文瀚早有准备,短刀出鞘,金焰劈开粉灯的光,刀背重重砸在陈梓鹏手腕上,迷魂灯“哐当”落地。陈梓鹏见势不妙,放出一团黑雾想逃,却被李华元的医灯碧焰挡住,黑雾遇碧焰燃起绿火,烧得他惨叫连连。
“卑鄙小人,也敢称懂灯?”陈文灏的铜灯金焰暴涨,照亮了大殿里的灯饰,“这些灯饰里藏着女子的恐惧与愤怒,你用它们炼灯,只会引来灯煞反噬!”果然,那些粉色灯焰突然变得狂暴,纷纷扑向陈梓鹏,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灼伤。
陈梓鹏被灯煞反噬,又被守灯人围住,顿时没了嚣张气焰,跪地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噬灯教的人教我这么干的……”
“现在求饶晚了!”韦小宝上前踹了他一脚,“偷人家东西时怎么不想想后果?灯盟的规矩,犯了哪条都得受罚!”
清理破庙时,众人发现了陈梓鹏的账本,上面记着他偷过的灯饰和受害者信息。苏樱将灯饰一一收好:“这些得送还给原主,再用琉璃灯的光净化上面的邪气,不能让她们留下阴影。”
陈梓鹏被押往洛阳灯盟受审,沿途百姓纷纷用石头砸他,骂声不绝。陈文灏望着他狼狈的背影,铜灯的金焰渐渐平息:“灯能照亮光明,也能照出阴暗。像他这样用灯作恶的人,终究会被灯的光反噬。”
苏州城的绣坊重新亮起了灯,这次的灯焰比以往更加明亮。苏樱将追回的灯饰交还给受害者,琉璃灯的银焰在灯饰上流转,带走最后一丝邪气。女子们捧着失而复得的灯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那笑容比任何灯焰都要温暖。
陈文灏知道,江湖上总有这样的鼠辈想借灯作恶,但只要灯盟的光脉不断,只要守灯人的信念不灭,这些阴暗就永远无法得逞。而那些被照亮的角落,那些被守护的善良,才是灯盟真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