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宫。
姚昭仪贴心的给太后捶着双腿。
“太后娘娘,有一件事臣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太后微微挑眉,看了她一眼。
“说吧。”
姚昭仪看了一眼太后,继续给太后捶腿。
“其实臣妾与摄政王妃不太和。”
太后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然后呢?”
姚昭仪听了又看了看太后缓缓开。
“臣妾在摄政王府安排了人,原本是留意摄政王妃的动静的,没想到查到了一些事情,与太后娘娘有关,臣妾这两天日思夜想,还是觉得需要跟太后娘娘说一说。”
太后原本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地看向姚昭仪。
“哦?与哀家有关?你且说说,是什么事。”
姚昭仪心中一紧,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继续轻轻地捶着太后的腿,说道。
“太后娘娘,摄政王府的老嬷嬷说,当年良太妃怀孕时,您时常送补品过去,还让她到宫里来用膳,那些补品都是大补之物,良太妃因此胎儿长得过快,最后才胎大难产……”
姚昭仪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太后的反应。
太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看着姚昭仪。
“摄政王府这是何意?难道是在怀疑哀家当年故意害了良太妃?”
姚昭仪连忙开口。
“太后娘娘息怒,臣妾查到这些事情后,心中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才来向太后娘娘禀报。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一向仁慈宽厚,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这摄政王府的老嬷嬷都知道了,只怕是摄政王已经认定了太后娘娘你是杀母仇人了。”
太后冷哼一声,缓缓坐直身子,目光如炬地盯着姚昭仪。
“姚昭仪,你今日来此,究竟是何目的?是想借这所谓的老嬷嬷之言,在哀家与摄政王之间挑起事端,还是你另有图谋?”
姚昭仪心中一颤,赶忙跪地,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绝无此心。臣妾只是觉得此事重大,不敢隐瞒,才斗胆前来告知太后娘娘。臣妾一心只为太后娘娘着想,绝不敢有半分不敬之意。”
太后沉默片刻,目光在姚昭仪身上来回审视,似乎在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良太妃难产,实乃意外,与哀家无关。”
“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姚昭仪急忙开口。
“太后娘娘所言极是,是臣妾鲁莽了。只是如今摄政王势力渐大,又手握先皇留给他的二十万大军,摄政王现在已经认定了此事,只怕会对太后娘娘不利,臣妾实在担忧。”
太后闻言看了看姚昭仪,语气里面带着几分警告。
“你先退下吧,哀家乏了,今日之事若是你敢泄露一句……………”
姚昭仪急忙跪着行礼。
“太后娘娘放心,今日臣妾只是寻常来伺候太后娘娘,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臣妾告退。”
直到姚昭仪走出寿安宫,太后才缓缓开口。
“先皇啊先皇,你这走了都给哀家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御书房。
轩辕皇看着手里的东西,眼里都充满了怒意。
“这些东西你是哪里来的?”
荣王急忙回下。
“父皇息怒,回父皇的话,摄政王之前的时候一直不问世俗的样子,这两年忽然就插手了朝堂上的事情,儿臣心中有疑惑,便让人去摄政王的封地查了查,这才发现,摄政王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收敛钱财…………”
轩辕皇将手中的密报狠狠摔在案几上,纸张四散飘落,似他此刻翻涌的怒火。
“好一个摄政王!平日里装作不问世事,竟在暗中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荣王见轩辕皇盛怒,赶忙跪地,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地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摄政王此举定有谋逆之心。如今他手握二十万大军,又暗中招兵买马、收敛钱财,若不早日处置,恐成大患啊!”
轩辕皇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重重踏在荣王的心上。良久,他停下脚步,目光阴沉地看向荣王。
“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荣王忙道。
“回父皇,儿臣谨慎行事,知晓此事的仅有儿臣的心腹,儿臣不敢走漏半点风声。”
轩辕皇面色发愁。
“原本这些年他不问朝政的模样,朕还以为他不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现在看来…………”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太监高声通报。
“太后娘娘驾到——”
轩辕皇与荣王对视一眼,皆有些意外。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御书房。
二人急忙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
“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看了看荣王。
“皇帝,哀家有话要单独给你说。”
荣王见状急忙开口。
“皇祖母,父皇,儿臣告退。”
轩辕皇扶着太后坐下。
“母后,儿臣已经许久不见母后有什么事情紧张的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太后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貌似知道他母妃的死因。”
轩辕皇面色一惊。
“难怪,难怪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些年的蛰伏只怕是都是为了给良太妃复仇。”
太后闻言看着轩辕皇。
“皇帝,这是有什么事情哀家不知道吗?”
轩辕皇一脸的愁容。
“母后,荣王刚刚来报,说摄政王在暗中招兵买马、收敛钱财,有谋逆之心,朕正为此事发愁。”
“现在看来,他这么多年的蛰伏都是为了等着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为母复仇啊。”
太后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深沉。
“皇帝,轩辕璟留不得了。”
原本就记到他手里的兵权,轩辕皇缓缓开口道。
“母后,儿臣明白,可是他手里有兵权,而且朝中也有老臣护着他,只怕是轻易动不得。”
太后微微眯起双眸,手指轻轻摩挲着椅子的扶手,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若是他谋杀皇帝呢?那些大臣还能护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