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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七年,九月十一日。记朝的清晨在多云的天空下缓缓苏醒,气温较前夜明显降低,仅有十九度,空气中带着秋日特有的清冽,湿度维持在百分之四十九,微风吹过,带着草木上即将消散的露水的潮湿气息。云层如同巨大的、灰白色的纱幔,遮蔽了初升的朝阳,使得天地间的光线显得柔和而略带压抑。整个记朝疆域,从北方的丘陵到南方的河谷,都沉浸在这片朦胧的晨光之中,开始了新的一天,仿佛昨夜南桂城东门外那场惊心动魄的劫持与救援从未发生。

在南桂城东门外不远处的临时营地,篝火的余烬尚未完全熄灭,缕缕青烟袅袅升起,融入微明的天际。经历了一场生死危机的三公子运费业,裹着一张厚厚的毡毯,坐在一根倒下的树干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比起昨夜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他的目光,带着七分后怕、两分委屈,还有一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牢牢锁定在正在不远处擦拭短刃的葡萄氏-寒春身上。

空气安静得只剩下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终于,运费业像是鼓足了勇气,声音带着些许未褪的颤抖,打破了沉默:“葡…葡萄氏-寒春……”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辞,“你…你刚才…刚才差点吓死俺了,你知道吗?”他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种控诉的意味,“你刚才…冷冰冰地说那些话,什么‘死了活该’,什么‘眼都不眨’…俺…俺的心当时都快不跳了!你知道吗?!”

寒春擦拭短刃的动作并未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这平淡的反应反而激起了运费业更多的情绪,他猛地站起身,毡毯滑落也顾不得,几步走到寒春面前,弯下腰,几乎要凑到她脸前,再次强调:“俺再问一遍!俺刚才差点被吓死了!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比刀架在脖子上还难受!” 他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者解释。

寒春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平静地迎上他激动而困惑的目光。她的眼神不再像昨夜那般冰冷彻骨,恢复了平日里的清亮,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知道。”她简短地回答,然后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陈述事实的冷静,“但俺们也很慌,好不好?”

运费业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寒春继续道,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面对那种情况,谁能不慌?演凌是亡命之徒,手里握着你的性命,更握着凌族那套‘欣赏制度’的软肋。我们冲上去,是慌;我们围住他,是慌;我们看着他刀架在你脖子上,更是慌得要命。”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也围拢过来的公子田训、葡萄氏-林香和赵柳耀华兴,看到他们眼中流露出的赞同与回忆起的紧张,然后重新看向运费业,“所以,我们只是在‘慌’的基础上,选择了一种让你也‘慌’的方式。用一种看似冷酷的‘必要之痛’,去打消演凌最大的倚仗——他以为我们无比在乎你的生死。”

她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一样敲在运费业心上:“结果呢?结果是,你虽然被吓得不轻,但你还活着,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而演凌,他以为的筹码失效了,他退却了,逃跑了。我们,”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人,“和你,”她目光定在运费业身上,“都从这次危机中收获了最大的‘利益’——你的生命,和我们的任务成功。这笔账,难道不划算吗?不是吗?”

这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利益分析,让运费业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既有被拯救的感激,又有被言语中伤的委屈,更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这种直白逻辑冲击的茫然。好半晌,他才像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哭笑不得的意味,指着寒春,又指了指其他人:“什…什么?你…你还跟俺比惨……啊?” 他原以为自己是被抛弃、被恐吓的最惨的那个,没想到对方一句“我们也很慌”,轻描淡写地把他的“惨”拉到了同一水平线,甚至…似乎他们的“慌”还是为了最终“利益”服务的?

就在运费业试图消化寒春那套“慌与利益”的理论时,公子田训适时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也将话题引向轻松的方向。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沉稳:“好了,过去的惊险就让它过去吧。三公子受惊了,也受苦了。我看,大家也都需要放松一下。不如,我们去采摘点新鲜的野蜂蜜如何?南桂城外的山林里,这个时节正好有些不错的蜂巢。用甜美的蜂蜜抚慰受惊的心灵,是再好不过了。”

赵柳耀华兴也笑着附和:“是啊,甜食最能让人心情愉悦了。”

葡萄氏-林香连忙点头,她最不希望看到队伍内部因为昨夜的事情产生隔阂:“这个主意好!我知道附近有一片野花盛开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品质上佳的蜂蜜呢。”

三公子运费业原本还纠结于寒春的话,一听到“蜂蜜”二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所有的委屈和后怕都被这甜蜜的词汇冲散了。他用力咽了口口水,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迫不及待地说道:“蜂蜜?好啊好啊!蜂蜜肯定是很好吃的!嗯!咱们就选蜂蜜吧!现在就去!” 对于嗜好美食的他来说,这无疑是此刻最好的补偿和安慰。

一行人于是收拾行装,在公子田训的带领下,向着南桂城附近一处植被茂盛、野花遍地的山谷进发。清晨的阳光努力穿透云层,在山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野花的混合芬芳。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果然在一处向阳的崖壁下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灰褐色的蜂窝,牢牢地附着在岩石缝隙之间。蜂窝规模不小,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嗡嗡声,显示着内部居民的数量庞大。

还不等公子田训仔细观察、制定安全的采集方案,早就被“甜蜜”冲昏头脑的三公子运费业,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嘴里嚷嚷着“看我的!”,完全忘记了昨夜才经历的生死危机和应有的谨慎。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结实的枯树枝,无视了葡萄氏-林香“小心点!”的惊呼和公子田训“且慢!”的阻止,像一只发现了宝藏的猴子,手脚并用地就朝着崖壁爬了上去。

他的动作出乎意料地敏捷,或许是对美食的渴望激发了他的潜能,几下就攀爬到了蜂窝附近。他双脚勉强踩在岩壁的凸起处,一只手抓着岩石,另一只手高高举起那根枯树枝,脸上带着兴奋而鲁莽的笑容,对着那巨大的蜂窝,狠狠地捅了过去!

“噗嗤!” 树枝捅入了蜂窝的外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刻,“轰——!”的一声,仿佛炸营一般,无数黑黄相间的身影从被破坏的蜂窝洞口汹涌而出!那不是什么温驯的采蜜蜂,而是一只只体型硕大、尾部带着尖锐毒针的马蜂!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彻底激怒,如同一片复仇的乌云,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密集嗡嗡声,瞬间就锁定了罪魁祸首——还挂在崖壁上,手里拿着“凶器”,脸上笑容僵住的三公子运费业!

“不好!是马蜂!” 公子田训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然而他的警告已经晚了。成群结队的马蜂,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沙暴,带着滔天的怒火,径直朝着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运费业扑了过去!它们的身影快如闪电,瞬间就将他包围,毒针毫不留情地刺向他暴露在外的皮肤——脸颊、脖颈、手臂……

“啊——!救命啊!” 崖壁上传来了运费业杀猪般的惨叫声,他手舞足蹈,试图驱赶马蜂,却徒劳无功,反而因为动作过大,差点从崖壁上摔下来。他手中的树枝早已掉落,整个人狼狈不堪,瞬间就被蛰了十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三公子运费业在崖壁上陷入马蜂的重重包围,惨叫声不绝于耳之际,崖壁下方的四人,虽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头一紧,但毕竟经验丰富,反应迅速。

“快!把他弄下来!小心蜂群!” 公子田训当机立断,他身形一展,如同灵猿般借力岩壁,快速向上攀爬了几步,看准时机,一把抓住因为疼痛和慌乱而摇摇欲坠的运费业的腰带,用力将他从马蜂最密集的区域扯了下来,同时另一只手挥动衣袖,驱赶追蛰过来的几只马蜂。

运费业“噗通”一声摔在厚厚的草地上,也顾不得摔得七荤八素,双手胡乱地在头上、脸上拍打着,嘴里哎哟哎哟叫个不停,身上肉眼可见地迅速肿起了好几个红色的大疙瘩。

而与此同时,葡萄氏-寒春和赵柳耀华兴则抓住了马蜂群主要注意力被运费业吸引的短暂空档!她们两人配合默契,寒春用一块随身携带的、浸湿了溪水的布巾迅速挥扫,暂时驱散蜂窝洞口附近残余的、愤怒欲狂的马蜂,赵柳耀华兴则眼疾手快,用一块厚实的油布猛地罩住那个被运费业捅破了大洞的蜂窝,用力一扯,将整个蜂窝,连同里面尚未飞出的蜂蛹和储存的蜂蜜,一同包裹着拽了下来!

“得手了!快走!” 赵柳耀华兴低喝一声,抱着那还在油布中嗡嗡震动、不断有马蜂试图钻出的蜂窝,转身就跑。

葡萄氏-林香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但还是强忍着恐惧,帮忙扶起在地上打滚的运费业。一行人再也顾不得其他,朝着来时的方向,发足狂奔!

他们跑出一段距离,感觉蜂群的嗡嗡声似乎稍远了一些,才敢在一片相对开阔的草地上停下来,气喘吁吁。赵柳耀华兴小心翼翼地将油布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一角,露出了里面金黄粘稠、散发着浓郁甜香的蜂蜜和蜂巢。惊魂未定的众人,看到这“战利品”,尤其是闻到那诱人的甜香,似乎连身上的疼痛和之前的惊恐都减轻了几分。

公子田训用随身的小银勺,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小块蜂巢,放入口中,那醇厚甘甜、带着野花芬芳的滋味瞬间在味蕾上化开,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赞叹道:“果然是好蜜!” 接连又吃了几口。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葡萄氏-寒春用短刃切下一小块凝固的蜜块,细细品尝;赵柳耀华兴则直接用手蘸了些许,吮吸着手指;连惊魂未定的葡萄氏-林香,也忍不住那甜香的诱惑,小口吃了起来。他们用各种方式享用着这冒险得来的甜蜜——或用勺子掏取,或用手抓取蜂巢,或将流动的蜂蜜在叶片上稍作凝固再品尝。一时间,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蜂蜜的甜美交织在一起,气氛竟然暂时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然而,好事总是不长。没过多久,身上又疼又痒、肿着好几个大包的三公子运费业,一瘸一拐地凑了过来。他刚才光顾着疼和跑,此刻看到那金黄的蜂蜜已经被众人吃掉了小半,尤其是看到公子田训又挖了一大勺,顿时急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嚷嚷道:“哎!完了完了!别吃完呀!给我留一点!俺可是被蛰得最惨的那个!” 说着,他几乎是扑了过去,一把从赵柳耀华兴手里将那个还剩大半蜂蜜的蜂窝抢了过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直接用手抓起一大块连着蜂巢的蜜,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因肿胀显得有些滑稽的表情。

可就在他沉浸于甜蜜的补偿时,葡萄氏-寒春猛地抬起头,耳朵微动,脸色骤变:“不好!听!”

远处,那令人心悸的嗡嗡声再次响起,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只见天边,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移动的乌云,正是之前被激怒的马蜂群!它们显然不甘心巢穴被毁,蜂蜜被夺,竟然循着气味,集结了更多的同伴,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那规模,比之前更加庞大,嗡嗡声震耳欲聋,仿佛一支誓要复仇的大军,径直朝着这群“窃蜜贼”扑来!

“跑!” 公子田训只来得及喊出这一个字,众人瞬间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品尝蜂蜜,扔下手中的蜜块,转身就跑!

这一次,马蜂群的速度似乎更快,复仇的意志也更加坚决。它们紧追不舍,如同一片死亡的阴影,牢牢锁定在狂奔的几人身后。山路崎岖,草木绊脚,而马蜂却不受地形限制,在空中疾飞。

葡萄氏-寒春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对着跑在她前面、抱着蜂窝舍不得扔、动作因此略显笨拙的三公子运费业怒道:“三公子运费业!你挑的是什么蜂窝?!怎么招惹来这么多、这么凶的马蜂!”

运费业头也不敢回,气喘吁吁地喊道:“我…我哪儿知道啊!就看它个头大…好像…好像是个马蜂窝…”

跑在旁边的葡萄氏-林香闻言,几乎要哭出来:“难怪!马蜂最是记仇,速度也快!原来是你的缘故!你捅了马蜂窝了!”

公子田训挥袖拍开几只试图靠近的马蜂,沉声道:“现在说这些已无用处!寒春说得对,先逃命要紧!被这些马蜂群追上,蛰个几下或许无性命之忧,但那疼痛肿胀,也足以让人数日下不了床,滋味绝不好受!我在游记中看过,它们不追到目标誓不罢休!我们必须一直跑,至少往南跑,跑回南桂城!借助房屋躲避!”

听到公子田训的话,身上已经被蛰了无数下、肿痛难忍的三公子运费业带着哭腔应了一声:“嗯!快跑!” 他此刻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蜂蜜如此“扎嘴”,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捅那个马蜂窝。

画面转向另一处。九月十二日上午,河南区湖州城。天气略暖,气温约二十四度,多云。刺客演凌风尘仆仆,带着一身疲惫和任务失败的沮丧,回到了夫人冰齐双所在的宅院外。他站在那气势不凡的朱漆大门前,犹豫了片刻,脸上写满了忐忑,低声自语道:“这次…这次免不了一顿狠揍了…夫人最恨失败…” 他叹了口气,硬着头皮推门走了进去。

果然,他刚踏入前院,还没来得及通报,就听到正厅方向传来一声冰冷的娇叱:“演凌!你这无用的废物!” 话音未落,一身华服、面容艳丽却笼罩寒霜的夫人冰齐双已然手持一根乌木戒尺,疾步而出,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朝着演凌打了过去!

“夫人息怒!夫人听我解释!” 演凌不敢运功抵抗,只能抱着头,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解释?任务失败,让人从你手里把人救走,还有脸解释?!我凌族的‘欣赏’全让你这蠢材给毁了!” 冰齐双怒不可遏,手中的戒尺又快又狠地落在演凌的背上、胳膊上,发出“啪啪”的脆响。她边打边骂,将昨晚得知消息后的怒火尽数倾泻在演凌身上。

旁边的廊下,一个穿着随意、正端着一碟点心吃得津津有味的年轻男子——演心,被这动静吸引,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地说道:“哎呀呀呀,朋友啊,你咋被打得这么惨?哎呦呦呦,哎呦呦呦,那个那个那个…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他摇着头,脸上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啧啧有声,“可谓是…听着都疼啊!”

院子里,演凌的躲闪求饶声,冰齐双的怒骂声,戒尺落在皮肉上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吵闹。

演心被吵得皱了皱眉,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喂!我说你们!经典打,能不能小点声?不然的话,我这点心都吃不踏实了,实在是受不了这噪音!”

正在气头上的冰齐双闻言,凤目一瞪,非但没有停手,反而将怒火迁移,顺手就将手中的乌木戒尺朝着廊下的演心掷了过去:“闭嘴!吃你的点心!再多嘴连你一起打!”

幸好演心反应极快,下意识地一缩脖子,那戒尺带着风声,“嗖”地一声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哐当”一声砸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演心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点心差点掉地上,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嘟囔道:“嘶…好险好险…这两个夫妻的关系,我实在是搞不懂,搞不懂,根本就搞不懂…一个愿打,一个…嗯,好像也不怎么愿挨?算了算了,我还是吃我的吧,惹不起,躲得起。” 他摇摇头,继续专注于他的点心,仿佛院中的鸡飞狗跳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在九月十二日中午的湖北区南桂城。气温回升至二十七度,阳光透过云隙,显得有些灼热。在公子田训等人下榻的驿馆房间内,不时传出哀嚎声。

三公子运费业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那个满头满脸、甚至连脖子和手臂都布满了红肿疙瘩,几乎看不出原本面貌的“猪头”,欲哭无泪。他指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脸,对着正在一旁由葡萄氏-林香帮忙涂抹药膏的公子田训抱怨道:“都怪你!田训哥!要不是你提议去摘什么蜂蜜,俺…俺才不会被蛰得这么惨!你看你看!俺这还能见人吗?!” 他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显然被蛰得不轻,有些部位甚至肿得发亮。

公子田训的情况则好得多,他只是在逃跑过程中,手臂和手背上被零星蛰了两三下,起了几个不大的红疙瘩,涂抹了清凉的药膏后已无大碍。他闻言,无奈地笑了笑,抬起自己涂着绿色药膏的手臂,展示给运费业看:“三公子,你这可就不讲道理了。捅马蜂窝的是你,抱着蜂窝舍不得扔导致我们被追上的也是你。你看,俺也被蛰了,好不好?只是运气比你好点而已。”

三公子运费业一听,眼睛瞪得更大了(尽管在肿胀的眼皮努力下,也瞪不了多大),他指着公子田训手臂上那小小的疙瘩,又指了指自己布满全脸的“丘陵”,声音带着无比的悲愤和委屈,几乎要跳起来:“什么?!你…你还跟俺比惨?!你就这么两三个小包!你看看俺!俺这都快成蜂窝了!你…你…” 他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感觉身上的肿痛似乎因为这份“不公平”的对比而更加剧烈了,心里更是堵得难受,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未完待续,请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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