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诚高中的体育馆里，汗水顺着地板的纹路往下淌，队员们刚结束一轮对抗训练，叉着腰喘着粗气，球衣后背能拧出水。
教练手里攥着战术板，往场地中央走，板沿敲了敲地面，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就是跟翔阳的友谊赛了，都打起精神来——大家有没有信心？”
御子柴第一个站出来，把篮球往地上一拍，声音里满是不屑：“当然有！不就是个翔阳吗？有什么好怕的，他们撑死就是全国大赛一轮游的水平，咱们可是去年的八强！”
他说着还耍了个运球动作，眼神飘得很——在他印象里，翔阳就是支靠着藤真撑场面的队伍，没什么硬实力，跟常诚根本没法比。
教练看着他这副自大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只是笑意没到眼底：“你还是这么没脑子的自大。”
“难道我说错了？”御子柴皱起眉，把球抱在怀里，“咱们去年能进八强，翔阳连全国大赛的门都摸不着，这差距还不够明显？”
“差距？”教练收起笑，语气沉了下来，“你知道翔阳今年是神奈川的冠军吗？”
“什么？”御子柴手里的球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圆，“他们是冠军？那海南队呢？海南往年不都是神奈川第一吗？”
“人家就是踩着海南队拿的冠军。”教练往战术板上敲了敲，上面写着“翔阳”两个字，“你以为还是以前的翔阳？打比赛前连对手都不调查，就敢说这种大话？”
御子柴彻底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海南队的实力他太清楚了，前年常诚跟海南交过手，输了足足15分，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翔阳能赢海南？这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摇头，语气里带着怀疑：“真的假的？不会是吹黑哨吧？不然他们怎么赢海南？”
“黑你个头啊！”教练气得拍了下战术板，“我专门给高头教练打了电话，人家亲口说的，翔阳今年的实力比去年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还说‘翔阳具备夺冠的能力’——高头什么时候会夸大对手？”
“啊？”御子柴的声音都变调了，往后退了半步，靠在篮架上才稳住身子，“真……真的假的？高头教练真这么说？”
“我还能骗你？”教练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还打听了，几个月前翔阳跟爱和学院打过一场友谊赛，赢了。”
“不会吧？”御子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额头开始冒冷汗，“他们连爱和都能赢？爱和去年可是全国四强啊！”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们重视？”教练指着队员们，“翔阳今年来了个新人，叫仙道彰，得分、防守、组织样样行，高头说他是‘神奈川最难防的球员’。还有藤真健司，今年的实力比去年更上一层，传球和控场比以前稳多了，他俩搭档，就是翔阳的‘双引擎’。”
队员们听完，都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地议论：“连爱和都能赢？这么强？”
“仙道彰？没听过啊，真有这么厉害？”
“早知道这样，之前就该多练练防守了……”
御子柴攥着篮球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他之前还觉得翔阳是块软骨头，能随便捏，现在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块硬茬子，连海南、爱和都能赢的队伍，常诚能扛得住吗？
就在这时，一个队员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喘着气喊：“教练！教练！他们来了！翔阳的人到门口了！”
教练立刻站直身子，把战术板往腋下一夹：“都别慌！按之前练的来，先防住他们的快攻，重点盯防仙道和藤真！御子柴，你给我收起你的自大，好好防，别给我丢人！”
御子柴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自大的时候了，他得拿出真本事，不然常诚今天可能要输得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