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继续
宫野志保盯着报纸上江户川柯南的脸,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那眼神里的锐利、思考时轻蹙眉头的习惯,分明就是工藤新一缩小后的模样。
她猛地想起当初将Aptx4869灌进他嘴里的场景,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难道……这个人就足”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再也压不住,那些关于柯南“超常”的传闻、他破解案件时的冷静,瞬间有了答案。
这时地下室的门被推开,赤井秀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宫野志保猛地抬头,眼里的脆弱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她不顾身体的虚弱和手臂的疼痛,踉跄着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颤抖却字字清晰:“诸星大!当初你故意让我姐姐撞车,敢说不是为了利用她?你不仅利用我姐姐,连我也没放过!如果不是你对我姐姐动了心,是不是早就把我杀了?”
赤井秀一僵在原地,脸上的平静被打破,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宫野志保抢过话头:“如果可以选择,我根本不想知道这些,更不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太累了,真的。如果我彻头彻尾就是组织的人,如果我姐姐没有那么善良,你还会对我有一丝仁慈吗?你还会放我走吗?”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确实不想活了,甚至无数次想过死,我只是宫野志保,一个连姐姐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出来,或许只是本能,可逃出来后,更觉得活着没有意义。”
“表哥,我一早就知道你是谁了。”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带着沉甸甸的绝望,“你别告诉我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不想知道,反正我姐姐已经没了,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觉得我活着还有意义吗?赤井秀一,你的卧底身份、你所谓的‘救赎’,难道不都是依附于我姐姐的牺牲和感情吗?从来都不是因为我自身值得被认可,对不对?”她看着赤井秀一,眼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你不是说叛徒就该死吗?那我就是那个叛徒!表哥,不然你杀了我吧?把我丢到烟囱里去,就算被组织的人发现打死,也比现在这样行尸走肉般活着好。我本来还想去见小兰,可现在不想见了,没什么好见的,我怕我会忍不住把所有事都告诉她,更怕她会像讨厌组织一样讨厌我。”
“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正常,”她低下头,声音带着自我厌弃,“我会爱上一个女孩子,连我自己都觉得讨厌这样的自己。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你就会全身害怕得颤抖,不要再靠近我了!”昨晚她趁着守卫松懈跑了出去,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最后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工藤新一的家,体力不支倒在门口,幸好被路过的阿笠博士捡了回去。
在阿笠博士家的日子里,小兰曾带着点心来看她,可她每次都故意后退,说些“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别来烦我”之类的难听话,就是想让小兰讨厌自己,这样小兰就不会因为她被组织盯上。有一次步美拉着她的手问:“灰原同学,你是不是讨厌小兰姐姐呀?”她却立刻摇头,语气生硬地辩解:“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关心。”可一旦面对小兰,她又会本能地竖起尖刺。后来小兰忍不住问她:“小哀,你是不是讨厌我呀?”旁边的少年侦探团立刻抢着说:“才不是呢!灰原同学自己说过不讨厌小兰姐姐的!”她却别过脸,没再说话,任由小兰误会下去。
可面对柯南时,她却莫名地放下了所有防备。第一次去帝丹小学,她第一时间就主动走到柯南身边,说想和他做同桌,连柯南都愣了一下——毕竟在此之前,她对所有人都带着疏离。或许是因为在柯南身上,她看到了对抗组织的勇气,又或许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被缩小的人”,有着相同的秘密。
直到有一次遇到抢劫案,那个女劫匪拿着枪对着人质,场面一度失控。混乱中,女劫匪的枪掉在了地上,宫野志保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捡起枪,对着女劫匪的小腿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女劫匪惨叫着倒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吓傻了,连人质都忘了呼救。目暮警官冲过来,严肃地批评她:“小朋友,你怎么能随便开枪?太危险了!”她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管元太、光彦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柯南走过来,轻声对目暮警官说:“警官,其实是我让灰原这么做的,当时情况太紧急了,不然人质会有危险。”宫野志保听到这话,哭声一下子停了,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柯南,眼神里满是复杂。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平静地对柯南说:“我是宫野志保,也就是组织里的雪莉,是我研发了Aptx4869,也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工藤新一。”
后来在人鱼案中,她躲在一旁,听到小兰对着凶手说:“勇气这两个字,应该是为了正义奋不顾身的意思,你根本不能用勇气这两个字来当做杀害人命的理由。”那一刻,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原来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女孩子,骨子里竟然这么勇敢。从那以后,她开始重新审视小兰,也开始试着踏出第一步,偶尔会收下小兰带来的点心,甚至会和她聊几句关于少年侦探团的事,冰冷的枪口抵着她的额头,她闭上眼,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可就在这时,小兰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将她护在身下,哪怕贝尔摩德用枪威胁“再不让开,我就开枪了”,小兰也没有退缩,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对自己已经报警了,马上就到,别怕。
她身体颤抖,”那一瞬间,她再也忍不住,眼泪浸湿了小兰的衣服,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
之后朱蒂曾被贝尔摩德射伤,伤好后,她找到宫野志保,邀请她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小哀,加入证人保护计划吧,我们会给你换一个身份,让你安全地生活下去。”宫野志保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没错,我拒绝你。我如果改名换姓成了另外一个人,是可以安全一阵子,但同样的事只会不断重复。我必须戒慎恐惧地隐姓埋名,一旦曝光又得再换个身份,没完没了。再加上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让我完全信任FbI的保护。”她顿了顿,声音轻却坚定,“此外我想说,我知道你想将歹徒绳之以法的心情,不过按兵不动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我不想逃,老是逃避是赢不了的,对不对?”其实她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她不想逃,更不想像个懦夫一样活着,可有时候,她又觉得活着太累,不如死了痛快。
朱蒂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嗯,如果以FbI探员的身份,我是坚决反对,不过我以前也曾经过这种被人追杀的日子,我宁愿尊重你现在心里的感受。加油了,告辞。”后来朱蒂还对詹姆斯说:“那个孩子身上有我那时候没有的东西——勇气。那勇气或许是有可能引发灾难的火种,但也是能让人变得温柔的东西,她比我们想象中要坚强得多。”
影像到这里突然结束,伦敦酒店的套房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他们从未想过,那个总是冷静、甚至有些冷漠的灰原哀,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绝望,竟然无数次想过放弃生命。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宫野志保——根本不想活着”
的文字上,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小兰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终于明白,小哀之前的疏离和冷漠,全都是为了保护她;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通红,他没想到自己捡回来的孩子,竟然背负着这么多痛苦;
步美攥着拳头,仰起脸看向沉默的众人,声音带着孩子气的坚定:“就算另外一个时空的小哀说过不想活,可你们别忘了呀!小哀不只是宫野志保,她还是洛保姐姐,是中国的医生啊!在国内她有好多亲人、同学,还有师兄师姐,怎么会真的不想活着?那时候她肯定是太疼了,才会说那些话——要是真的不想活,她完全可以让别人开枪,或者自己动手,根本不会撑到现在。”
她顿了顿,想起之前洛保姐姐为了救伤员毫不犹豫献血的样子,又补充道:“而且现在有我们在,她更不会不想活了!之前有人需要输血,洛保姐姐二话不说就去献血,把自己的血给别人都愿意,怎么会舍得放弃自己的命呢?你们别再难过啦,她和影像里那个绝望的宫野志保,根本不一样的。”
贝尔摩德倚在墙边,指尖绕着发梢,忽然轻笑一声:“不过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琴酒对你们这位‘姐姐’,有意思,而且是非常有意思。”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小兰下意识追问:“什么意思?琴酒不是一直想杀小哀吗?”
“想杀?”贝尔摩德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当初基尔想对雪莉动手,是谁一直在阻止?你们忘了?基尔当时还说‘不正常的人是你吧,琴酒?要是真的想杀雪莉,大可以直接把我杀了,说一堆废话干什么’。组织里190公分的top级杀手,拉不过一个女生本来就不正常,可只要事关雪莉,他就更是反常得离谱。”
她看向工藤新一,继续说道:“工藤,上次福特家交易,你变小那次,是不是听到他们说交易金额是一个亿日元?你们就没好奇,他们为什么要花一个亿做这笔交易?”
工藤新一皱起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摇了摇头。贝尔摩德轻笑:“因为志保当时用‘实验室太小,没办法开展研究’做理由,琴酒就硬是让人弄了这笔交易,只为了给她建一个新的实验室。还有,他之前在德国执行任务,听说雪莉可能有消息,硬是熬了112个小时赶回来确认;之前有次行动,他对着雪莉开了六枪,偏偏都没打中要害,最后还是伏特加补了一枪才‘看似命中’——更别说,他还悄悄杀了好几个知道雪莉真实身份的人,美其名曰‘清理隐患’,其实不过是不想让别人动他的‘猎物’罢了。”
赤井秀一闻言,眼神沉了沉,缓缓开口:“你们这么说,我倒想起一点——如果仔细捋时间线,会发现18岁的志保进入组织研发部门后,接手的是父母留下的‘银色子弹’研究,Aptx4869只是在那基础上的衍生,并非她从0到1发明的。而且她在研发时一直在暗中反抗,比如把药物效果记录成‘死亡’,实际是变相保护了工藤新一这些受害者——换句话说,她的药自始至终没害死过任何人。”
影像里不是也能看出来吗?有时候记录‘死亡’的人,不一定真的死了。之前有人骂她是‘带血的鲨鱼’,可那些话根本站不住脚——她从来没主动伤害过谁,反而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保护别人。”
宫野厚司听到这里,眼眶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我们宫野家研发药物的初衷,从来不是杀人。‘银色子弹’最初是为了治愈,是为了延缓病痛,只是被组织扭曲成了害人的工具。志保后来脱离组织,就是想纠正这种扭曲——她手里的药物知识,是唯一能研制解药、能救人的关键,其他组织成员用的那些技术,不过是为了服从黑暗,根本没有‘救人’的属性。”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所以说,志保才是真正的‘银色子弹’啊!不是指破坏力,是指她的决定性作用——就像原子弹能终结战争,她的知识和立场,是终结组织黑暗的关键。一开始她是被身世裹挟,后来主动站出来对抗黑暗,这种转变,让‘银色子弹’这个称呼更贴切了!”
人,未必真的死了。之前有人骂她是‘带血的鲨鱼’,可那些话全是冤枉她,你们刚才也看到了,她从来没主动伤害过谁,一直都在悄悄赎罪。”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贝尔摩德身上,补充道:“还有你说的‘吃了宫野厚司的东西’,方向其实没错——你大概率接触过他们研发的早期药物,不一定是直接吃,可能是参与了相关实验,才获得了冻龄和强恢复力。而‘只有志保和他们的药能救人’,也正是因为宫野家研发药物的初衷,从来不是杀人。”
宫野厚司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却格外坚定:“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所谓的‘原子弹’,我手里根本没有,我唯一的‘宝贝’就是我的女儿。你们猜对了一部分,志保18岁才接手药物研究,可在组织眼里,她的年龄被改成了20岁——那是我和她妈妈偷偷改的,故意报大两岁,就是为了让她在‘名义上’更早具备独立研发的资格,实则是帮她争取更多成长时间,避免过早被组织深度压榨。后来她自己也悄悄调整过信息,甚至成了最终的实验者。而且你们都错了,志保当时根本不是18岁,她实际只有16岁,就已经能推进Aptx4869的研究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泛红:“‘银色子弹’最初的目的,是治愈,是延缓病痛,是为了救人,只是被组织扭曲成了害人的工具。志保脱离组织后,一直朝着‘解药’方向研究,就是想把我们的初心拉回正轨。组织里不止一个科学家,可其他人的研究,要么是强化药物的破坏力,要么是服务于杀人目的,只有志保手里的知识,带着‘救人’的属性——她才是真正的‘银色子弹’,不是指破坏力,而是指她能终结组织黑暗的决定性作用,就像原子弹能终结战争,她的知识和立场,是对抗黑暗的关键变量。”
“我和她妈妈留下的录音、对她的牵挂,都能证明我们从没想过用药物杀人,我们只是想研发出能保护她、能帮到别人的药。”宫野厚司的声音渐渐哽咽,“之前明美还跟我念叨,说志保从来没做过坏事,你们现在该信了吧?所有人都以为‘银色子弹’是药物,可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志保,才是那个能终结一切的‘银色子弹’啊!”
这番话落下,伦敦酒店的套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他们一直误解了“银色子弹”的含义,原来宫野志保从16岁起就背负着这么多,原来她的每一步,都是在朝着“救人”的方向走。
宫野厚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急切的沉重,打破了房间里刚刚缓和的气氛:“组织里哪会只有我女儿一个科学家?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多少人盯着研发核心的位置,多少人盼着她死,就为了取而代之!志保必须走到核心,让高层觉得‘非她不可’,才能保住自己,也才能守住药物研发里那点‘救人’的可能。一旦她放弃,让其他科学家接手,你们觉得那些人会手下留情吗?他们手里的研究,全是奔着‘害人’去的,到时候别说我们,恐怕没人能活着!”
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你们还没看清吗?她站在核心位置有多难!Aptx4869根本不是她18岁做的,真实年龄16岁就已经推进研究了,在组织眼里却报成20岁——这年龄差里藏着多少风险,你们能想得到吗?而且组织的药物研发线远不止这一条,绝大多数都明摆着要害人,Aptx4869在里面,已经是被她偷偷改得最‘温和’的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看向贝尔摩德,眼神里满是后怕:“贝尔摩德,你当初给赤井妈妈的那粒药,幸好是志保研发的!你要是拿了其他科学家的药,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组织里有比Aptx4869更恐怖的东西——有能按基因序列设计的毒剂,专杀特定家族、特定地区的人,对旁人毫无影响,那要是流出去,就是定向屠杀的工具!还有精神控制的药,不是简单致幻,是能彻底改记忆、控行为,让卧底反水、让普通人变成傀儡,事后还什么都不记得,这种精神奴役比直接杀人更可怕!之前志保头疼到不认识你们,你们只当是时空影响,就没想过可能是她被人下了这类药的微量剂量,才会意识混乱吗?”
“还有那种‘强化药’,给组织成员注射后,体力、痛觉耐受度翻好几倍,连恐惧都能消失,可副作用是寿命骤减、理智全无!本质就是把人变成没有感情的‘战斗机器’,去冲最危险的据点、对抗警方,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宫野厚司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们现在明白,志保守着研发核心有多重要了吗?只有她手里的研究,还带着我和她妈妈‘救人’的初心,换了别人,这些药只会变成屠刀!”
贝尔摩德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她轻轻弹了弹烟灰,语气少了几分戏谑:“你说的这些,我倒是隐约听过风声,只是没想到那些药物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当初给赤井玛丽的药,我也是看那是雪莉单独存放的,才偷偷拿了一粒,现在想来,倒是侥幸。”
赤井秀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想起母亲当初服药后的痛苦,还有那些不明原因的意识模糊,心脏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这么说,母亲之前的异常,可能不只是药物本身的副作用,还有其他人的手脚?”
“极有可能!”宫野厚司重重点头,“志保在组织里处处受限,很多时候根本没法完全掌控药物的流向和使用,有人在她的研究里掺私货、偷偷改动剂量,太正常了!她之前头疼失忆,说不定就是被人下了微量的精神控制药,想让她乱了心神,好趁机夺走她的研究成果!”
贝尔摩德指尖的烟悬在半空,眼神骤然沉了下来,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多了几分凝重:“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件事——之前总听人提,志保有的时候完全不知道疼,现在对照你们说的组织药物,倒全对上了。”她扫过在场的人,声音压得更低,“你们没出现的那段时间,她有一阵子状态特别怪:痛觉完全消失,摔得满身是伤也没反应,连面对琴酒都不害怕;情绪也没了起伏,别人哭她没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也察觉不到,甚至不知道冷热——滚烫的水直接往嘴里送,寒冬腊月穿件单衣也不觉得冷,连饥饱都分不清,像个没了感知的木偶。”
“对!就是这样!”毛利小五郎猛地拍了下桌子,语气里满是懊恼,“那段时间她刚从医院回来,整个人就不对劲了!当时医生说她可能是摔伤了脑子,我就觉得奇怪——哪有摔一下连七情六感都丢了的?现在想来,根本不是摔的问题!”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那会儿明美已经不在了,没人陪着她,她孤零零一个人,连自己心脏不舒服都没感觉,好几次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还是我碰巧撞见才送的医院,可她醒了还说‘没感觉,不难受’,简直吓人!”
志保对他们而言,就是‘核心研发线的唯一火种’——Aptx4869的推进、父母留下的‘银色子弹’秘密,全压在她身上。他们需要活人实验体测试那些危险药物,却绝不敢动志保一根手指头。”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一旦实验失败,把志保弄成重伤或疯癫,整个药物计划就会停滞,之前的投入全白费。可他们又不甘心放过,只能用‘间接试探’的手段——让她分析害人药物的半成品,美其名曰‘协助研究’,实则观察她的反应;甚至在她的饮食、试剂里加微量成分,测试耐受性。但每次都不敢过量,怕真的毁了这个‘天才工具’。”
“而且志保从来没参与过其他药物研发!”毛利小五郎突然插话,语气肯定,“她一直待在独立实验室,只专注于Aptx4869,其他研发团队的人连她的实验室门都进不去。那些人看不懂她改的药物数据,她写‘死亡’就信是真的死亡,从不敢质问——只要志保随口编个理由,比如‘药物副作用导致假死判定失误’,他们也会乖乖信服。”
贝尔摩德指尖划过桌面,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我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志保说自己‘用药物害过人’,说不定是被人篡改过认知!真相很可能是,她自始至终只专注于Aptx4869和‘银色子弹’的研发,核心目标从来都是‘救人’,既没碰过其他害人药物,更没主动害过人。那些‘黑锅’,全是组织为了掩盖恶行,故意安在她头上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声音里满是笃定:“组织绝不可能只有她一位科学家,Aptx4869只是冰山一角。从逻辑上推,他们至少需要三类研发者,和志保的研发线完全分开。”
“第一类是‘即时作恶’研发者,”贝尔摩德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冰冷,“专门研发快速致命的毒素、能让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的药剂,比如琴酒常用的氰化物改良版。这些药只追求‘高效清除目标’,是组织日常暗杀的刚需,肯定有专门团队负责。”
“第二类是‘控制与改造’研发者,”她又伸出一根手指,“比如研发我身上‘青春永驻’药物的团队,还有你们说的记忆篡改药物团队。这类研发针对‘长期控制’,比如操控卧底、维持核心成员状态,技术方向和Aptx4869的‘细胞改造’有重叠,但目标不同,必须单独拆分,避免秘密泄露。”
“第三类是‘大规模威胁’研发者,”贝尔摩德伸出第三根手指,眼神凝重,“负责研发能通过空气、水源传播的毒剂,或是和板仓卓软件联动的‘远程控药’技术。这类研发需要跨领域知识,不可能靠一个人完成,背后必然有庞大团队支撑——这才是组织能‘掌控黑暗’的底气。”
赤井秀一闻言,眉头皱得更紧:“这么说来,志保一直被组织蒙在鼓里,不仅要背着‘害人’的黑锅,还要被当作‘实验工具’悄悄试探?”
“恐怕是这样,”宫野厚司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心疼,“她以为自己只是在推进‘救人’的研究,却不知道组织在背后用她的名义作恶,还偷偷用微量药物试探她。那些‘害过人’的认知,说不定就是组织用精神药物篡改的,想让她彻底沦为‘有罪的工具’。”
安室透将指尖的咖啡杯轻轻放下,眼神里褪去了平日的温和,多了几分卧底生涯沉淀的锐利,开口时声音沉稳有力:“我在组织里潜伏这些年,比谁都清楚志保的处境——从始至终,她都在暗中反对将药物用作害人工具。”
他抬眼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不止一次听研发部门的人私下议论,说志保总在实验室里对着Aptx4869的配方皱眉,还曾明确拒绝过‘优化药物致死效率’的要求。有人故意跟她说‘这药本就是用来杀人的,吃了就会死’,可她从来没信过,反而一次次调整配方,试图剥离那些可能致命的成分。”
“至于你们问的‘她怎么会拿能变小的药自杀’,还有‘赤井妈妈、她自己、工藤三人变小是不是巧合’——答案很简单,这根本不是巧合,是药物本就存在的‘隐性可能性’。”安室透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显郑重,“组织一直对外宣称‘变小是万分之一的巧合’,其实是为了掩盖药物的真实潜力。宫野先生研发的‘银色子弹’本就瞄准细胞层面的突破,比如逆转衰老,‘变小’不过是这种突破尚未被掌控的副作用,绝非偶然。”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纸笔,简单画出两条线:“你们看,组织的死亡名单上,其他人确实是药物‘致死效果’的受害者,但这是组织强行将Aptx4869改造成毒药的结果,和‘变小’是完全不同的应用场景。志保从未研发过‘致死版本’,她手里的始终是‘有救人潜力的原始版本’,是组织篡改了药物用途,还把‘杀人’的黑锅扣在她头上。”
“更关键的是,没有任何明面证据能证明‘其他受害者是志保给药、是她所害’。”安室透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激动,“我在组织里见过无数次下毒执行,全是琴酒、伏特加这些执行者按指令动手,志保连现场都没去过!那些‘志保害死的’说法,要么是组织为了让她背锅故意散布的谣言,要么是不知情者的误解——就像早期的柯南,不也以为是志保害了他?直到后来才知道,她一直在偷偷保护那些‘被判定死亡’的人。”
“还有组织对志保的限制,你们可能没意识到有多深。”安室透放下笔,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意,“组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参与其他药物研发,甚至故意隔绝她和其他团队的信息。我曾试图打听其他研发线的消息,却发现所有和志保接触的人,都被要求‘只谈Aptx4869,绝不能提其他药物’。”
他伸出手指,一一列举:“第一,是为了避免信息串联。如果让她接触精神控制剂、毒剂这些害人药物,她很容易发现组织‘全员作恶’的真相,甚至可能联合其他研发者反抗。把她困在Aptx4869的研发里,让她只看到‘自己这条线的局部’,才能让她误以为‘组织或许还有底线’,减少反抗欲。”
“第二,是为了最大化单一价值。Aptx4869是组织最隐秘的‘清除工具’,也是可能通向‘长生’的关键,需要她全身心投入。如果分精力去做其他药物,反而会分散专注力,影响Aptx4869的推进——组织要的是‘把一个天才的价值榨到极致’,而不是‘把天才变成全能工具人’。”
“第三,是为了降低失控风险。宫野夫妇本就对组织有二心,组织对志保其实一直有防备。如果让她接触太多研发线,等于给了她更多掌握组织弱点的机会,比如知道其他药物的缺陷、其他团队的软肋。只让她管Aptx4869,哪怕她最后逃离,也只能带走这一条线的秘密,不会动摇组织的整体研发体系。”先说说志保频繁高烧不退的事——这绝不是普通副作用,更像是Aptx4869‘细胞逆转’带来的深层反噬,而且她和工藤的‘变小’本质完全不同。”
他看向工藤新一,进一步解释:“你是被动服药,药物在你体内是‘一次性强行收缩细胞’,副作用顶多是偶尔不适,像一次性冲击;但志保不一样,她是主动服药,还常年泡在研发环境里,可能早就接触过药物半成品、吸入过微量成分,等于身体长期处于‘细胞被反复拉扯’的状态。高烧不退其实是细胞在抵抗持续损伤,比你的‘一次性副作用’严重太多,这也是为什么你感冒几天就好,她却要躺十几天,甚至动都动不了。”
“还有她的‘无痛感’和‘强忍疼痛’,我在组织里听研究员提过,大概率是组织长期给她下‘镇痛类药物’的结果。”安室透的声音沉了沉,“组织需要她高效研发,不能让疼痛拖进度,哪怕她因药物反噬或被试药痛到极致,也会被喂微量镇痛剂,甚至是阻断痛感神经的药,让她‘看起来没事’。但这不是真的无痛,是痛感被强行屏蔽了,药效一过,疼只会加倍。而且她在组织里不敢示弱,一旦表现出痛,要么被当废物处理,要么被加药量,所以哪怕逃离后,也习惯性藏起不适——不是不痛,是不敢痛。”
提到志保喝咖啡的习惯,安室透眼底多了几分复杂:“她喝的不是普通咖啡,是对抗困境的‘支撑剂’。组织只给她研发资源,从不管她累不累,咖啡大概率是她自己想办法弄的——要么在物资配额里申请咖啡豆,借口‘需要咖啡因保持专注’;要么趁外出采购时偷偷买速溶藏起来。咖啡因能帮她抵消疲惫,维持清醒研发解药,甚至能让她隐约察觉身体异常信号,对抗‘无痛药’带来的感知麻木。你们没发现吗?她喝咖啡从不在组织福利区,都是在实验室偷偷抿,逃离后也是自己在博士家冲,这是她用微小的掌控感,对抗黑暗的习惯。”
最后说起志保在实验室笑过的传闻,安室透语气软了些:“那些笑,是她‘救人初心’没灭的证明。绝不是因为组织实验有了害人效果,而是看到了‘救人’的希望——可能是和姐姐通电话,聊到以后能过普通人生活;也可能是研发时发现了突破,比如找到Aptx4869细胞可控的方向,意识到药物能治绝症。那种笑,是她藏在冰冷研发里的光,是对摆脱黑暗的期待。”
安室透的话刚落,阿笠博士就推了推泛红的眼镜,声音带着哽咽:“难怪她在我家总把咖啡冲得很浓,有次发烧到39度,还硬撑着在电脑前查资料,说‘解药差一点就成了’,现在才知道她是靠咖啡因扛着……”
小兰攥紧了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之前我去博士家,总看到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却笑着说‘没事’,原来她是在硬撑,连痛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