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屋内只有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映照着房间里柔和安静的气息。林恩沉沉地睡着,额角挂着微汗,面色苍白,眉头时不时蹙起。邱白就趴在他身边,手轻轻握着林恩的指尖,眼神满是担忧,不时抬头看看他是否好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咚、咚、咚。”
节奏不急不缓,却清晰地打破了这片宁静。
邱白警觉地坐直了身体,轻手轻脚地出了卧室,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链。他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外,那人是埃尔——黑色的头发,眉眼轮廓分明,个子高挑,身形清瘦,神情平静且淡然。虽然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普通不过的路人,但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质却让人本能地注意到他。
“请问你是……?”邱白下意识挡在门边,声音带着一丝防备。
那人微微颔首,说:“我是林恩的同事。我来给他送药。”
说着,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银色小瓶,瓶身反射出暗金色的光。男子将瓶子递给邱白,语气依旧温和而平淡:
“把里面的药丸喂他一颗,他会好受一些。别担心,不会有副作用。”他顿了顿,像是不愿多做解释,“我不会久留。”
邱白接过瓶子,正要再问什么,却发现那人已转身离去,背影被夜色迅速吞没。
他愣了一下,低头看看手中的瓶子,瓶身冰凉,掌心却微微发热。
他回到卧室,看着依旧沉睡着的林恩,轻声叹了口气:“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呢,林先生。”
但他没有多想太久。拧开瓶盖,取出那颗泛着微光的药丸,小心地将林恩的上身扶起,将药轻轻放入他唇边。
“来……张嘴,乖一点。”邱白轻声哄着。
林恩虽然睡着了,却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微微张开嘴,顺从地吞下了药丸。他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呼吸也变得更稳了。
邱白轻轻给他掖好被角,又坐回床边,低声道:“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夜色沉沉,窗外星光冷寂。而床头那盏小灯,还亮着,温柔地照着这一幕静谧又温暖的画面。
夜已深,窗外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房间,勾勒出床沿两人静静相对的剪影。
林恩缓缓睁开眼,意识逐渐清晰,头脑还带着些沉重,但身体那股仿佛被时间冻住的沉钝感已经消散了大半。他坐起身来,轻轻握住了邱白的手,掌心的温度还在,真实得让人安心。
“你怎么还不睡?”他的声音带着些虚弱,却也有一贯的低柔与暧昧。
邱白依旧坐在床边,目光没从林恩脸上移开:“我不累,我得看着你啊,万一你又烧起来怎么办。”
林恩笑了一下,带着那种属于他、又让人没法拒绝的调情语气:“你真好,邱白……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他抬手摸了摸邱白的发旋,动作轻柔得像哄孩子。
邱白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病了还这么贫嘴。”
林恩顺势靠了过去,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半真半假的哼笑:“我现在好多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要是不累,我可以让你——累一点。”
他刻意咬重了“累”字,语气暧昧又调皮,眼神里甚至闪着一点坏笑。
“你还有点烧,都病成这样了就别瞎闹了,赶紧躺回去。”邱白假装生气地推了他一下。
但下一秒,他就被林恩忽然伸手捞起,整个人被压进了柔软的床褥中。林恩伏在他上方,气息有些灼热,明明体温还没完全退,却偏偏低声在他耳边说:
“要不要试试三十八度的我,嗯?”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点病后的沙哑,却让人耳根发烫,几乎控制不住心跳。
邱白脸红得厉害,挣扎了一下:“林恩!你、你别闹!”
林恩却像只病猫似的,紧紧把他抱住,鼻尖蹭着他的颈窝,笑得意气风发:“我就抱一下,感受一下你身上的凉气。你不觉得我们现在体感温差很刺激吗?”
“你疯了你。”邱白将他按回了枕头上,给他掖好被子,狠狠地瞪了一眼。
林恩却闭上眼,笑得像个终于安心的孩子:“有你在真好……邱白。”
夜色安然。窗外偶尔有风拂过枝叶,屋内只剩下两人交叠的呼吸声,一切喧嚣都像被隔绝在门外。
林恩的时间,还在他停下的一刻,悄悄恢复了流动。
卧室里光线昏黄,窗帘只拉了一半,微弱的城市灯光穿过帘隙洒进来,在床沿铺出一层温柔的银白。林恩靠坐在床头,额角还残留着微烫的热度,眉眼间却浮着一丝调皮而难耐的笑意。
邱白刚替他整理好被子,正准备起身,林恩却悄无声息地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是说我还有点烧吗?”林恩低声开口,语调懒洋洋的,带着些倦意,又像是在压抑某种冲动,“可我现在……真的觉得特别热。”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倾身,将额头贴在邱白的颈侧,那里的体温凉一点,正好给他片刻喘息。可这举动本身,又像极了撒娇。
“林先生……”邱白低声唤他,嗓音有些紧张。
“嗯?”林恩的唇贴着他的耳廓,“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邱白心跳得飞快,不敢动弹。
林恩轻笑了一下,掌心沿着他的后腰缓缓滑过,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也像是在撩拨那根被紧绷得发烫的弦。他说:“我发烧到三十八度了,却只对你一个人感兴趣,是不是病得不轻?”
“你……”邱白脸上泛红,伸手去推他,“别闹了,还烧着呢。”
“可我觉得——”林恩将他拉近,邱白几乎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里,“现在这样刚刚好,头晕,心跳快,还有你在面前,刚好适合……谈点感情。”
他的手指划过他的小腹,触碰到那片灼热的丛林,仿佛碰到了春天里第一株破土的嫩芽。
他说着,不动声色地勾住邱白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急不缓,带着病中人的虚弱,也带着他刻意放慢节奏的撩人心思。像是一只受伤的猫,却执意要用尾巴缠住他的爱人,不肯松手。
邱白没有反抗,反而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林恩的唇碾过自己。他的手撑在林恩胸口,能感觉到对方仍然偏高的体温,一呼一吸都热得不像话,却让人不舍得推开。
空气里仿佛都染上了发热的味道。
等林恩稍稍松开时,他的额头贴在邱白肩窝,轻轻喘着气。声音嘶哑,却依旧坏坏地低语:“你说……我是不是该继续发烧下去?”
邱白耳根通红,回不过话来,只能用指尖轻轻刮了下林恩的脸,“你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就真不让你碰我了。”
“那我更要抓紧机会了。”林恩说着,又想低头去亲他。
“喂……你有完没完……”邱白脸更红了,眼里却染上了笑意。
而林恩,依旧带着那点病态的疲惫与笑意,搂着他不放,像是抓住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