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灰烬与宣竹、风逸的灵力碰撞声渐息,三人正准备收势,一道急切的身影裹挟着尘土,从场外直冲进来。阿宇双眼通红,发丝凌乱,手中握着青丘曾送他的木剑,剑尖直指灰烬,浑身因愤怒而剧烈颤抖。
“灰烬!你为何要杀我师父?”阿宇嘶吼着,声音在演武场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恸与质问。周围瞬间一片死寂,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对峙的两人身上。
灰烬神色一凛,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收紧,眼中闪过一丝沉痛。宣竹和风逸对视一眼,默默退到一旁,深知这是灰烬必须面对的难题。
“阿宇,你师父被心魔控制,犯下大错,我……”灰烬试图解释,声音却被阿宇愤怒的咆哮打断。
“不可能!师父向来意志坚定,怎么会被心魔控制?一定是你觊觎师父的地位,暗中设计陷害他!”阿宇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心中认定灰烬是杀害师父的罪魁祸首。
灰烬长叹一声,缓步上前,试图安抚阿宇:“阿宇,冷静些。当日你师父被噬魂灵珠迷惑,屠戮幻月镇,还……杀害了五师妹和六师妹。我若不出手阻止,会有更多人丧命。”
“我不信!”阿宇声嘶力竭地喊道,挥剑便朝灰烬刺去。灰烬侧身避开,并未还手。木剑擦着灰烬的衣衫划过。
演武场上气氛剑拔弩张,灰烬刚要向阿宇解释,阿宇却根本不听,握着木剑的指节泛白,脸上的悲愤几乎凝成实质
“灰烬,你别想用这些话糊弄我!师父他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区区心魔控制,一定是你心怀鬼胎,设计害他!”
灰烬刚想开口,阿宇突然挥剑,带着呼呼风声朝灰烬刺来。灰烬本能地侧身,木剑擦着他的胳膊划过。
阿宇一击未中,紧接着又发动第二轮攻击,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不顾一切地冲向灰烬。
“阿宇,别冲动!”宣竹和风逸急忙冲过来阻拦,可阿宇完全失去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嘴里不断喊道
“你们都和灰烬一伙,我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为师父报仇!”
在众人的拉扯下,阿宇仍疯狂挣扎,目光始终恶狠狠地盯着灰烬
“灰烬,我不会善罢甘休,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血债血偿!”说罢,阿宇猛地挣脱束缚,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演武场。
此后,阿宇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和同门交流,整日抱着青丘送的木剑,躲在角落里暗自修炼。
每当看到灰烬,他的眼神里就会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冲上去和灰烬拼个你死我活。
有一次,灰烬主动找阿宇谈话,想再解释清楚。可阿宇一看到他,立刻抄起木剑,摆出攻击的架势
“别靠近我!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为师父的死付出代价!”
灰烬无奈,只能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阿宇不仅对灰烬充满敌意,对整个幻月宗的态度也变得十分冷漠。
他觉得宗门没有为青丘主持公道,任由灰烬逍遥法外。于是,他开始偷偷打听圣夜宗的消息,打算独自前往,寻找能让灰烬伏法的证据,哪怕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这份浓烈的仇恨,如同毒瘤一般,在阿宇心中疯狂生长,让他逐渐迷失自我,踏上一条危险的复仇之路 。
阿宇的记恨像一片沉重的阴霾,压在灰烬心头,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从那之后,每次在宗内遇到阿宇充满敌意的目光,灰烬都试图解释,却一次次被阿宇毫不留情地拒绝。
一日,灰烬看到阿宇独自在宗内角落修炼,汗水湿透了衣衫,动作虽略显稚嫩,却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灰烬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阿宇,你的修炼方法有些问题,我可以……”
“不用你管!”阿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开,双手紧紧握住木剑,恶狠狠地盯着灰烬,“别假惺惺的,我不会上你的当。说不定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想害我!”
灰烬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阿宇对自己的误会太深,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解开。
随着时间推移,阿宇对灰烬的仇恨愈发浓烈,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一次,宗内举办小型比武活动,阿宇故意在众人面前挑衅灰烬
“灰烬,敢不敢和我比试一场?我要为师父讨回公道!”
灰烬看着阿宇冲动的模样,再次选择了退让
“阿宇,我不想和你动手。你还年轻,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哼!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和我打,是怕我揭露你的真面目吧!”阿宇不依不饶,言语愈发尖酸刻薄,周围的同门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灰烬满脸无奈,转身默默离开。他心里清楚,阿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只会加深阿宇的误会。
回到房间,灰烬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睡。青丘的死已经让他痛苦万分,如今阿宇又对他充满敌意,让他感到心力交瘁。“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阿宇放下仇恨,理解我的苦衷?”灰烬在心中不断问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尽管无奈,灰烬依然没有放弃。他暗自决定,等参加完百宗大比,揭露圣夜宗的阴谋后,一定要想办法化解阿宇的心结,哪怕付出再多的努力,也不能让青丘的徒弟在仇恨中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