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这一夜过得很不安稳。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点亮一下手机。
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心底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这样的不安，一直持续到赵荣华的电话到来。
赵荣华什么也没有透露，电话接通，确认她身份后，就说了一句话。
“来我办公室一趟。”
然后把电话挂了。
沈如月不想过去，直觉告诉她，跟她心中担忧的有关，又怕赵荣华打电话给她父母。
踌躇片刻。
拿着包，出了房。
沈如月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已经汇聚了许多。
她一眼就看到并排坐在樟木椅上的大、二狗，接着是季默、冷墨，再接着就是赵荣华。
赵荣华看到她，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
“沈如月，这边有件事需要跟你了解一下。”赵荣华：“冷同学和季同学昨晚遭遇社会人围打，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如月冷笑一声：“我该说些什么，说他们不幸还是活该？”
这是不知悔改？
赵荣华冷哼，指着樟木椅上的大、二狗：“那你认识这两个人？”
沈如月从若自然：“不认识。”
一听不认识，大、二狗坐不住了，站起来。
“你个小贱蹄子，怎么能不认识？是你让我们来找这两位同学的麻烦，事成后给我们五万。”
沈如月神色如同她精致的妆容，丝毫未变，反问：“你有证据？这是个法治社会，讲话办事都是要有证据的，要是没有，我可以告你们诽谤。”
他们不过是一介莽夫，跟她玩心眼，终究还是嫰了点。
“你个小贱蹄子，耍着我们兄弟玩呢？！”
沈如月把一切都算准，但她忘了，被惹恼的莽夫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啪——”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大狗窜到沈如月面前，毫不怜香惜玉地给了她极其响亮的一巴掌。
这巴掌下手很重，沈如月被打的出现短暂的耳鸣，感觉耳朵有滴水在滑，抬手轻轻碰了下，把手伸到眼前，指腹沾了血渍。
大狗还想打第二巴掌。
赵荣华猛地拍打办公桌：“行了，这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因为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光凭两个混混的片面之词，赵荣华不好直接处置沈如月，这件事以“后续调查”和沈如月“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暂时结束。
“怎么了？”冷墨看着从办公室出来就不发一言，闷闷不乐的姑娘问道。
季默摇头：“没事。”
冷墨停下脚步，把人给扳过来，面对面：“季同学，你这个什么都不跟男朋友讲的习惯很不好。”
季默微仰着头看他，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无力，明明就是她，可偏偏不能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就因为这个？”冷墨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她的肩胛，清冷的眸染着浅浅的笑意：“恶人自有恶人磨，季同学还是把心思放在四月份的决赛，或者……”
冷墨收住音，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放些心思在你男朋友身上。”
他凑的近，微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朵轮廓上，季默觉得耳根痒痒的，还有点滚烫。
冷墨还在蛊惑她：“嗯？”
季默大脑迟钝了几秒，再开口，话已经结结巴巴：“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