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外有个李家村,村中有个叫李二狗的汉子,生得膀阔腰圆,面色红润,可村里人提起他,却个个摇头叹息。这李二狗自十年前父亲去世后,便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整日醉醺醺地游荡在村口,不是躺在酒肆门槛上打呼噜,就是醉倒在路边的草丛里。家中田产被他变卖殆尽,只留下几亩薄地和一间破屋,连妻子也受不了他的荒唐,跟着货郎走了,只留下个两岁的娃娃小宝,跟着年迈的奶奶艰难度日。
那日正是腊月廿三,灶王爷上天述职的日子。李二狗一大早便揣着最后几个铜钱,晃晃悠悠地往镇上走去。集市上人头攒动,各色年货琳琅满目,可李二狗的目光却直勾勾地盯着街角的酒肆——那是村里唯一的酒铺,掌柜的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因常年饮酒,脸上总带着三分醉意。
\"李二狗,又来啦?\"王掌柜一见他进门,便笑着招呼道,\"今日可是年关,我这酒可是要涨价了!\"
李二狗醉眼惺忪地摸出几个铜钱,\"给我打二两最烈的酒。\"
\"哟,就剩这点钱了?\"王掌柜撇撇嘴,却还是倒了碗酒给他,\"喝完这顿,明年再来吧!\"
李二狗仰脖一饮而尽,烈酒入喉,却觉得今日格外烧心。正要掏钱再打,忽听门外有人唤他:\"李家的小哥,可是要买酒?\"
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佝偻着背,满脸皱纹,却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李二狗见他可怜,便将仅剩的铜钱施舍给了他,还倒了碗残酒给他暖暖身子。
老乞丐接过酒碗,咕咚咕咚喝下,忽然眼睛一亮,\"你这酒,不过如此啊!\"
李二狗醉醺醺地笑道:\"老丈说笑了,我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酒了。\"
老乞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条小拇指粗细、约莫三寸长的小白虫,正在油纸上蠕动。\"你可知这是什么?\"
李二狗醉眼朦胧地打量着,只当是条普通的蛆虫,嗤笑道:\"不就是条虫子吗?有啥稀奇?\"
老乞丐神秘地笑了笑,\"此乃'酒虫',能助人千杯不醉,万盏不休!\"
李二狗一听,酒意顿时醒了几分,\"老丈莫要骗我,哪有什么酒虫?\"
老乞丐也不恼,将酒虫递到他面前,\"你若不信,可拿去试试。只是这酒虫需以酒为食,你若养得起,它便养得起你。\"
李二狗半信半疑,又见那虫子在他手中扭动,竟似活物,不免有些害怕。正想扔掉,忽听老乞丐道:\"你若不用,不如送我,换碗酒喝如何?\"
李二狗一想,反正自己也没钱,不如赌一把,便将虫子递给老乞丐,\"拿去吧,换碗酒喝!\"
老乞丐哈哈一笑,接过酒虫,又向李二狗讨了碗酒,将虫子放入碗中。说来也怪,那虫子一入酒中,立刻活跃起来,三两下便将碗中酒喝了个精光,然后舒舒服服地趴在碗底,竟似睡着了一般。
李二狗看得目瞪口呆,\"老丈,这...\"
老乞丐收好酒虫,起身欲走,\"记住,酒虫虽好,却也需付出代价。若你真想拥有它,明日子时,到城隍庙来找我。\"
说完,老乞丐便消失在人群中。李二狗以为自己醉糊涂了,只当是一场梦。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梦见那条酒虫在碗中游动,馋得他口水直流。天刚蒙蒙亮,他便跌跌撞撞地跑到城隍庙,却见那老乞丐正坐在神像下,面前放着一碗酒。
\"你来了。\"老乞丐微微一笑,\"我知你想问什么。这酒虫确实能增人酒量,让你千杯不醉。只是...\"
\"只是什么?\"李二狗急切地问。
\"这酒虫会越养越大,胃口也越来越好。起初只需一碗酒,后来便是一坛,再后来...\"老乞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且拿去试试,看能否承受它的代价。\"
李二狗犹豫片刻,终于接过酒虫。那虫子在他手中蠕动,竟似认主一般,钻入他的衣袖,没入皮肤之下。李二狗吃了一惊,正要喊叫,却见那老乞丐已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哎哟!\"李二狗惊呼一声,拍打自己的手臂,却不见那虫子的踪影。正疑惑间,忽觉腹中一阵灼热,一股酒香自内而外散发出来。
李二狗心中一动,急忙跑回村,找到王掌柜,\"来一坛你们店里最烈的酒!\"
王掌柜见他清晨就醉醺醺的样子,本想拒绝,但见他掏出一锭银子,眼睛顿时亮了,\"有有有!\"转身取出一坛陈年女儿红。
李二狗抱起酒坛就往嘴里灌,王掌柜吓得连忙拦住,\"慢着!这坛酒得值五两银子,你喝下去我找谁要去?\"
李二狗醉眼迷离地掏出银子,\"十两!不用找了!\"
王掌柜一算,这酒进价不过三两,顿时眉开眼笑,\"好说好说!\"转身又取了一坛。
李二狗连饮三坛,竟然面不改色,连打三个酒嗝都是酒香四溢。王掌柜看得目瞪口呆,\"李二狗,你...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李二狗哈哈大笑,\"我还能喝!\"转身又去了隔壁酒肆。
消息很快传开,曾经那个醉鬼李二狗,如今成了酒肆里的传奇。人们争相来看这个千杯不醉的奇人,李二狗的名声也渐渐传到了县城。
一个月后,李二狗已是青州城闻名的\"酒仙\"。他每日在镇上最大的酒肆\"醉仙楼\"摆酒,吸引无数看客。每当他连饮数十碗仍面不改色,看客们便齐声喝彩,酒钱更是源源不断流入他的口袋。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李二狗发现自己的酒量似乎到了极限。每当酒兴正酣时,体内便似有一条虫子在蠕动,催促他继续饮酒。更可怕的是,那酒虫似乎真的在他体内生长,每天都需要更多的酒来喂养。
起初,李二狗每天只需喝一坛酒,后来变成两坛,再到三坛。一个月下来,他每天至少要喝五坛烈酒才能满足那虫子的需求。酒肆老板们见他出手阔绰,都争相巴结,可即便如此,李二狗的钱财也如流水般逝去。
\"李大爷,您今天喝得够多了,该歇歇了。\"酒肆伙计小李端来第十一坛酒,满脸忧色。
李二狗瞪了他一眼,\"怎么?嫌爷喝得少?\"
小李不敢多言,默默退下。李二狗仰头灌下一碗酒,只觉腹中火烧火燎,那虫子仿佛在啃噬他的内脏。他猛地拍案而起,\"再拿酒来!\"
\"李爷,您已经喝了十一坛了!\"小李哭丧着脸,\"再喝下去,您身子会受不了的!\"
\"滚!\"李二狗抄起酒坛砸过去,小李慌忙躲开,酒坛在地上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酒肆门帘掀开,走进来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鹤发童颜,手持拂尘。他看了看李二狗,微微一笑,\"这位施主,你身上有异气,可是养了什么东西?\"
李二狗醉眼朦胧地打量着老者,\"你是谁?少管闲事!\"
老者并不生气,走到李二狗身边,仔细打量,\"你体内有条酒虫,对吗?\"
李二狗一惊,酒意顿时醒了几分,\"你怎么知道?\"
老者捋了捋胡须,\"贫道玄清子,云游四海,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这酒虫虽能助人豪饮,却也会慢慢蚕食宿主,直至吸干精血而亡。\"
李二狗心中一凛,想起近来身体日渐虚弱,脸色蜡黄,连妻子和孩子来看他时都认不出来了。他犹豫片刻,问道:\"道长,可有办法解此虫?\"
玄清子点点头,\"办法是有,只是过程极为痛苦,且需有超强毅力。你可愿意一试?\"
李二狗想到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和日渐憔悴的老母,咬牙道:\"愿意!\"
玄清子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递给李二狗,\"此乃'断瘾丹',可暂时压制酒虫的活性。但要想彻底驱除酒虫,还需你自行忍受七日的痛苦,期间滴酒不沾。\"
李二狗接过药丸,吞了下去。说来也怪,原本翻江倒海的胃部立刻平静下来,酒瘾也消退了许多。他感激地看着玄清子,\"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玄清子摇摇头,\"先别高兴得太早。这药只能管七日,七日之后,你体内的酒虫会因为饥饿而变得更加疯狂,那时你会比现在痛苦百倍。若受不了,它会吸干你的精血,让你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李二狗心中一沉,但想到家人,仍坚定地说:\"道长,请教我该如何度过这七日。\"
玄清子点点头,\"从今日起,你必须远离一切酒肆,远离任何与酒相关的东西。每日寅时起床,面东而立,吸纳东来紫气,运转我传你的'清心诀',压制酒虫的躁动。\"
说完,玄清子写下一张符箓交给李二狗,\"此符可助你在最艰难的时刻保持清醒。七日后,若你仍能坚持,我自会再来为你驱虫。\"
李二狗接过符箓,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道长!\"
玄清子转身离去,刚走出酒肆大门,便对门口一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那年轻人会意,悄悄跟上了李二狗。
李二狗按照玄清子的吩咐,回到家中,将家中所有酒坛都搬了出去,倒在了村口的臭水沟里。他告诉妻儿,自己已经戒酒,请他们放心。然而,戒酒的第一天,他便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寅时刚到,李二狗便从床上惊醒,浑身冷汗,胃部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他强撑着起床,按照玄清子教的方法面东而立,运转清心诀。然而,那酒虫在体内翻腾,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不行,我要去找玄清子道长!\"李二狗挣扎着要出门,却被妻子拦下。
\"相公,玄清子道长说让你在家静修,你怎么能出去呢?\"妻子担忧地说。
李二狗痛苦地抱住头,\"我要死了,酒虫在吃我的内脏!\"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敲门声。妻子开门一看,是昨日跟来的那个年轻人。
\"请问李大哥在家吗?我是玄清子道长的徒弟,特来送药。\"
妻子将他让进屋内,年轻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这是我师父新炼制的'镇痛丹',可缓解你今日的痛苦。\"
李二狗接过药丸,犹豫片刻,吞了下去。果然,没过多久,体内的疼痛便减轻了许多。他感激地问:\"多谢小师傅,这药...\"
年轻人笑了笑,\"我师父说,这七日内你会越来越痛苦,需按时服药。这是三日份的药,记得每日服用。\"
李二狗千恩万谢,送走了年轻人。接下来的日子,他依靠这些药丸勉强支撑,但痛苦却与日俱增。第三天,他开始产生幻觉,看到满屋子的酒坛,闻到浓郁的酒香;第五天,他浑身长满脓疮,痛不欲生;第六天,他神志不清,差点掐死自己的孩子。
第七天的夜晚,李二狗躺在床上,全身抽搐,冷汗浸透了衣衫。他恍惚间看到那个老乞丐站在床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以为戒酒这么容易吗?\"老乞丐冷笑道,\"这酒虫是我种在你体内的,只有我能救你!\"
李二狗挣扎着想要抓住老乞丐,却扑了个空。恍惚间,他又看到玄清子站在床边,手持拂尘,口中念念有词。
\"李二狗,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证明了你的决心。现在,我将帮你彻底驱除酒虫!\"
玄清子手中拂尘一扫,李二狗顿觉全身一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挣脱出来。他痛苦地大叫一声,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不停地翻滚、抓挠,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忍住!\"玄清子厉声喝道,\"酒虫即将钻出你的身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李二狗咬紧牙关,强忍剧痛。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一条白色的虫子从他的口中钻出,落在地上。那虫子足有三尺长,通体晶莹如玉,头部有两只血红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就是你的酒虫!\"玄清子喝道,\"现在,我用'斩龙台'斩断你与酒虫的联系!\"
玄清子从袖中取出一把金色的小刀,在地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阵,然后将李二狗拖到阵中。酒虫在阵外不断地撞击着无形的屏障,发出尖锐的嘶鸣。
\"李二狗,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让我斩断你与酒虫的联系,你将永远不能再饮酒;二是你放弃抵抗,让酒虫重新回到你体内。\"
李二狗虚弱地看着玄清子,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道长,我...\"
\"回答我!\"玄清子厉声道。
\"我...我选择永远不饮酒...\"李二狗咬牙道。
玄清子点点头,手中金色小刀猛地刺入符阵中央。刹那间,金光四射,酒虫在阵外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李二狗昏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玄清子的道观中,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玄清子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他。
\"你做得很好,李二狗。从今以后,你再也不会被酒虫控制了。\"
李二狗感激地看着玄清子,\"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只是,不知为何那老乞丐要将酒虫种在我体内?\"
玄清子叹了口气,\"那老乞丐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的我。当年我也像你一样,是个酒鬼,被酒虫控制。后来我终于醒悟,决定斩断与酒虫的联系。但我知道,若不尽早铲除这些酒虫,还会有更多人受害。所以,我收服了当年的酒虫,将它变成了一条可以种在别人身上的'种子'。\"
\"道长的意思是...\"
\"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传人,既能承受酒虫的折磨,又有足够的毅力摆脱它。你通过了考验,证明了自己的意志。从今以后,你可以代替我,帮助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
李二狗恍然大悟,想起那个跟踪他的年轻人,\"那日跟来的小师傅...\"
\"是我新收的徒弟,也是未来的传人。他需要学习如何种酒虫、收酒虫,以及如何帮助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
李二狗沉思片刻,问道:\"道长,我已摆脱了酒虫的控制,但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真的能像我一样醒悟吗?\"
玄清子摇摇头,\"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坚持下来。大多数人会在第七天崩溃,重新接纳酒虫,成为新的宿主。但总会有一些人,能够战胜欲望,重获新生。\"
李二狗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道长,我愿追随您学习这门技艺,帮助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
玄清子欣慰地笑了,\"很好,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戒酒师'。\"
就这样,李二狗跟随玄清子学习三年,掌握了种酒虫、收酒虫的方法,以及如何引导人们战胜酒瘾。三年后,玄清子将\"斩龙台\"和所有的秘术传给了李二狗,自己则云游四海,继续他的修行之路。
李二狗回到青州后,在镇上开了一家\"戒酒堂\",专门收治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他用法术种下酒虫,让病人体验醉酒的快感,然后在第七天帮助他们摆脱酒虫的控制。大多数人都中途放弃了,但也有一些人坚持了下来,重获新生。
有一天,一个年轻人来到戒酒堂,跪在李二狗面前,泪流满面,\"大师,请救救我!我父亲被酒虫控制,已经家财散尽,妻离子散,现在奄奄一息!\"
李二狗跟着年轻人来到他家,只见一个瘦弱的老人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鼓起,隐约可见一条白色的虫子在蠕动。床边放着十几个空酒坛,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
李二狗检查了老人的情况,发现他体内的酒虫已经长得极大,若不尽快驱除,老人活不过三天。于是,他决定冒险一试,为老人种下酒虫,引导他经历七天的痛苦,然后帮他驱虫。
然而,第四天时,老人便受不了痛苦,哀求李二狗让他喝一口酒。第五天,老人偷偷跑出去,买了一坛酒回来,准备一醉方休。第六天,老人已经神志不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第七天,老人已经没了气息,体内的酒虫也随他一起死去。
李二狗站在老人的尸体旁,心情沉重。这次失败让他意识到,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足够的毅力和决心。有些人在欲望面前,终究无法自拔。
然而,李二狗并没有放弃。他继续收治那些被酒虫控制的人,拯救那些还有希望的人。渐渐地,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青州,甚至更远的地方。人们称他为\"戒酒圣手\",是神仙派来拯救世人的。
十年后的一个冬日,李二狗正在戒酒堂中教导徒弟,忽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站在门口,正是当年的玄清子。
\"师父!\"李二狗激动地跪下行礼。
玄清子微笑着扶起他,\"不必多礼。我云游四海,今日路过此地,特来看看你。\"
李二狗将玄清子请进屋内,沏上一壶好茶。两人叙旧,谈及往事,感慨万千。
\"徒儿,这些年你救了多少人?\"玄清子问道。
李二狗摇摇头,\"不多,只有三百余人。大多数人无法战胜欲望,最终被酒虫吞噬。\"
玄清子点点头,\"欲望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能战胜它的人寥寥无几。你能坚持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李二狗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师父,当年您种在我体内的酒虫,是从何而来的?\"
玄清子神秘地笑了笑,\"世间万物,皆有因果。那酒虫本就是从人类贪婪的欲望中诞生,又岂能轻易消灭?我只能回答你,它来自人心,也终将回归人心。\"
李二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说话间,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跑进来,\"师父,不好了!城南的李员外又被酒虫控制了,已经败光了家产,现在醉倒在街头!\"
玄清子和李二狗对视一眼,起身向外走去。外面寒风凛冽,雪花纷飞。李二狗抬头望天,喃喃自语道:\"欲望如虫,寄生人心。唯有明心见性,方能驱除心魔。\"
玄清子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徒儿,记住,酒虫从未真正离开过人间。它们寄生于人类的欲望之中,等待着下一个宿主。我们的使命,就是帮助那些被欲望控制的人,找回自我,重获新生。\"
李二狗郑重点头,\"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上,渐行渐远。远处,酒肆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仿佛无数双诱惑的眼睛,等待着猎物的靠近。而在这无尽的欲望之海中,总有一些人,能够坚守本心,不被欲望吞噬。
正如那句古话所说:酒虫易生,心魔难除。唯有明心见性,方能断绝欲望之根,获得真正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