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的校园，晚霞将教学楼的轮廓染成暖红色。
奥迪 RS7 平稳地停在女生宿舍楼下，流畅的车身线条在霞光中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格外惹眼。
张楚然穿着一条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精致的淡妆，手里提着小巧的包，一看到顾云归的车，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脚步轻快地朝这边走来。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她转头看向顾云归，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语气雀跃：“云归，你来得好准时呀！”
“当然要准时等我的宝宝。”
顾云归侧头看她，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伸手替她系好安全带，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
张楚然脸颊微红，正要再说些什么，鼻尖却突然嗅到一股陌生的香气......
不是她常用的柑橘香，也不是顾云归身上的雪松味，而是一种甜腻的花果香，淡淡的，却清晰地萦绕在车内，显然是别的女人留下的痕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小脸微微耷拉着，眼神里掠过一丝失落，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裙摆，语气也变得闷闷的：“你车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她没有指责，只是带着点委屈的陈述，顿了顿，像是怕顾云归不高兴，又连忙补充道：“你下次来接我的时候... 可不可以把车上清理一下，不要让我闻到这种味道？
就这一个要求，好不好？”
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小心翼翼的让步，明明是她受了委屈，却还在怕给顾云归添麻烦，连提要求都带着讨好的意味。
顾云归心里一动，瞬间明白这香味是洛怀栀留下的，昨晚她在车里黏着自己，身上的香水味自然沾在了座椅和空气里。
他看着张楚然耷拉着的小脸，眼底满是失落，却依旧带着懂事的克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心疼。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力道轻柔，语气带着浓浓的愧疚和温柔：“怎么了呀宝宝？委屈了？”
张楚然摇摇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声音依旧闷闷的：“没有... 就是有点不舒服。”
顾云归俯身凑近她，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抵住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明显的自责，声音放得很低很柔：
“宝宝～这是我的错，都怪我没注意。”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疼惜，“你不需要用这种商量的口气和我说话，你应该凶我，骂我才对，不该这么懂事，让我心疼。”
张楚然被他抵着额头，能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听到他的话，眼眶微微泛红，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带着点哽咽的软糯：
“可是... 我舍不得... 我不想骂你，也不想凶你，我只是... 只是不想闻到别人的味道。”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顾云归心上。
他知道，张楚然一直都很懂事，哪怕受了委屈，也只是默默忍着，这样的懂事，反而更让他觉得亏欠。
顾云归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郑重又温柔：“对不起宝宝，以后不会了。”
他抬手轻轻擦了擦她泛红的眼角，“下次我一定提前把车清理干净，再也不让你闻到任何陌生的味道，好不好？”
“嗯。” 张楚然在他怀里点点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明显的释然。
她抬起头，看着顾云归的眼睛，眼底的失落渐渐散去，重新露出甜甜的笑意，“那我们现在去吃法国餐吧？我都快饿死啦！”
“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顾云归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的纵容。
他直起身，发动车子，奥迪 RS7 缓缓驶离宿舍楼下，朝着法国餐厅的方向开去。
车内的甜腻香水味还未完全散去，但张楚然靠在副驾上，看着顾云归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却满是踏实的暖意。
她知道，顾云归心里有她，这就够了。
奥迪 RS7 停在法国餐厅门口时，暮色已染上几分浓稠。
餐厅外墙爬满青翠的常春藤，暖黄的壁灯透过落地窗洒出柔和的光晕，推门而入时，悠扬的小提琴声伴着淡淡的黄油与红酒香气扑面而来，法式复古的装修风格尽显雅致浪漫。
张楚然依旧牵着顾云归的大手，指尖紧紧攥着，像是怕他跑掉似的，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她转头看向顾云归，嘴角扬起甜甜的笑意，语气带着点小得意：“今晚你跟着我，我请客～”
顾云归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眼底漾起温和的笑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带着宠溺的调侃：“那小学姐可要破费啦～”
“才不破费呢！” 张楚然摇摇头，脸颊泛起浅浅红晕，声音软乎乎却格外坚定，“为了我的男人，我心甘情愿～”
这话听得顾云归心头一暖，指尖收紧，反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他没再多说，只是陪着她走向前台，目光始终落在她带着笑意的侧脸上，满是纵容。
“您好，我预约了七点的包间，名字是张楚然。” 张楚然抬头对前台服务员微笑着说，语气礼貌又温柔。
服务员核对信息后，恭敬地做出一个 “请” 的手势：“张小姐，这边请，您的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跟着服务员穿过铺着红丝绒地毯的走廊，两侧挂着复古油画，小提琴声愈发清晰。
到了包间门口，服务员推开雕花木门，里面是独立的小空间，圆形餐桌铺着洁白的桌布，中央摆放着新鲜的红玫瑰，落地窗外是静谧的庭院，氛围浪漫又私密。
张楚然拉着顾云归走进包间，松开他的手，率先走到餐桌旁，却没有坐主位，而是径直坐在了靠近顾云归的一侧，侧身就能看清他的眉眼。
她抬头看向顾云归，眼底带着期待的笑意：“你坐这里呀，我想离你近一点。”
顾云归依言坐下，刚坐稳，张楚然就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挨着肩膀。
她拿起桌上的菜单，轻轻递到两人中间，声音软乎乎的：“你看看想吃什么？这家的惠灵顿牛排和松露意面都超有名的，我之前听闺蜜说过好多次了。”
她的指尖偶尔会不经意地碰到顾云归的手背，带着温热的触感，眼神里满是对这场约会的珍视。
顾云归看着她认真挑选菜品的模样，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柑橘香，心里那份因洛怀栀而起的杂乱渐渐消散，只剩下此刻的温柔与惬意。
“都听你的，你点就好。” 顾云归合上菜单，转头看向她，语气温和，“你想吃什么，我们就点什么。”
张楚然眼睛一亮，立刻开心地对着服务员报出菜品，声音雀跃得像只快乐的小鸟。
等服务员离开后，她才重新看向顾云归，脸颊依旧带着红晕，声音软乎乎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点太多了？其实我就是想让你多尝尝～”
“不会，只要是你点的，我都爱吃。”
顾云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宠溺，“难得小学姐请客，我可不得好好尝尝你的心意？”
“就你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