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四十九年(1974 年)深冬,富士山北麓的八岳山脉笼罩在暴雪之中。陆惊鸿踩着齐膝深的积雪,杨公盘的二十八宿铜镜突然凝结出冰花,镜中映出三只重叠的动物虚影 —— 藏地的雪狮、日本的白狼、北欧的北极熊,它们的瞳孔里都流转着幽蓝的地脉之光。
“这是‘地脉精魄的三重投射’。” 格桑梅朵轻抚唐卡,画中莲花生大士手持的金刚杵突然指向东南方,“1943 年纳粹西藏探险队曾在这里捕捉雪狮幼崽,试图用次声波技术激活它的‘龙脉感知力’。” 她的噶乌盒里传出幼兽的哀鸣,与远处山谷中回荡的 “次声波” 形成共振。
齐海生突然指着雪地:“看这些足迹,前爪是雪狮的五趾,后爪却是狼的三趾,这是‘跨物种地脉实验’的产物。” 他用地质雷达扫描,发现地下十米处有金属结构,“像是二战时期的日军工事,墙体里混着藏地的玛尼石与北欧的 rune 符文。”
话音未落,山体突然震动。陆惊鸿看见雪层下渗出黑色液体,那是被污染的地脉 “血液”,液体表面浮着冻僵的旅鼠尸体,每只尸体的耳后都有个 “卍” 字烙印 —— 那是纳粹 “生命之泉” 组织的标志。更诡异的是,这些尸体排列成梵文 “唵嘛呢叭咪吽” 的形状,却被刻意扭曲成 “逆六字真言”。
三人在山腰发现座被雪覆盖的混凝土建筑,铁门上方刻着 “富岳风穴研究所”,落款是昭和十八年(1943 年)。齐海生用激光切割开门锁,内部霉味中混着松脂与火药的气息,墙上的日文标语 “神国龙脉,永世不绝” 旁,竟贴着纳粹党卫军的 “SS” 标志。
“这里是东条英机与希姆莱合作的‘地脉武器实验室’。” 陆惊鸿踢开地上的防毒面具,发现下面压着张泛黄的合影,穿和服的橘右京与戴卐字臂章的纳粹军官并肩而立,两人手中抱着只浑身绷带的雪狮幼崽,“他们想把雪狮的‘龙脉感知’与北欧白狼的‘声波攻击’结合,制造‘地脉兵器’。”
格桑梅朵的唐卡突然显现十六世大宝法王的预言:“当雪狮泣血于富士之麓,次声将成为撕裂地脉的魔笛。” 她在墙角发现台锈迹斑斑的仪器,铭牌上用德文写着 “Schumann Resonator”(舒曼共振器),“这是纳粹研发的次声波装置,能模拟地球电磁场的自然频率,用来引发地脉紊乱。”
实验室深处传来金属摩擦声。三个浑身缠着绷带的 “雪人” 突然冲出,他们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跳动的地脉之光,指甲缝里嵌着藏地天铁与北欧符文银饰。陆惊鸿挥剑劈开绷带,发现 “雪人” 体内填充的不是血肉,而是混杂着玛尼石碎末与 rune 刻痕的海绵状物质 —— 这是用 “跨文明地脉材料” 制造的傀儡。
“这些是‘雪狮傀儡’,用西藏密宗的‘夺舍术’与纳粹黑科技结合。” 齐海生的雷达显示,傀儡的 “心脏” 是颗冻住的雪狮心脏,“1945 年实验室爆炸前,他们肯定完成了至少十次融合实验。”
众人追着傀儡来到片 U 型峡谷,两侧山壁如刀削般陡峭,谷底积雪山体突然裂开,露出内部的金属管道网 —— 那是用富士山地脉能量驱动的 “次声波发生装置”,管道上刻着东密的 “九字剑印” 与纳粹的 “黑太阳” 符号。
“看这些共振频率!” 齐海生指着仪器读数,“19.5hz、432hz,这是西藏颂钵与北欧鲁纳符文的共振频率叠加,能直接攻击地脉的‘气脉节点’。” 他突然指向远处的富士山,山顶的积雪正以诡异的频率震颤,“他们想通过次声波,把富士山变成‘地脉扬声器’,向全球发射紊乱波。”
格桑梅朵结出 “止观印”,试图用密宗冥想阻断次声波传导,却见傀儡们捧起雪狮头骨,对着峡谷发出尖啸。刹那间,山体积雪如瀑布般崩塌,陆惊鸿看见雪流中浮现出无数冤魂虚影,他们身着藏军、日军、德军的制服,胸前都戴着 “生命之泉” 的徽章 —— 这些都是当年实验的牺牲品。
“次声波在唤醒地脉中的‘创伤记忆’!” 陆惊鸿迅速布下 “北斗七星阵”,用杨公盘反射月光形成保护层,“1943 年他们在这里屠杀了三百名西藏农奴,用鲜血祭祀地脉。” 他挥剑斩断连接装置的地脉导线,导线断口喷出的不是电流,而是暗红色的地脉 “血液”。
傀儡们突然集体跪下,雪狮头骨从中间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纳粹怀表。怀表指针指向 1945 年 8 月 15 日 12 点 —— 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时刻,而表盖内侧刻着橘右京的字迹:“雪狮未死,只是沉睡,待富士花开,再啸山河。”
次声波装置在爆炸中崩塌,引发小规模雪崩。三人躲进岩穴,格桑梅朵摸着洞壁上的藏文血书:“这些是农奴的临终诅咒,用苯教黑巫术刻下,与纳粹的‘黑太阳’咒术形成共振。” 她的噶乌盒渗出金粉,在血书表面画出 “金刚萨埵百字明”,咒文竟逐渐褪色成普通岩石。
齐海生在废墟中找到本烧焦的实验日志,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雪狮项目第二十七号样本存活,具备操纵次声波能力,代号‘白狼’。” 日志照片上的幼兽眼神犀利,耳后有与陆惊鸿胎记相似的剑形斑纹。
“1945 年美军接管实验室前,橘氏带走了最后一只雪狮。” 陆惊鸿望着黎明前的富士山,山顶云层中隐约可见白色巨影,“它可能被藏在‘九菊阵’的核心,用空间折叠术维持生命,等待下一次地脉战争的召唤。”
下山途中,齐海生的无人机拍到奇特画面:八岳山脉的雪层下,竟有无数蜿蜒的 “地脉血管”,它们正随着次声波的余震而跳动。更震撼的是,这些血管的走向与 1937 年日军侵华的军事路线完全重合 —— 原来那场战争,也是地脉战争的具象化表现。
回到东京寓所,陆惊鸿收到份匿名信,信封上盖着 “1945 年 8 月 15 日 富岳风穴” 邮戳,里面是张泛黄的电报稿,内容只有一串数字:35.36°N, 138.73°E—— 正是八岳山脉实验室的坐标,而发报人署名是 “Y?K”,与橘右京(Yuzuha Ukyo)的缩写完全一致。
格桑梅朵望着窗外的富士山,轻声说:“十六世大宝法王曾预言,雪狮的眼泪会化作彩虹,却也会凝结成冰。” 她指向山顶刚露出的樱花,那本该在春季开放的花朵,竟在深冬绽放,“橘氏的‘空间折叠术’正在改变富士山的时间法则,而雪狮的次声波,可能就是打开‘地脉潘多拉魔盒’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