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战王府
听了凤凛霄的话,沐瑾萱还是不开心的回道: “再说吧,反正王爷要是不听大夫嘱咐,我也就不听了。”
“本王听,行不?本王在服药期间绝对不再碰酒,可以吗?”凤凛霄笑问。
“只要王爷做到,我有可能也做得到。”
“什么叫做有可能?”
“人生中有很多变数的,我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过满则亏。”
凤凛霄无奈地笑了笑,“那本王就盼着你能做到。”
“王爷”边月进门: “您要的人带回来了。”
“谁呀?”沐瑾萱问道。
“一个闲人,王妃不用管,来,吃饭,吃完饭本王忙一会儿,你先睡,好不好?”
“好”沐瑾萱点头。
晚饭后,沐瑾萱早早上床趴着看话本,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消遣项目。
凤凛霄来到了地牢,长公主府的管家战战兢兢的跪地行礼: “罪奴拜见战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凤凛霄坐到太师椅上开口: “把头抬起来说话,本王问你,除了你所说的画中人,你还知道那些有关雷云的事?你说的越多,罪名就越少。”
“是,罪奴这一路上也在仔细回想,记得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一次偷听时,听见雷云问画像中的人: 卓什么回来了吗?对,好像就是卓,具体名字因为当时距离太远,罪奴实在听不清楚”管家回忆道。
“还有吗?”
“实在没有了啊!”
“画像中的人会易容术吗?他是哪里人?”
“这个罪奴真的不知道啊!”
凤凛霄叹了口气: “得,一问三不知,你说,本王费劲的把你弄回来能干什么?”
“小玉,小玉肯定知道的多,她是雷云的情人,我路上跟他们说了,人也带回来了,雷云以前经常跟她在一起,这事长公主都是知道的,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敢多说什么”管家说道。
“王爷,她押在暗探所,您不让陌生女子入府,所以属下没敢让人进来”封影说道。
“走”凤凛霄起身离开。
没多久,凤凛霄来到了距离王府最近的暗探所,是个不起眼的茶社。
后院的一间屋内,雷云的情人小玉,也是原先长公主府的一个侍女,此刻吓的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她原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自己只是个奴婢,只会随着长公主府女眷被发配为军妓,不曾想又被抓来了。
凤凛霄进门后,小玉吓的往后挪了挪。
封影蹲下身看着对方开口:“小玉是不?你听好了,我只问一遍,回的好,能活命,回的不好,乱葬岗等你呢。”
小玉哭着点点头,没敢说话。
封影继续问道:“你是雷云的情人,你可知道他的什么秘密?”
小玉略微思索后开口:“罪奴只是个婢女,那个雷统领每次只是让我陪睡,也不说什么话…他…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什么秘密。”
“你有没有看到过他跟什么陌生人见面,不包括原先长公主府的人?”
小玉摇头:“不知道,没见过,我…对了,有一次,他晚上来的,早上起来写信,我无意间看了眼,是送往京城的信,好像…好像是个什么油铺,前面两个字我不认识,油铺之所以认识是因为我爹经常带我去打油。”
“你确定是京城?”
“确定,京城两个字我也认识的。”
“那如果现在把那个油铺的名字拿来,你能分辨出来吗?”
小玉点点头:“能,我虽然不认识,但可以记住它的样子。”
“把京城所有油铺的名字拿给她看”凤凛,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封影头都大了:“京城的油铺好几十家啊!你们几个分散出去,把所有油铺的名字拿回来。”
“是”一旁几个应声。
此刻王府内,沐瑾萱起来解手才发现凤凛霄没回来,立马问道:“秀秀,王爷呢?”
“边月队长前面来说,谁带回来个女子在府外,王爷得连夜去见她,还没回来呢”秀秀回道。
“他去找女人了?还是晚上去的?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才几天就觉得外面的好了,还说什么是闲人,行,凤凛霄,你有种,秀秀,你给我把门插上,不许他进来睡觉,爱找谁就找谁去,老娘还不伺候了,明天就回娘家”沐瑾萱气的不轻。
“郡主,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关门。”
“是”秀秀赶紧关上门。
沐瑾萱坐在床上,抱着枕头,真的气的不行了,心里自我安慰:沐瑾萱,有什么好生气的,大不了就单身好了,这个男人不好,就不玩了嘛,你有什么好伤心的,臭男人,我要告诉哥哥,让他收拾你。
而外出的凤凛霄没有回府,他去了书院。
裴尚站在沐熤承报案的房间门口拱手:“王爷,这大半夜,您怎么来了?”
“你们大少爷睡了?”
“那倒没有,大少爷说他要好好想一想,把案子…”
“让王爷进来”沐熤承屋内说道。
凤凛霄进门看着一书桌记录开口:“该睡觉还得睡,你也不能这么熬着吧?案子有眉目了?”
“听说那个管家抓回来了,问的如何?”沐熤承边说边给凤凛霄倒茶。
“一问三不知,不过他供出了一个女子,是雷云的情人,叫小玉,也被带回来了,小玉说曾经看到雷云给京城的一家油铺写信,本王自己让封影去确认了,你呢?”
“也不算毫无收获,最起码我能确定李翔辉有问题,已经让人盯着了,还有,你拿回来的五具被烧过的骸骨仵作也已经确认是中毒而亡,另外…”沐熤承将一张人物关系纸推给了凤凛霄:“王爷看看,我今天下午从一品墨客回来就梳理了一下案子。”
“白涛?是谁?”
“他也是个书生,经过我的调查,除了第一个死的宇轩外,其余人平日里成绩都不错,那么问题来了,宇轩并不出众,为何第一个死的是他?让我怀疑到白涛的是李翔辉的说辞,我问过很多人,几乎整个书院的人都知道宇轩死前得罪的人就是白涛,因为怡楠的事,他在书院天天辱骂白涛,可李翔辉却只字不提,还说宇轩人不错。
李翔辉还有个大疑点,就是周旋具体生病的日期,他们这些学子平时有点头疼脑热根本不管,所以周旋自己都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与其同吃同住的钱毅也很模糊,可这个不怎么熟的李翔辉却一口咬定是腊月二十六,后来觉得不妥,他当场改说辞,欲盖弥彰。
另外就是周旋和萌萌,既然焚烧尸体的和去刘府的为同一人,那么是可以并案,然后你会不难发现,他们曾经跟同一件事有牵扯,那就是怡楠的事,是萌萌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周旋又告诉了宇轩等人,这才有了后来的疯言疯语,导致舅舅不得不把怡楠嫁了。”
“你的意思是白涛因为没做上沈尚书的乘龙快婿而心生报复?这才毒杀学子?”
“对,不过若真是他,必定有帮手,因为他没住书院,在外开了个面馆,这件事跟李翔辉肯定有关系,最起码他知道点什么,只是不肯说而已。”
“抓起来严刑拷打,审了不就说了吗?”
“不行,目前还没到抓人的时候,白涛我已经让人调查了,他不会武功,确实是个书生,可去萌萌家和烧尸体的人轻功了不错,所以我才不敢确定这事到底跟他有关吗?还得是有证据辅佐,不然定不了案”沐熤承说道。
“那你有没有派人盯着白涛的面馆?下毒的人用的是前朝的手段,这么说,白涛或者李翔辉极有可能就是前朝人?”
“没证据,这种毒是从南国引进,不排除其他人也会用,不过第一次出现这种毒已经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萱萱提供的线索呢?”
“已让人满城搜捕了,只是他会易容术,不太好找啊!”
“人皮面具做起来不容易,他今天用的肯定不能用了。”
“希望李翔辉再能露出破绽。”
“对了,还有一个人,听哪个管家说,雷云曾经提到过一个姓卓的人,你要不查一查?”
“姓卓?京城这么大,姓卓的不会少,也不容易查,我会让人去…等等,姓卓?”沐熤承想起来什么:“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人提到过一个姓卓的,谁来着?”
“这些学子?”凤凛霄问。
沐熤承肯定得摇头: “不是他们,是之前有人提到过,我无意间……对对对,是萱萱和萌萌他们谈话提起过,我想起来了,王爷,你现在回去问一下萱萱,我得赶紧整理线索,我们距离真相不远了,这次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的意思是,本王问了还得回来?”
“你可以让边月把消息送来,我昨天半夜已经把萌萌拉起来一次了,今天再去她会担心害怕的,而且她回府了,我也不方便去,拜托王爷,快点,很急”沐熤承说道。
“行,本王这就回去给你问,等着”凤凛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