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文怒吼道,陆云帆设计了那么多年,就是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一笔钱财?但是,她连一毛都没有!甚至,她还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
等等!就是她把苏席的钱都转到了陆云帆身上!而且,这件事情,还是陆云帆主动要求的。
怎么会这么巧合!陆云帆是不是在那个时间,就在进行资产的转移?啊啊啊啊!陆云帆,你就是一个畜生!顾希文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连那一丝侥幸都没了。
她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听起来格外的刺耳。
“这是合约,你看看,这是一对夫妻,他们看起来很相爱,但她不是你。”
说着,他将那份合约取了出来。
“啊?夫妻?”
顾希文一把抢过来,上面写着“陆云帆”三个字,十分显眼。离开了这个社区,顾希文失了魂魄似的在路上徘徊,车子都没有开动,只是随意地往前行走。
“嘀嘀嘀——”“吱呀”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顾希文扭头看去,却见一辆车几乎要撞在她身上。
“你没长眼睛吗?找死啊?”
他从车里探出头,咒骂一声,调转车头,继续往前开。顾希文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她竟然站在了高架桥的中央,周围传来了刺耳的鸣笛声,她茫然四顾,然后向桥的一侧跑了过去。
…………中午的时候,夏虞来了一趟。夏建国的伤势处理完毕,是夏虞来把他送回老家的。
“来,我把酒装好了,咱们回家再喝酒。”
“不行!大夫说我得了高血压和糖尿病,得在医院里待着呢,别想让我回家!”
夏建国昨晚喝醉了,但他还清晰地记得,夏虞骂走了他情人的男子,以及他见到夏虞时的焦急。
放着一个能干的女儿,他为什么要回到家乡,受人非议?“
谁告诉你的?我咋没听说过?这个医院和我们公司有生意往来,你休想糊弄我!就你那副能吃能喝,能有啥毛病?”
夏虞瞪了夏建国一眼,像是要将他看透一般。
“还能有假?大夫说,我得了慢性病,得留在医院里休养!”
“不行!你就是想把我送走!”
“你不是要休养吗?我帮你找个地方!怎么样?”
夏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尽管心中对夏建国怀有怨恨,但那也是自己的生父,是自己在世上,与晗晗以外,仅存的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可不是夏虞会做的事情。如果夏建国不愿意回家,那么养老院也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你这是要让我住在疗养院吗?”
夏建国愣住了,他就是要住在城市里,住在疗养院和坐牢有什么两样?他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目光紧紧地看着那边接电话的夏虞。
“是,陈主任,那我中午给他带过来,多谢。”
“我才不要去疗养院呢!夏虞,你这个逆子,让自己的亲生父亲去那里,简直就是在监狱里待着!”
“夏建国,你不是说要休养吗?我已经帮你找了本市最好的医院,这里的设施跟三甲医院一样好,二十四小时都会有人为你服务。你就在那边好好养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给你买单,怎么样?我只是想请你不要在我面前惹是生非!”
夏虞没有搭理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夏虞,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父亲?”
见夏虞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房间,夏建国只好起身,跟着她离开了房间。
“夏叔,求求你帮帮我。”
“希文,你没事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顾希文忽然冲了过来,拉着夏建国的手臂就哭了起来。她已经报警了,警方已经记录在案,并且表示会调查。
但顾希文知道,要是他们真跑到国外去了,想要把人找出来,可能性微乎其微。
“顾希文,你来这里是何事?爸,我们先回去吧!”
听见顾希文的话,夏虞转过头去。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的苦衷,拉着夏建国的手臂就准备离开。
“夏虞,你在做什么,你帮帮她!你一定要给希文一个面子!”
夏建国一把将夏虞的手臂推开,本来他是不愿意回养老院的,但是顾希文的到来,正好让他有了一个理由。
“夏叔,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就找虞姐借一笔钱,夏叔,我真的很想要你的帮助啊。”
见夏虞走了进去,顾希文的哭声更大了。
“夏叔,我被那个人给坑了,他们一家子失踪了,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身上的存款和工作人员给我转账的那笔资金,全部被他给拐跑了。”
“嘤嘤嘤……”
“顾希文,你是不是疯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到我爸面前?不要想用你的眼泪来打动我!”
夏虞扭过头去,往门外走去。
“小虞,怎么说话的!希文他爹以前也给过我们不少帮助呢!你这么有本事,给她一点又如何?”
“你要是有钱,可以借她!你休想从我身上拿到一毛!”
夏虞把手中的袋子一丢,目光落在了夏建国身上。
“我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等下有护士过来打扫,你要不要让我们赶你离开?”
“小虞姐,你就救救我,我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了,要不这样,我先打个借条,等我有了钱,就还给你好不好?小虞姐,人家实在不愿意进监狱啊……”
夏虞看了顾希文一眼,转身离开。
“夏叔,您帮我说几句,夏叔,我拜托您了。”
“呃,希文,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情况,以前不是挺好的嘛?希文,我也没有办法帮你,我真的要先离开了。”
夏建国身上没钱,就夏虞那脾气,她还真的有胆子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