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雨水还有娄晓娥推开何家堂屋门,新买的二手落地扇正嗡嗡地转着,吹出阵阵凉风。
条案上的二手收音机泛着暗沉的金属光泽,紫檀大床上铺着青竹凉席,何雨柱仰面躺在上面,睡得正酣。
他的胸口随着呼吸缓缓起伏,偶尔发出几声含糊的呓语,汗湿的发丝黏在额角,蓝布褂子随意地敞着,露出半截精壮的胸膛。
于莉眼睛亮晶晶的,扑到紫檀大床上,捏着何雨柱的鼻子喊道:“大懒虫起床啦!”
惹得雨水和娄晓娥直笑。
被弄醒的何雨柱揉着眼睛,朦胧间看到娇妻俏生生的模样,心中一荡。
一把将人搂了过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哎哟,我媳妇儿这是想我想急了?”
“哎呀别闹,还有别人在呢!”于莉娇嗔道,脸颊染上红晕。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精壮的上身,耳尖瞬间发烫,目光不自觉地在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多停留了两秒,又慌忙移开视线。
雨水见状,赶紧拉着她胳膊,笑道:“哥你肯定饿了,我去小厨房给你热饭去,你和嫂子说会悄悄话,晓娥姐我们走!”
于莉嫌弃地皱着鼻子,指尖轻轻戳了戳何雨柱汗津津的胸膛:“一身的臭汗,也不知道你睡觉怎么这么多汗!”
话虽这么说,却踮脚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下,“等着,我给你擦干净。”
何雨柱眯着眼伸手去搂她的腰,却扑了个空,只抓到一缕清甜的香气。
她早小跑着去了小厨房,瓷盆碰撞声叮当作响。
不一会儿,于莉端着铜盆回来,特意关上木门,又拉上半旧的布帘。
落地扇嗡嗡作响,搅得空气里都是暧昧的热气。
她跪坐在床边,翻出雪白的棉布巾,浸在温水里绞干。
“先忍忍,水稍凉些才清爽。”
于莉声音软软的,葱白似的手指捏着布巾,先轻轻擦拭他的额头,顺着眉骨、鼻梁慢慢往下。
何雨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媳妇,擦脸哪够?”
他故意仰起脖颈,喉结随着说话上下滚动。
于莉耳尖发烫,却没躲开,布巾顺着他凸起的锁骨往下滑。
何雨柱突然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儿也黏腻得很。”
“别闹!”于莉想抽回手,却被他反扣在凉席上。
何雨柱翻身将人罩住,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明明是你先勾我的。”
说话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嘴唇擦过她微颤的眼睑,引得她浑身发软。
“快躺好!”于莉涨红着脸挣扎,布巾却不小心滑进他背心领口。
何雨柱趁机翻身耍赖,故意扯开衣襟:“好好好,都听媳妇的——不过得连后背一起擦。”
他趴在床上,露出精壮的脊背,还不忘扭头朝她挤眉弄眼。
于莉咬着嘴唇,指尖微微发颤地擦拭他背上的汗珠。
布巾每擦过一处,何雨柱就故意抖一下,惹得她小声嗔骂。
等终于擦完,于莉掌心早已沁出薄汗。
还没等她起身,何雨柱突然翻身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发顶闷声笑道:“我媳妇的手又软又嫩,擦得人骨头都酥了。”
话音未落,鼻尖已经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垂。
落地扇嗡嗡搅动着热浪,混着两人交叠的呼吸,将屋内暧昧的温度烘得愈发滚烫。
于莉脸颊烧得通红,双手抵在他胸口轻轻推搡:“别闹了!雨水饭菜都快热好了,我去开门!”
她刚要挣扎着起身,却被何雨柱搂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再让我抱会儿……”
“松开!”于莉嗔怪地瞪他一眼,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要是饭菜凉了,看你还怎么吃得香!”
见何雨柱耍赖不松手,她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呵一口气:“乖乖听话,下次……再给你‘好好’地擦。”
于莉特意在“好好”二字上加了重音,尾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颤意。
这话果然奏效,何雨柱眼睛一亮,终于松开了手。
于莉红着脸整理好衣襟,快步走到门边拉开布帘。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穿堂风裹着饭菜香气涌进来,却吹不散她脸上未褪的红晕。
随着房门“吱呀”推开,清新的穿堂风裹着茉莉花花香涌进来。
雨水早端着红漆食盒候在门口,瞥见哥哥换了身干爽衣裳,狡黠地眨眨眼:“哟,哥这是被嫂子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她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摆在八仙桌上,掀开食盒的瞬间,浓郁的香气顿时弥漫整个堂屋。
娄晓娥默默跟在雨水身后,目光自始至终黏在何雨柱身上。
只见他抄起筷子夹起半块香酥鸭,大快朵颐的模样带着股肆意的畅快。
油水顺着嘴角往下淌,他随手一抹继续大嚼,丝毫不在意形象。
换作旁人,这般吃法怕是要被嫌粗鲁,可落在娄晓娥眼里,却只觉得浑身发烫——
那滚动的喉结、咀嚼时紧绷的下颌线,甚至连沾着油星的嘴角,都透着说不出的男人味。
“好家伙!”何雨柱眼睛瞬间亮得像灯泡,含糊不清地赞叹,“老爷子这手艺,全四九城找不出第二个!这香酥鸭的火候,这鲍鱼的煨法……啧啧!”
他夹起颤巍巍的水晶肘子,肉在筷子上晃出诱人的光泽,咬下一大口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于莉笑得眉眼弯弯,指尖轻点他手背:“老爷子早歇下了,你再拍马屁,他在后院打呼可听不见!”
雨水跟着凑趣,把醋碟重重一放:“就是!哥你这嘴甜得能腻死人,拍老爷子马屁都快赶上唱大戏了!”
娄晓娥坐在角落,无意识地攥紧手帕。
明明自己家里山珍海味从不缺,此刻却觉得眼前的场景比任何珍馐都勾人。
何雨柱仰头灌下一口凉白开,喉结上下滑动,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她慌忙低头,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刻何雨柱的一举一动,都像带着钩子,一下下勾着她的心。
雨水咬了口野菜团子,腮帮子鼓鼓囊囊:“哥,三大爷听说你要去永定河夜钓,眼睛都放光了!非说要跟你搭伴……”
何雨柱皱着眉,嘟囔道:“行吧,待会叫上他。”
于莉在边上絮絮叨叨叮嘱:“夏天蚊子毒得很,你把墙角那盒蚊香带上,再揣瓶花露水,省得被咬得满身包。
对了对了,永定河那边乌漆嘛黑的,走夜路可别忘了带上手电筒,别摔着磕着。还有啊……”
她话还没说完,何雨柱已经凑过来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笑着回应:“知道啦!我媳妇儿比街道办大妈还啰嗦!不过我就爱听你念叨,把这些话都记在心里头了!”
于莉被逗得脸颊绯红,轻轻捶了他一拳:“贫嘴!油腔滑调的!”
嘴上嫌弃,眉眼间却藏不住笑意,又转身去帮他翻找要带的东西了。
雨水见状,故意撇着嘴直摇头:“哎哟瞧瞧这俩人,你俩这般黏糊,也不怕人笑话!”
说着还冲娄晓娥挤眉弄眼。
娄晓娥跟着笑起来,可那笑声里却带着几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