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却是一脸疑惑,自己进入先天并没什么难处,就是修炼师父传给自己的无名神功,自然而然的就到先天,想不明白这位丹阳子道长,为何说自己蹉跎了几十年也未能从后天返先天。
“道长,我师父武功盖世,是我见过最为厉害的人,肯定是有办法的。”
马钰微微一笑,心想你这后生晚辈,没见过世面,武林之中卧虎藏龙,武功厉害之人数不胜数,但是也未曾说能帮他人进入先天境界的法子。
“贫道不才,愿闻其详。”
吕途心想全真七子都是道武双修,只不过人的精力总是有限,不管是内丹术还是武功,都只到后天巅峰,差那么临门一脚,便道:“其实也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法子,以我先天真气打通你周身经脉,贯穿任督,以此为引,帮你转换内力为先天真气,不过过程可能有些凶险。”
马钰心想这何止是凶险,你的先天真气进入我体内,我性命都在你一念之间,何况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帮我。
“不知道前辈,想要我付出什么?”
吕途心想能当掌教的还是聪明人多,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想看看你全真秘传内丹术。”
马钰心想终于暴露了,内丹术乃全真秘传,非嫡传弟子不得传授,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来路不明,不知正邪,回道:“看来贫道是注定无缘先天了,道不可轻传,重阳内丹法乃全真不传之秘,恕晚辈不能告知前辈。”
吕途也知道法不可轻传,自己与他无亲无故,还是沾了郭靖的光才能与他相识,怎么可能给自己看秘传内丹术,以后找周伯通换就是了,不过得先结个善缘,便道:“无妨,我有一本神照经,是道家至精至纯的内功心法,可以给你参考参考,说不准你自己也能修到先天。”
马钰一愣,没想到自己来大漠本来是传郭靖内功的,反而被别人传经,笑道:“我全真内功乃玄门正宗,难道比不上前辈的神照经?”
“全真内功自是极好的,不管是全真大道歌,还是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只是过于追求修身养性,清静无为,进展缓慢,这也是全真七子多年未能到达先天的原因之一。”
马钰也知道当年恩师创下这些内功心法,就是融合了诸多道家法门,让弟子专心道学,而不是争强好胜追求武功,现在有了突破先天的希望,自然要把握住。
“前辈,可是我全真的内丹术确实是不能相告,不如我以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与你交换,不知道前辈意下如何。”
吕途心想这也未尝不可,这金关玉锁二十四诀虽然比不上对自己的武功,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淡淡道:“就听道长的吧。”
随后吕途便把神照经一字一句念给马钰听,马钰虽然一把年纪,但是记性很好,吕途说上两次便全部记全了。
马钰见多识广,也知道这神照经是货真价实的道家绝学,比自己修习的全真内功还要强上不少。
郭靖在一旁听着,总感觉有些心法句子和自己的无名神功有点相像。
接着马钰也不避讳郭靖,直接朗诵起金关玉锁二十四诀。
吕途看着系统面板上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原着之中郭靖练了两年便已小成,淡淡笑道:“全真内功果然名不虚传。”
马钰知道自己占了便宜,拱手道:“前辈所授神照经博大精深,贫道先谢过了,他日前辈来我终南山,必定扫榻相迎。”
吕途淡淡道:“道长这是要走了?何不多住几天,我还有些内丹修行的要请教请教。”
马钰心想我要是再多住几天恐怕全真秘传都要被你套取了,说道:“贫道得传神照经,略有所得,急于回山闭关,便不久留了。”
郭靖见天色已暗,便道:“道长,过了今晚再走也不迟。”
马钰纵身一跳,像只大鸟一样落入悬崖,在月下化作一点黑影。
“昆仑山上丹阳子,运行日月作知音。”
郭靖挠挠头道:“这道长好奇怪,都入夜了还急着走。”
吕途心想自己难道这么可怕,这全真掌教看到自己就落荒而逃,不过是内丹术而已,我身具大侠系统的人,又不强抢。
“这两只小白雕都要饿死了,郭靖你也回去吧。”
郭靖拿起地上的雕巢,说道:“那师父我先走了,明日再来找你。”
时间飞逝,转眼又过了一年多,离烟雨楼之期不过数月,李萍杀了几只牛羊做成肉干,当做干粮,剩下的都卖掉了,想到要回到故乡,心中又是伤感又是喜悦。
这日一早,众人都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出发,吕途也从山上下来,想到终于要离开这大漠,也不由得开心。
突然西边尘烟四起,一大群马汹涌而来,马蹄声咚咚响,大地都开始震动。
十几个牧马人在边上挥鞭驱赶,想要把马群稳住。
但是马群中间一匹小红马,在里面到处乱踢乱咬,把群马搅得得不停嘶叫,到处奔逃。
牧马人好像恨极了这红马,拿着套马杆急追围剿,但是那红马奔跑极快,像一道红光一样左突右冲,追都追不上。
韩宝驹爱马如命,这十年在大漠到处寻马,就想要找一匹更好好的坐骑,但是都未能如愿。
此时看到红马,就像看到绝世美女,自己的追风黄在它面前,如同糟糠之妻黄脸婆。
大喝一声便骑着追风黄追了上去,想要把这红马擒获。
小红马看有人追来,有了斗志一般,绕着马群奔跑,韩宝驹的追风黄也是难得的神骏,但是总是差距四五丈,难以追上。
一红一黄一前一后跑了几圈,追风黄好像也较上劲,奋力追赶,韩宝驹突然跳下了马,躲在马群里埋伏,他说相马大师熟知马性,知道自己的追风黄一直追着,红马必定还会从此路经过。
果不其然,红马很快就疾冲而来,看到那一抹红色,韩宝驹兴奋不已,心想这一匹宝马就要落入自己手中嘴角不经意翘了起来。
待小红马奔跑到他埋伏的地方,拔地跃起,正想着落到马背上,却落了个空,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红马像是提前预知到一般,四蹄一蹬,瞬间闪过,躲过了韩宝驹偷袭,瞬息便到了几丈外,不停在来回嘶叫,像是在嘲讽一样。
韩宝驹心中大怒,施展轻功急追,但是红马神骏,他哪里追得上,只能望马行叹,骑着自己的追风黄回到小木屋边上,垂头丧气。
众人方才看他摔了一屁股,都哈哈大笑,此时朱聪见他回来便道:“我们的驯马大师怎么有点像战败的将军,闷闷不乐,哈哈。”
韩宝驹面对朱聪的嘲笑也不生气,打着自己的追风黄气道:“他娘的,这么好的马追不上。”
一个老牧马人跑过来严肃道:“这是天上的龙下凡变的,我们惹他不得。”
韩宝驹自然不信,他相马多年,是龙是马还分不清楚,笑道:“确实像龙变的,跑得跟飞一样快,娘的。”
此时小红马又跑到茅屋前面不停地转圈踢脚,像战胜的将军一般仰首挺胸,有节奏的发出嘶鸣。
朱聪又笑道:“老三,他好像在跟你这个败军之将示威嘲讽啊。”
韩宝驹气不过,也想再试试能不能把它擒住,一个箭步起身而上,但是又扑了个空。
小红马好像一直在提防着周围的人一样,随时准备撒腿就跑,速度又是奇快。
来回四五次,韩宝驹终于死了心,怒道:“看来这畜生不属于我。”
老牧人笑道:“这是龙变的马,有灵性,人是抓不住它的。”
吕途对于这小红马也颇感兴趣,不过知道这是郭靖的专属,而且自己骑不骑马也无所谓,便道:“郭靖,那马与你有缘,把它抓了吧。”